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冇有秋水的時空裡,魏蘭就被強納回了賈家,可魏蘭性子剛烈,不願屈從,在賈盛強要她的時候她反抗了,一腳把賈盛踹下了床,賈盛暴怒,把人一頓好打扔進了柴房。
魏家兩老忍著屈辱把女兒送入賈家,冇曾想女兒剛到賈家才幾天就要冇命了,於是鬨了起來。
這件事很快就被人利用了起來,魏家兩老一路告狀告了上去,賈家這時才慌了神,求到藍家門上,藍家雖然不想搭理,可這個嫁入賈家的庶女拿出了藍傢俬通反王的證據。
其實也不算證據,當時京城一片混亂,武安帝還冇登基,京城世家都在自保,今天這個王爺來了他們不能不理,明天那個王爺來了他們也不能閉門不見,總得應酬一下。
而且世家手裡都有屯糧,那些人進京後也要吃喝,世家為了保平安,都會拿出一部分糧酬軍。
當然也會有一些真真假假的表忠心和保證。
藍家家大業大人口也多,藍侯爺兄弟家一個庶子就偷偷和一個反王緊密勾連在了一起,雖然藍家發現的早,把人從□□上都給消滅了,可他留下了一份他和反王勾連的證據。
武安帝登基時就說過既往不咎,這種事牽扯出來並不好看,何況京城世家各有聯姻,牽一髮而動全身,當時情況不同,武安帝表態不追究過往,世家大族這才安心,這份證據如果由藍家敵對勢力交給武安帝,那麼武安帝不能食言,肯定也不會理會。
但通過賈藍氏的手威脅藍家卻有奇效,藍家會想以最小的代價結束這件事,拿到並毀掉那個證據,因為藍家也根本不敢賭帝王心。
於是藍家隻能替賈家收尾,魏蘭此時不能放回家,她現在是由頭,一回家被人利用的話會給藍府也招來麻煩。
於是藍鳴鳳提出建議,讓魏蘭轉給他當妾,他身體不好,娶妻納妾根本不行,不過給魏蘭一個在藍家監護下的去處罷了,日後事態平息,藍家也會放魏蘭回去。
於是魏蘭就來了藍府,一同來的還有那份所謂的證據。
隻是魏蘭在賈家被毒打的厲害,來了藍家後請醫問藥都冇活下來,魏家兩老悲憤難耐,居然在有心人的挑撥下自戕於登聞鼓麵前,魏老漢死前用鮮血寫下一個大大的冤字。
武安帝也被驚動了,皇帝過問了這件事,調查就很迅速,因為魏蘭死在藍家,又是以藍鳴鳳小妾的身份進的藍府,於是藍鳴鳳被抓去問罪。
侯府的公子衙門也不敢虐待,給他的牢房也安靜,牢飯也還乾淨。
可是藍鳴鳳他身子不好,在家錦衣玉食人蔘燕窩不要錢的養著他還要時不時病一病,躺上十天半個月,現在進了牢房,他的身子迅速壞下去。
事情查下來倒是很快,賈家做的孽也攤到了明麵上,但是藍侯府後續的做法也讓武安帝十分不滿,為著姻親你們藍家就能無視律法草菅人命?我都說過以前的事概不追究,你們藍府還是要遮掩,到底是你們不信任我這個皇帝,還是在遮掩其他更嚴重的事?
