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望族已經被擠出去了,可雙方還是各自在各自的地盤守著,胡霸天依舊盤踞佛禪,秦京雄踞廣府,雙方雞犬相聞,卻互不乾擾。
但大家都知道,雙方遲早有一戰,否則兩人都不是善茬,不把自己吃到撐死決不罷休。而撐死是什麼概念呢?那就是整個粵東地區,隻許有一家之言。
因此胡霸天和秦京都在默默地一邊舔舐著傷口一邊積極備戰。秦京之前就靠著副負責人的名頭,聯絡了粵東地區的不少小門派,雖然這些人大多都是洪家舊部,冇什麼特殊的戰鬥力,也就是一群散兵遊勇,但說出去好聽啊,很快就膨脹到了三四千的存在,拉大旗扯虎皮虛張聲勢的本事還是會的。
而胡霸天就現實得多了,他派人渡海到瓊南省找到了不樂幫幫主,約好積極備戰。本身不樂幫幫主是不願意介入這種閒事的,他知道這種行為就是耗子舔貓屁股,他找死呢在這,可眼看著望族被擠出粵東,反攻遙遙無期;這邊胡霸天的厚禮已經擺在案頭了,所以不樂幫主也就當場笑納,跟五虎門簽訂了攻守同盟。
約定好如果五虎門遭到攻擊,不樂幫也不會袖手旁觀。
這就是在給秦京一個震懾。
雙方都在壘兵,火藥味也越發濃烈起來,這還隻是他們剛得手三天之內的事情。
伴隨著五虎門的手越深越遠,開始打起了韶州的主意,秦京就有些不滿意了,親自去趕跑了五虎門的人,結果惹怒了胡霸天。
格老子滴,現在這是要撕破臉?老子的人在韶州住幾天怎麼了?
居然被秦京五花大綁捆回來?!
他知道韶州是入粵的咽喉要道,得韶州就相當於掐住了粵東的七寸,所以極為眼饞。但他眼饞,秦京就不眼饞了麼?
秦京怎可能把韶州拱手相讓?
於是雙方都在積蓄力量,火藥味越發濃烈,一場戰鬥也許就要在韶州打響。他們完全忘了,離韶州還不到一百公裡的距離,就有一萬多名望族子弟磨刀霍霍,隨時準備複仇雪恨!
寧小凡悄悄化妝潛入了韶州之內,裝扮成了一名影衛,四下打探訊息。
果然,他聽到的訊息是,韶州此時五虎門和秦京都在添兵,估計很快就有一場不大不小的摩擦。
而不樂幫也已經有部分幫眾從湛港登陸入粵,港島謝家自從粵東事變之後,就一直無聲無息,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而令秦京有些惴惴不安的是,他向燕京秘密發去了無數書信都冇有迴音,秦連縱之前還是支援他的計劃的,現在似乎早就已經當他是個死人,斷絕往來了。
一旦孤立無援,以五虎門現在加上不樂幫的實力,硬啃下他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儘管可能會被寧小凡收拾一窩端,所以他不敢鬨得太大,還是留了幾分麵子,可胡霸天似乎吃準了秦京心虛,五虎門的弟子在韶州招搖過市,完全不給影衛一點麵子。
影衛們紛紛暴怒,他們現在心情都很難過,本身成了叛徒,就無處發泄,現在五虎門弟子正好撞槍口上了,他們恨不得立刻就開打,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看看!
寧小凡在街頭巷尾捕捉到這些資訊之後,心生一計。
他又變成了一個普通行人,在街邊的飯館吃飯的時候,就看見五虎門幾個弟子招搖過市,吹牛拍馬,把影衛貶得狗屁不是,好像還不如路邊的一條野狗,周圍幾個影衛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場拔刀。
可一想到秦京的囑托,又不敢造次,隻能默默地拔出刀來,在刀鞘上一下,一下,哢嚓,哢嚓地狠狠摩擦起來。
“你磨你大爺啊,當初我也是這麼對你老孃的,纔有了你!”
一個五虎門弟子早就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影衛吼道。
那影衛暴跳如雷,還冇等出手呢,背後一個影衛已經一掌拍過去,這一掌打得五虎門弟子腦漿迸裂,橫死當場!
眾人大驚!
之前也不是冇有過肢體衝突,但那都是點到即止,從來也冇有這麼大規模的衝突,直接奔著命去的,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玩真的了?
還冇等他們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就看那個先出手的影衛一邊吼一邊拳腳相加:“你們欺負我堂堂燕京影衛無人?我告訴你們,望族都被我們給打跑了,不在乎你們幾個無賴!”
“瑪德你說誰無賴?!”
“少廢話,打!”
影衛們都怒了,現在見了血也就不管許多,直接撲過去就是一頓爆揍,幾分鐘之後五虎門弟子倒在血泊之中氣若遊絲,而他們則喘息著看著滿地狼藉,內心升起了一絲懼怕的心理。
再回頭一看,最先動手的那個影衛,哪還有他的影子?!
好像,中計了!
幾個影衛愕然!
同時,寧小凡找了個僻靜地方,換上五虎門弟子的衣服,在街上找了幾個五虎門弟子,他們正吃飽喝足準備找地方瀟灑呢,寧小凡立刻裝作大吃一驚的模樣飛奔過去:“你們還在這吃喝?你不知道出事了?!”
“出什麼事?”
幾個弟子耳朵一豎。
“影衛把咱們的人給打了!”
寧小凡故意用哭喪著臉的表情喊道。
“什麼?!一窩兔子膽的玩意,他們敢?!”
五虎門弟子都是走江湖的,一聽就炸了,紛紛吵吵著要去報仇,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聚攏了百八十人一起找影衛算賬,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打人的,見影衛就是暴揍,打得影衛也聚攏抱團,兩股力量在一座廢棄的工廠對峙交鋒……
胡霸天和秦京幾乎同時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都知道此時動手無異於是讓望族得意,因此飛快地同時趕往韶州,可是當他們來到韶州的時候,幾乎已經成了全武行了,廢棄工廠到處都是瀕死者。
不少還剩口氣的,也都扭著彆人的脖子不肯鬆手,非殺了他不可!
兩人同時知道,事情徹底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