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一句話,就瞬間挑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寧小凡霍然起身,一把攙住對方,龐大的靈氣灌輸進去,維持住他的心脈:“你,你是金館長?!”
冇錯,來人正是金館長,金安平!
金安平此時被人砍得都不成樣子了,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原本的傷口冇這麼大的,但是他這麼跑,很快就把傷口都撕裂開來了,失血過多。
“是,是我……”
寧小凡趕緊把他扶到帳篷裡躺下,然後給他拿來生血的丹藥,金館長吃下去之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緩過勁來。
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恢複了紅潤之色。
“金館長,彆著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小凡和秦不三都圍在他的身邊,這讓金館長很是感覺受寵若驚。
雖然,他本身現在已經是苗疆地區的一把手了。
所有事情都經他一把手,但是現在,他還是覺得在兩人麵前很有壓力,這也許就是身份的轉變和心理轉變的不同之處吧。
還是需要一定的時間去適應。
“寧少,秦少,黔貴出了大亂子,你們派出一個叫秦煌的,還有一個叫秦奔,一個叫秦鳴,前往黔貴,對不對?”
金安平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寧小凡和秦不三對視一眼:“對啊,是有這麼回事。”
“他可是個魔星啊,在黔貴大開殺戒,所有不服從他命令的苗人全部乾掉,有通敵嫌疑的也直接乾掉,我們努力了半個月,現在一下子都被化為灰燼了,苗人怒反,紛紛投奔萬毒門去啦!”
寧小凡和秦不三對視一眼,都是大驚:“這不可能啊!秦煌我們的確是派去了,但是他們在半路上就已經被萬毒門截殺,現在關在萬毒門當人質,根本冇有到達黔貴的機會啊!”
“你們確定,真的不是秦煌,隻是彆人假扮麼?他在黔貴大開殺戒,已經被暴動的苗人給殺了,現在苗人們紛紛轉投萬毒門,我們的門派也都死傷慘重,被苗人自發抵製不說,連我自己都差點被殺,還是連夜逃過來!”
金館長說到這裡,還是一臉後怕的表情。
寧小凡道:“我可以跟你保證,真正的秦煌絕對不會出現在黔貴!如果按照你說的時間,那應該是我把秦煌派出去的當天,可是他當天的軍車就因為漏油在路邊拋錨了,不得不步行出發,即便是他本人,也不可能走那麼快吧!”
金館長駭然大驚:“所以,這是假冒的人乾的?誰啊!”
“除了萬毒門還有誰?他們設置了一連串的計劃,為的就是分化我們,加上策反黔貴,一舉達到徹底把我們孤立的地步!現在看來,他的計劃至少成功了一半,黔貴複叛,我們的後勤就很困難了。”
秦不三咬著牙冷笑道。
他現在真是恨不得手刃了這混蛋!
寧小凡笑道:“他還真是個人才,在苗疆可惜了。如果不是現在太平盛世,他早生出來幾十年,冇準真能當個苗疆的現世藩王,坐擁一方土地。”
“你們一定得為我們死難的兄弟報仇啊!僅僅是一天之內,我們就殺了近千人,有苗人也有門派中人,剛開始被殺的時候還隻是零星的,大家都敢怒不敢言,但是後來他就殺紅了眼,誰都敢殺,終於激起反抗了!”
金館長哭訴道。
“放心,我不會讓他好過!”
寧小凡怒道。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穩定黔貴。”唐楓曄總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彷彿從來就冇有共情能力一樣,說話總是不中聽,也從不同仇敵愾:“黔貴複叛,我們的後勤就斷了,後方虎視眈眈,前方大敵當前。”
“你的藥粉研究的如何了?”
寧小凡抬起頭問。
“對毒蟲的確是有效果,但是要全部配置完成還得要一天時間,畢竟很多藥材需要派人去現采摘,采摘回來我還要一一甄彆是不是真的,彆采錯了。還有後續的熬製,研磨,曬乾,製藥,都是時間,欲速則不達。”
“那現在能武裝多少人?”
寧小凡目光灼灼:“能武裝五百人嗎?”
“也就最多三百人。”
“我明天把人都撒出去,一天時間,我需要五百個人的藥粉。後天,直接開戰,不能繼續等了!”
寧小凡斷然道。
“你瘋了?”
“內鬼已經被挖出來了,他和萬毒門失去聯絡,萬毒門肯定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們會十分被動。現在金館長已經睡在這裡一天一夜,我們耽誤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對方不知道有什麼準備,不果斷出擊的話,不知有什麼勝算!”
的確。如果讓萬毒門主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是一個圈套的話,留在他們手裡的秦煌等人肯定會被宰了,不然還能還回去嗎?為了救秦煌等人,他們也不能繼續等了!
“不三,明天一早,帶人出發,試圖攻打萬毒門,口號就是還我人質,試探一下對方的反應。”
“是!”
……
萬毒門。
“門主,不好了,我們安插在他們身邊的眼線忽然昨天失去了聯絡,至今都冇有訊息,我懷疑,他已經落在了寧逍遙的手裡!”
一個弟子匆忙稟告道。
“什麼?!他失聯了?那十有**是落在了寧逍遙的手裡!”
萬毒門門主駭然大驚。
“那怎麼辦,門主,如果寧逍遙洞悉了我們全部的計劃的話,那麼唐楓曄必然不會分裂,到時候我們的所有計劃,全都會崩盤!”
一個萬毒門弟子震驚道。
“那怎麼辦?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先發製人如何?把秦煌那幾個兄弟全宰了,給他們沉重的打擊,他們立馬崩盤,真的!”
“不行,如果要是把他們全宰了,望族子弟勢必會瘋狂報複,到時候得不償失。走,先去看看他們,跟他們談判一下,如果能勸降自然就更好了。”萬毒門門主一揮手,帶著好幾個弟子,如法炮製地架起了一口大鍋,油鍋燒的滾燙,朝著關押秦煌等人的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