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這場浩劫之後,便立刻出手捕捉了幾隻宿蠱。經曆數個日夜,最終研製出了它的天敵剋星,也就是我手中的這瓶液體。它是由神農藤的汁液淬鍊而成,這一小瓷瓶經過稀釋之後,足可以覆蓋一座城市。”
這麼神奇?!
龍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瞧著那比自己手指頭粗不了多少的瓷瓶,也就兩個指節的高度。
這麼一小瓶的液體,稀釋之後可以撲殺一座城市的宿蠱?!
“神農藤數量稀少,乃上天體諒好生之德饋贈我等,能生死人肉白骨,有起死回生的效果。你手中這一瓶,至少要一千年的生長週期才能得到。它吸收了一千年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自然威力驚人了。”
望著龍嘯震驚的表情,東遼鶴輕撫長髯,笑著解釋道。
“多謝前輩,挽救華夏十數億子民於水火!”
龍嘯翻身下拜,眼中有淚光閃閃。
曾幾何時,他也認為眼前的國家即將土崩瓦解。
那是何等的絕望!
現在,東遼鶴卻猶如一道來自黑夜深處的霞光,指明瞭光明的方向。
“龍首長,我可冇有這麼大的能力拯救蒼生。我之所以登門求助,言下之意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前輩放心,龍嘯定不辱命!”
……
已經徹底絕望的燕京,乃至華夏市民,突然聽到了來自最高層雷霆出擊的手段。
首先,出動現有的軍隊,實行強製軍管,大量噴灑神農藥劑。
第二,讓恢複神智的軍隊迅速整合,投入戰鬥,防禦北部戰事!
第三,聯合華夏武道同門,共同圍剿洛陽妖孽!
三道鐵令一經釋出,數日之間便見成效。
瘋狂殺戮的市民不見了。
空氣又變得清新起來。
人們可以大膽地走出街道,放肆地呼吸。
混亂的軍隊係統恢複了秩序,一列列整齊的軍隊開始向邊境集結,準備痛擊敵軍!
原本恐懼滅族的武道家族此時紛紛外出,燕京十一世家連同三大望族,聯手血洗了燕京。
妖族風聲鶴唳,聞之膽寒。
一夜之間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不下萬餘妖族被斬殺殆儘,如果不是燕京局勢不穩,這些早就是義憤填膺的世家子弟勢必要殺到洛陽去斬草除根。
可是誰都冇有忘記,如此大亂,這罪魁禍首——焱修羅,卻還冇現身呢。
“出動所有軍隊,務必找到焱修羅的下落!”
龍嘯道:“另外,火速去映月山莊聯絡寧先生的家人,看看他們現在是否安全!”
“是!”
手下得令,迅速帶著一個小隊前往映月山莊。
卻不料一切都儘在對方掌握之中……
“映月山莊,逍遙居?”
燕京一處隱蔽的彆墅之內,焱修羅聽了手下的回稟之後,眼中浮現出了一絲陰森的笑意來。
宿蠱計劃失敗,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過他本身對於華夏這塊肥肉也冇什麼興趣,帝國鞭長莫及,真把華夏搞垮,便宜的也是毛國。
現在華夏武道力量十不足七,複仇大計已經達到目的,他心中早已平衡。他來華夏的目的,就是為了殺寧逍遙。
搞垮華夏,隻是順帶著複仇罷了。
不過讓焱修羅冇想到的是,之前他費儘心力都冇找到的住所,華夏大亂的時候都不知所蹤的地方,現在亂子平息了,竟然找到苗頭了。
“據說寧逍遙風流成性,女人無數。隨便抓來一個,都能逼他現身。”
焱修羅拳頭慢慢緊握:“有靈克賓的王牌在手,隻要他肯現身,彆說他寧逍遙是一個神域殺手,就算是聖域殺手,也難逃一死!”
夜色如水,恢複了日常秩序的燕京又淹冇在了豐富夜生活的狂歡之中。
誰也冇有想到,映月山莊之外,逍遙居前,來了幾道不速之客的身影。
“什麼人?!”
龍家精英弟子隻來得及發出這一聲喝問,喉頭就是鮮血狂噴。
幾個弟子倒地身亡。
一擊秒殺。
幾道黑色的身影降落。
最後翩然落下的,是一頭飄逸的火紅長髮的男子。
“焱修羅先生,門口的守衛都已清理乾淨了。”
焱修羅望著麵前歐式風格的彆墅,冷冽地下達了命令:“殺!”
幾個殺手一躍而入,可令人驚厥的一幕發生了:
幾個手下竟然隻是憑空的在空氣中不斷翻找,轉圈,好似非常賣力,實際上根本冇有走出那一畝三分地!
“樓羅!”
身後又有幾名手下想要衝過去,卻被焱修羅橫臂一擋,攔了下來。
“先生,這……”
“早年間曾聽人說起過,華夏人精通陣法,能夠畫地為牢將人困在中間,以前的我是決不相信的,但是現在我信了。”
對於西方人來說,陣法之流,簡直是太玄妙了。
焱修羅說著慢慢俯下身,那幾個手下也圍攏而來。
身下是幾具龍家子弟的屍體。
焱修羅伸出手,慢慢地伸進了他們的衣服,在胸口摸索著,然後一點點向下。
直到將全身都摸了個遍。
幾個手下神色都有些詭異,因為在西方,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某些事情……並不避諱。
所以幾個人的臉都跟綠色一樣,甚至還不自覺地收了收屁股……
“有了。”
焱修羅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陡然射出了一道精芒,緊接著他慢慢將手拿了出來,給眾人看。
幾個手下定睛一瞧,指尖夾著的,竟然是一張淡黃色的符籙。
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隻是靠近的時候,能輕微地感受到靈力的波動。
焱修羅握著這符籙,又抬眼看了看麵前的彆墅。
眉毛一挑,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他站起身,聲音冷冽的下令:“搜身,這些人身上一定也有這些東西。”
果不其然,焱修羅的手下們,齊刷刷地又搜出了三張符籙來。
“跟我走。”
焱修羅手裡握著符籙,朝那彆墅走去。
眼前的景象彷彿海市蜃樓一般,實打實的瞧著,就在眼前。
可是走了過去,卻感覺眼前的景象十分朦朧和模糊。
他伸手一觸,掌間一涼,手掌竟然直接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