“畝產四石?真有這樣的作物?”韓嵩臉上罕見的露出驚訝的神色,雖說北方有部分土地可以達到這個產量,但是絕大部分地方都隻有三石兩石的產量,而且還是一年一季的那種。
而劉琮所說的占城稻可以一年兩季甚至三季,畝產四石,這絕對是非常罕見的高產作物了。相當於讓糧食產量憑空上升了一倍。
“據說在交州有此作物,隻可惜一直無人重視罷了。”劉琮聳聳肩,在這漢朝時期,士族們忙著爭名奪利,農民根本不允許擅自離開原住地。而交州那麼窮,商人都很少去,占城稻這麼好的東西能流傳出來纔有鬼呢。
“好,某這就派人去交州探尋。”韓嵩拱手應道。
“還是某派人吧,某與交州刺史士燮有舊,請他一塊幫忙尋找應該會簡單不少。”劉巴搶著說道,他也對劉琮口中的占城稻充滿著興趣。
如果占城稻真的存在,那荊南的糧食產量絕對能上升一大截,到時候無論是組織難民屯田,還是擴張軍隊,都可以有足夠的糧草作為支撐了。
“那就交給劉巴先生來吧,正好代我向交州刺史士燮問候。”劉琮思索了一下點點頭,正好趁此機會和交州士燮聯絡上,方便以後聯合一起對抗劉備和孫權。
“還有一件事。”劉琮突然想起來,接著韓嵩詢問道,“我打算在長沙郡建起荊南水軍,不知韓嵩先生可有能訓練水軍的人才推薦否?”
“冇有。”韓嵩很乾脆利落的回答,冇有一點遲疑。
“真冇有嗎?”劉琮失望起來,雖然這是意料之中,劉琮卻依然很無奈。
荊南有才能的人是真的少,手上無人導致劉琮現在想乾什麼都束手束腳的。
這樣可不好,冇有強大的水軍,他靠什麼來反攻荊北,靠什麼來對抗江東呢。
“荊南本身就冇有水軍駐紮,更冇有誰有訓練水軍的經驗,我上哪去推薦。”韓嵩翻了翻白眼,不過還是很稱職的解釋道,
“不過長沙太守劉磐曾在襄陽擔任過水軍中郎將,也曾與東吳水軍交過手,應該可以負責訓練水軍。”
“好吧。”劉琮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也隻能矮子裡拔將軍了。
…………
劉巴很快派人前往交州,與交趾太守士燮聯絡尋找劉琮口中的占城稻。
隻不過,交州的訊息還冇傳過來,荊北卻突然傳來了急報。
“曹軍大將於禁帶領曹軍一萬抵達江陵,意圖對我荊南動手。”
劉琮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則訊息,對曹操突然分兵感到不解。
這曹操突然犯的啥病啊,我好好的在荊南種田,你咋突然對可憐弱小的我動手?還一口氣派來了一萬精兵連同五子良將之一的於禁,這可真看得起我劉琮啊。
這個時候,劉琮想起上一本劇本裡寫的劇情,其中有提到於禁引兵來荊南的事情。
【半個月後,北方曹操派遣大將於禁渡江而來,冇有一點反抗能力之下,劉度開門向於禁投降。】
為什麼於禁會來荊南,劇本裡並冇有說,畢竟那個時候劇本裡的“劉琮”已經走到窮途末路了,於禁為什麼會來荊南對他已經不重要了,所以他也冇去探尋,自然劇本裡也冇寫。
這可讓劉琮苦逼了,突然來了這麼大一隻敵軍,他連敵人為啥來打他都不知道。
韓嵩看到這則軍報也難以相信,他曾經見過曹操,熟悉曹操的性格,按理說劉琮這麼老老實實在荊南種田,誰也不乾擾不應該惹得曹操大動乾戈啊。
然後很快,從荊北又傳來了曹軍水軍都督蔡冒勾結荊南東吳意圖謀反被髮現斬首的訊息。
好了,真相大白了,劉琮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兜子。
閒的冇事去摻和什麼,分明按照原來曆史就可以讓蔡冒被砍了,自己非得去送封信摻和一手。
這下好了,把狼給引過來了。
“主公,曹軍氣勢洶洶而來,恐怕來者不善,我等得小心應對。”韓嵩臉色凝重的說道。
於禁的大名早已經聞名天下,以帶兵穩健,軍紀嚴明為名。更兼有荊州降將文聘,帶領著曹軍精銳一萬,這對他們荊南可是一個大威脅。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隻能這樣。”劉琮沉默了一會,突然惡狠狠的說道,
“集結軍隊,跟曹軍好好乾一架,我這一次要證明我可不是草包!”
……
劉琮的命令迅速傳下去,很快零陵郡的軍隊集結完畢,長沙郡郡守劉磐很快也響應劉琮的命令,率領軍隊前來。
零陵郡與長沙郡的軍隊聯合起來總共有一萬三千人,與此同時武陵太守金旋與桂陽太守趙範也表示響應,正在派遣軍隊趕來集合。
隻不過,曹軍來犯的速度比劉琮想象的要快,還冇等荊南四郡集結好,曹軍就開始渡江了。
因為荊南缺少水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萬曹軍渡過長江天險,登上了荊南的陸地上。
原本劉琮還在考慮需不需要暫緩出動,等待武陵和桂陽的軍隊到達再與曹軍決戰。
但是讓劉琮冇想到的是,曹軍剛一登陸冇多久,附近的夫夷縣立刻打開城門投降了曹軍!而且原本劉琮要求各縣城交付糧草時一直喊窮的夫夷縣縣令和變戲法一樣給贈送給了曹軍一千石糧草!
這下把劉琮逼到牆角上了,他敢相信如果他不儘快出兵,將曹軍趕出荊南,用不了多久他實際控製的縣城都會開城投降曹軍。
冇辦法,劉琮被迫選擇不等另外兩郡的軍隊,率先率領一萬三千餘荊南軍出動,開始對曹軍的戰爭。
這一次,劉琮為了保證背後的安全,留下了邢道榮與王威共同守衛零陵郡,防止自己後院起火,出動了黃忠魏延以及族兄劉磐,直奔夫夷縣而來。
這一次曹軍的統帥於禁很快接到了斥候的彙報,略加思索之後,看向坐在一旁的副將,正是荊州降將文聘。
“仲業,對於劉琮小兒引兵主動出兵前來,你有什麼良策可退敵?”於禁和顏悅色的對文聘問道。
文聘沉默了一下,認真的拱拱手對於禁說道,“抱歉於將軍,恕某愚鈍,並冇有想到什麼良策。”
“是嗎?那就算了。”於禁微笑著點點頭,並冇有說什麼,隻不過在文聘看不見的地方,眼底閃過一絲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