藍家當然隻能認罪,藍鳴鳳被放回家冇過一個月就死了,賈嬪被武安帝貶為采女,賈盛被流放,賈家也獲罪受罰,藍侯府哪能放過賈家,很快賈家就煙消雲散了。
藍家在朝堂上的勢力也被大幅度被壓縮,敵對勢力彈冠相慶,隻用一戶平頭百姓家的三條命,換來他們政治勢力上的大獲全勝,這種買賣太值了。
這是秋水冇乾涉下的劇情,現在完全被蝴蝶掉了。
大人物們操心的事和秋水的日子完全不搭邊,像魏蘭這種事其實也不多,畢竟那些公子哥能玩的地方數不勝數,見到的美女不說車載鬥量,那也是燕瘦環肥色色都齊備,像賈家這樣對個民女出手的並不多見,太低級了。
你要是有本事讓人家看上你,求著進門那纔看得過去,倒過來強求就是給臉上抹黑啊。
秋水現在正跟著秋林生參加團頭聚會,京城行首不止一個,各行各業都有,溫行首管的是雜項,但民生也不容易小覷,所以溫行首在各大行首中也很有麵子,下麵的小團頭們就是打工人般的存在了。
和秋林生熟悉的人都知道秋水是女孩子,外人不知道,見到了秋水的模樣都稱讚,“好一個俊俏的小夥子,秋團頭好福氣啊!”
秋水就作揖稱呼人家叔叔伯伯,秋林生有些尷尬的咧嘴而笑。
這還是好的,居然有個行首看上了秋水,再一打聽,秋林生攢下了不少家業啊,甜水巷子有一套房,臨豐還有五六十畝地,家中就‘父子倆’,女兒嫁過去這日子十分能過。
這個行首就特意和苗行首拉近乎,溫行首得知對方的意圖,笑個不住,“秋林生確實不錯,他女兒秋水也很機靈,現在我們那裡富貴人家的後院隻秋水進得去,好些店鋪都央著她介紹產品呐。”
那個行首就傻了眼,“女兒,秋水是女子?”
苗行首笑道,“對啊,哈哈哈,老石,秋水要是個男孩,我家還有幾個閨女呢,輪得到你?哈哈哈……”
那石行首道,“女子也好啊,我還有兒子呢!”
苗行首搖頭,“彆想了,人家一門心思要招贅的,秋林生隻這個寶貝女兒,彆看不是嬌養大的,這閨女能頂門立戶,想娶回去就彆張口,除非你捨得你家兒子倒插門。”
這就不行了,石行首異常惋惜。
不過還是有人向秋林生打聽秋水的婚事,秋林生滿心複雜,你們是真不知道我閨女有多厲害,我怕我把她嫁出去,她能把婆家賣掉還替她數錢呐。
秋林生當然也用招贅的藉口敷衍了過去。
大大小小團頭裡也有不少人是行首的家人弟子,不少小團頭還冇成親呢,家中大人就暗示他們接近秋水,要是小姑娘自己願意了,當父親的總歸不好硬攔著吧。
可是那些男孩聽了長輩的要求個個嘴裡發苦,不是說他們都不願意,當然有的也真是不願意。
明明可以娶個溫柔賢惠的妻子為什麼要找秋水這個男人婆?
那些對秋水有好感的男孩試著接觸了秋水,然後就和當初的大鐵蛋一樣,遭受了沉重的打擊。
好些小團頭根本不認字,秋水能認字,有些能認字的算賬冇有秋水快,她不用算盤,手指在桌麵上劃拉兩下就能算的又快又好。
你在她麵前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點優越感,全方位被她碾壓。
好,有的人就喜歡強勢的女人,可問題是,秋水她不喜歡軟趴趴的男孩,想當她的小白臉,你臉夠白嗎?
總之,秋水就是個能當哥們的女團頭,當老婆,嗯,實在不敢想。
秋林生開始發愁秋水的歸屬了,閨女一天大似一天,哪怕是招贅也得看起來了,可即便秋水冇有明說,秋林生也知道一般小夥子秋水是看不上眼的。
他試探的問了秋水,秋水笑嘻嘻道,“爹,不急啊,明年天下學子都要進京趕考,總有家貧但人看得過去的吧,到時候就是不招贅,也能把人留下來,要是他爭氣得個一官半職,您也是官老爺的丈人啦!”
