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警局出來,蘇小末站在路邊,正盤算著到底是去民政局還是回家時,許教授的電話打了進來。
蘇小末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有些忐忑的接通,電話那端傳來許教授略顯顫抖的聲音:“小末,小末……”
許教授一直叫著小末,卻說不出話來,急的蘇小末抓肝撓肺的難受:“許教授,有話您倒是說呀!”
“好好好,”許教授一邊答應著,一邊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們領過了。”
“結婚證到手了?這麼快?”蘇小末難以相信,從她進警局和出來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那麼長的隊伍,怎麼會這麼快就輪到他們呢?
“是的,到手了。”許教授一個勁的激動,竟說不出其他的話。
蘇小末也很開心,笑著說:“我打車去接你們,咱們到家好好的說。”
“噯,好,我們在路邊等你。”許教授說。
蘇小末轉念一想,大馬路邊不太安全,於是說:“你們在民政局大廳裡等著我,我到了的話,會去裡麵找你們的。記住,不要離開大廳。”
許教授一口答應,蘇小末連忙攔了輛出租車趕往民政局,接上許教授和章姐,纔回到自己家中。
一路上倆人緊緊的牽著手,初為人婦的章姐滿臉羞澀,麵龐紅潤,蘇小末恨不得拍個照片發給連明軒。
到家後,蘇小末給二位泡了茶,然後拿起他們的結婚證看了又看,薄薄的小本子竟然承載了兩人全部的幸福和希望,蘇小末感慨不已。
不久,她接到了連田田的電話,連田田小聲的詢問:“我小叔叔讓我問你,你的事情辦完了嗎?他快堅持不住了。”
蘇小末恍然大悟,一高興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於是連忙說:“完了完了,一切順利。你們可以放了連老頭了。”
“不早說。”連田田嘀咕著掛掉電話。
蘇小末隨後看向許教授夫婦,笑著問:“來,快說說,怎麼會這麼快?”
倆人相視一笑,滿眼柔情,對作為單身狗的蘇小末暴擊可不止一點點。
“現在的年輕人素質是真高,見我們倆年紀這麼大還來領結婚證,竟然主動讓我們先領,還給了我們很多祝福。”章姐笑容燦爛。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纔是年輕人該有的素質。”蘇小末忍不住誇讚。
許教授表示讚同。
“不過,教授,雖然你們領證了,但是冇有八抬大轎,明媒正娶,我可不放人哦,一定要擇吉時辦一場轟轟烈烈的婚禮,得到大家的祝福才行。”蘇小末忽然嚴肅的說道。
許教授一愣,一時冇反應過來,章姐連忙說:“我不需要什麼婚禮,這樣就足夠了。”
“那可不行的,媒人和婚禮的流程一樣不能少,這不僅僅是儀式感的問題,這是一種經曆,會終身難忘,等於詔告了身邊所有人,這是我費儘心思娶來的女子,是我最重要的人。”蘇小末說,“章姐,你不要因為愛,就委曲求全。”
“不,我不委屈。”章姐小聲的說。
“小末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我一定會好好籌備婚禮,至於媒人和算吉時,這些都交給小末了。”許教授誠懇的說,“小末本來就是介紹人,她當媒人再好不過,算吉時她也是專家,信得過。”
小末一聽,樂開了花,笑著說:“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連家,書房。
連明軒和連田田從連老頭書房裡剛出來,老秘書便一臉嚴肅的鑽了進去。
連田田怔了怔嘀咕道:“看樣子是出什麼事了?”
“蘇小末剛纔說她那邊一切順利?”連明軒問道。
連田田點頭,隨即疑惑的看向小叔叔:“小末,到底在做什麼?”
“不知道。”連明軒如實回答。
“不是吧,小叔叔,你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就來幫她?”連田田無語,這壓根不像他小叔叔的風格。
連明軒不語,出了大門,看見自己的車停在門口,司機為他打開車門,連田田搶在他前頭鑽了進去。
“送我去蘇小末家,謝謝。”連田田正經危坐。
連明軒挑眉,站在車外盯著他:“你自己冇車?”
“何必那麼麻煩,坐你的順風車不是一樣麼?”連田田笑著說。
“不順路,我要去公司。”連明軒淡淡的說,“下車!”
“小叔叔,你難道不好奇蘇小末做了什麼事情嗎?”連田田不滿,“我們一起去看看唄。”
“忙,冇空。”連明軒臉色清冷。
“行,你是大忙人,你送我過去,我幫你打探。”連田田賠著笑。
連明軒無奈,上了車。
小叔叔難得對自己妥協,連田田開心的像隻哈巴狗,一路上不停的說著段子哄連明軒開心。
連明軒真正是哭笑不得。可算是到了蘇小末家門口,司機打開連田田那側的車門,連田田依然在吐沫橫飛,講的意猶未儘,連明軒忍無可忍,飛起一腳將他踹出車外,命司機關上車門,驅車離去。
連田田摔了個狗吃屎,待他起來時,隻看見衚衕口的車屁股一晃而過。
他哭喪著臉,揉著膝蓋敲響了蘇小末家的門。
“小末,開門呐。”他迫不及待在蘇小末麵前吐槽小叔叔。
誰知,門還未開,一名穿著警服的警察叔叔走了過來。他深深的看了連田田一眼問道:“來找這家的主人?”
“你是說蘇小末?”連田田有點蒙圈,不明白怎麼會有警察在這裡,“對,我是來找小末的。我們是朋友。”
害怕警察叔叔誤會,連田田強調。
“你姓連吧。”警察叔叔目光銳利的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隨後問道。
連田田一愣,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警察叔叔笑而不語,也敲了敲門。
很快蘇小末將門打開,看見門外站著的倆人,著實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倆這是……”
“偶遇。”警察叔叔笑著從懷裡掏出一份檔案,“關於他們監視你的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我整理了一份,送來你瞭解一下。”
說完,他還不忘意味深長的瞅了連田田一眼。
連田田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剛摸完就察覺不對,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明明是身正的,怎麼還是覺得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