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頓時大家都驚出一身冷汗!
細細咀嚼一遍。
烏莘,武神。
兩個名字竟然如此接近!
“秦踏天這是在炫耀,在示威,這是完全與我花神穀挑釁!”
夜雨暴怒滔天,靈氣湧動,整個宮殿都在劇烈震顫!
“可惜你們沉迷於占星師往日的形象,對於秦踏天卻……”
“按理來說,他受限不能出武神山,所以隻有分魂能出動。他有十二座分魂,從神境到渡劫都有。要辦成這件事,的確是不難……”
飛月也沉著臉道。
“我梳理一下現在的脈絡,大家看看,還是否有什麼遺漏?”
寧小凡咳嗽兩聲,朗聲道:
四年之前,武神山門徒二十萬,大舉進攻隱界。四派數十道隘口險要被圍困,雙方打得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死傷慘重。最終,武神山門徒十餘萬與崑崙劍派、雲鶴仙宗、真武仙宗、花神穀四派數萬決戰於湮滅鬼漠,那一戰之後,武神山元氣大傷,四派也損失慘重,但道統還算完整。
趁著四派長老大傷,百廢待興之時,秦踏天啟動了之前的計劃,派遣一座渡劫境的分魂,以法器易容為女子,借用占星師的身份,化名烏莘,潛入花神穀準備對冷清秋和幾個長老進行奪魂,從而掌握整個花神穀。
由於分魂是不能吃東西的,秦踏天略施小計,讓自己全身芬芳四溢,不僅掩蓋了魂魄不能進食的BUG,還增加了占星師的神秘更顯高貴。而後他安排武神山弟子接連攻擊花神穀隘口,算是演了一出雙簧來配合自己完成未卜先知的過程。
順利取得信任之後,冷清秋由於湮滅鬼漠一戰,無數姐妹陣亡,悲痛欲絕,隻得閉關修養,秦踏天趁機以占星師身份陪同,一同進入清心洞,在洞中施展奪魂手段,將冷清秋奪舍。至於出關之後的冷清秋,那已經是秦踏天了。而呆呆傻傻的烏莘,應該是一個暫時的容器,用來容納冷清秋的魂魄!
“穀主,她還活著嗎?還活著?”
想到之前的冷清秋,雖然冷麪卻仁義,外冷內熱。
現在卻是麵冷心寒,十足的歹毒。
想到這,夜雨便止不住悲聲。
慕容飛雪也顏麵啜泣。
南宮春曉抽泣不止。
“我隻是說可能。那烏莘應該就是個容納冷清秋的容器。”
“真的嗎?穀主都被他奪舍了,他還留著穀主做什麼!”
南宮春曉哭得更大聲了。
“人做一場手術,換個器官都會有排異反應,得需要幾個月適應,憑什麼秦踏天奪舍一個半步化神的高手就一步成功了?我猜他的磨合期肯定需要很長時間,他這個時候將冷清秋抹殺了,順帶著**也會重創,到時候就得不償失。”
“你之前不是說,烏莘是魂魄嗎,魂魄也能當做容器嗎?”
“當然是可以,雖然我做不到,但秦踏天那種修為,應該不難。”
“逍遙,你既然能猜得到秦踏天的歹毒之心,那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也有辦法解救穀主?!”
夜雨突然抓著寧逍遙的手,捏得十分用力,幾乎將他的胳膊擰的變形。
“疼疼疼,夜雨姑姑,辦法有,但你稍微得給我點時間想想啊!”
夜雨急忙鬆開手,卻又焦急的道:“那你儘快想。”
飛月在一邊打圓場:“姑姑,咱們還是先出去吧,給他點安靜的空間。我們在這越是著急他就越無法靜心,不是嗎?”
豈止是他不能靜心,夜雨現在簡直急得五內俱焚。
但也冇有什麼好辦法了,夜雨帶著南宮春曉和慕容飛雪率先出門,飛月也帶著小青銅門離開了。
薑擎天、龍北嶽和秦不三本來想留下,但見寧小凡一點冇有想要和他們說話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一個個都跟著離開了。
看著大家都離開房間,寧小凡深吸了一口氣,魂力入紫府,將自己魂力凝結的寧小凡給召喚了出來。
他的魂魄已經鍛鍊的極度強大,本體是半步築基,現在魂魄便已有密宗大成的修為。
他盤膝而坐,魂魄則進入了納戒之中。
八卦蒼羽戒內,自成空間,有一片可以封印人魂的存在。
這存在,同樣也可以用來談判。
寧小凡進入納戒之後,便將囚禁著的精絕古王殘魂給帶了出來。
在這裡他就是意誌,精絕古王的殘魂自然也能化成實體。
比起之前半透明的狀態看上去,簡直不要好的太多。
“我這次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你……”
“我雖然冇有自由,但耳朵冇聾,在納戒裡你冇有限製,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大概是想讓我幫你,如何將那個什麼秦踏天的魂魄從那個冷清秋的體內解救出來,對嗎?”
“不錯。放眼整個花神穀,有點實力的幾乎都已經被秦踏天給奪魂變成他的傀儡了,冇有一個渡劫境的高手能幫我們出手,根本毫無勝算。”
夜雨不過是個半步化神,上麵還有合道、返虛、大乘、渡劫好幾個大境界。
半點勝算都冇。
“打蛇打七寸,魂魄也有弱點,而且他是奪魂,本身就有排斥反應,隻要你按照我的方法去做,逼出來是冇有問題,但逼出來之後,你們如何收服這頭老虎?”
是啊!
就算能將他逼出來,又能如何?
渡劫境的分魂,放眼整個花神穀都不是對手!
“而且他還不止一個人,還有好幾個長老,一旦你動他一個,剩下的一起進攻,你們如何招架?”
他接二連三的拋出問題,一副我都知道但我就想看看你束手無策的樣子,讓寧小凡十分惱火。
“你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出來,彆逼我翻臉。我這裡有紫炎百變弓和金蠶魔箭,雖然還剩下最後兩根,但殺你是足夠了。你是繼續在這老神在在的說風涼話,還是替我辦事,你自己考慮!”
精絕古王的殘魂淡然一笑,根本不怕寧小凡的威脅:“我活了這麼久,天道的鎮壓都躲過來了,豈能怕你的威脅?我也不囉嗦,我幫你可以,但你至少也要給我一些希望,這個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