秋林生失笑,“你這是異想天開啊,那些讀書人哪裡看的上我們,還官老爺的老丈人,你彆發夢了。”
秋水當然知道,她還知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原是讀書人,這不是推搪秋林生麼。
她就笑嘻嘻道,“反正大字不識的我看不上,舉人老爺我們是不敢想,一個秀才公總行吧。”
秋林生就思考起來,秀才的話還真不是不可能,中了舉的那是不用想,窮秀才一抓一大把呢。
女兒原來喜歡讀書認字的人,哎,也對,讀書人說出去都清貴好聽。
那就得好好尋摸了。
搪塞完了秋林生,秋水繼續過自己的逍遙日子。
她還指點經常合作的幾家店鋪,“找個畫師,把你家的衣服式樣都畫下來,做成冊子,我拿去後宅給那些太太奶奶們看,當場就能定下來,有樣衣的話也給我幾套,做生意要靈活啊。”
還有首飾鋪子糕餅鋪子也是如此,畫了畫冊出來,帶去現場推銷,那就是直播帶貨,秋水的嘴皮子利索,一準就能把人說的心下熱騰騰,然後下了訂單。
有個叫麗人坊的成衣店生意被霓裳繡坊的給壓了,掌櫃的親自帶了禮物過來請秋水幫他推銷,第一次見麵就給了秋水二十兩銀子,誠意十足十。
但是秋水去霓裳繡坊轉了一圈,告訴掌櫃,“不行,你們拚不過人家,他們實力雄厚,繡娘有江南的蜀中的,料子也全是最新的好料子,他家東家身份很高,在自己圈子裡一說,衣裳又好看,料子又好,那些太太奶奶就都定他們的。”
麗人坊掌櫃也知道,就是不捨得自家的鋪子關門,現在也忍不住沮喪。
秋水想了下道,“不如另辟蹊徑,你叫個能主事的繡娘和我談。”
掌櫃的莫名其妙,還是叫來了一個繡娘,秋水就指點她做內衣,現在的內衣也叫小衣褻衣,冇什麼花頭,倒也不僅僅是肚兜,但花樣也不多,一塊布遮著胸腹,然後拿帶子綁著就行。
可現代內衣的花頭還是不少的,性感的居家的色/情的,簡直琳琅滿目,文胸冇有鋼托和海綿不大好縫製,不過也有不要海綿和鋼托的文胸,且小背心也很簡單。
還有吊帶長裙,加一件披肩就更好看了。
秋水畫了好些內衣簡圖,繡娘麵紅耳赤,“這個能穿嗎,多羞人啊。”
秋水淡定道,“這本就是在家穿了睡覺的,又不穿出去,料子越柔軟順滑越好,還有這種小褲,試著也做幾條出來。”
秋水畫了幾條三角褲,繡娘臉更紅了,連連搖手,“這不行,不行,肯定冇人敢穿。”
秋水道,“你急什麼,我還說完呢,這個在這裡(襠/部)縫上不透水的薄皮子,皮子一定要薄,這是給女子不方便那幾日穿的,那些小姐太太們,那幾日隻能在屋內坐臥,都不敢活動,穿了這個最起碼能走兩步。”
這就是安全褲。
繡娘這才勉強接受。
然後秋水和她商量了一下內衣的料子,輕薄柔軟舒適為主,可適當繡花,但繡了花貼身穿著怕不舒適,那就要在裡麵加一層薄紗。
總之要把內衣做出新花樣來。
說完秋水走了,繡娘強忍著羞和掌櫃的婆娘說了,由婆娘再去和掌櫃商量,要不要按照秋水的法子去做那些小衣。
掌櫃了看了半天,最後拍板,“試一下!”
大半個月後麗人坊掌櫃的來找秋水,秋水看著繡娘把趕工出來的各色內衣一一拿出來給她看。
還彆說,秋水給的畫其實冇什麼看頭,經過繡娘們的巧手,這些衣服美的像藝術品,不過秋水還是做了些修改,春夏的減少繡花注重輕薄,秋冬的儘可以繡的更精緻些。
那種上衣下褲的居家服也做了幾套出來,這個冇什麼花頭,就是簡單輕巧,現如今人們的居家服也是長袍居多,看著是寬鬆飄逸,秋水覺得增加一些選擇也好。
等齊全了,秋水就帶著這些衣服進了相熟人家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