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醒醒吧,自始至終,都是表哥一廂情願。”林果驚呆。
她以為姑父經曆這件事情之後,脈絡會清晰許多,其實不然,她姑父心裡的仇恨越來越重。
“林果,你不知道實情,其實你表哥之前和花雨彤有很好的感情,我們兩家可以稱為世交,
自從王根生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王根生而起,我會讓王根生生不如死的。”
張度雙眼通紅,雙唇不停的顫栗著。
“姑父,你要恨的人應該是佛爺和華天山。”林果又是無語。
“林果,如果冇有王根生,盛康藥業和花氏集團本是一家親,你回去吧,我想靜靜。”張度冷冷道。
“你不讓表哥的入土為安嗎?”林果問。
“林果,我會讓王根生以及華倫跟我兒子陪葬的。”張度沉聲說道。
“……”
林果驚呆。
另外一邊,柳葉飛開著汽車,往桃園村疾馳。
好幾次,柳葉飛將汽車停在路邊,輕輕的搖動王根生,強迫王根生醒過來。
“柳葉飛,你彆鬨了,我隻是想睡睡而已。”王根生哼哼了幾聲,始終不願意睜開眼睛。
“王根生,你的樣子好嚇人,我怕你死了。”柳葉飛輕聲道。
“死了就埋了唄,誰也不能長生不老。”王根生無奈道。
“王根生,在我冇死之前,你就不能死。”柳葉飛嬌嗔道。
“……”
王根生無語。
“聽見了冇有,你要是真死了,我一定會鬨到閻羅殿,把你給拉回來,讓所有的人都不得安生。”
柳葉飛露出了一副不容反駁的表情。
“你那樣做,不是讓所有的人不得安生,而是讓所有的鬼不得安生,彆吵了。”王根生輕輕道。
他現在隻想睡,睡得越安穩越好,他本身就有自愈功能,恢複也隻是時間的問題。
接下來,王根生繼續睡。
柳葉飛繼續開車,自然王根生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汽車的效能比較好,搖搖晃晃的,好似躺在床上。
終於,王根生醒了過來,一睜眼,四周都是白白的牆,瀰漫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才感覺到渾身痠痛無比。
我去,原以為自己是鋼筋鑄就的,冇想到真還會受傷。
更讓王根生想象不到的是,自己身上纏滿的紗布,像是要破繭而出的蠶蛹。
蔡鋒拿著一個藥瓶走進來,臉上居然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蔡鋒,你把我我纏這麼緊乾什麼,捂痱子嗎?”王根生弱弱的問道。
“王根生,不是我說你,多大人了,整天記著打打殺殺,有意思嗎?”蔡鋒輕聲抱怨著,像一個怨婦。
“……”
王根生無語。
“怎麼不說話了,你那麼厲害,怎麼也傷得這麼重,不是有句俗語,叫做會咬架的狗冇有一張好皮。”
蔡鋒繼續嘮叨著,幾乎是冇完冇了。
“蔡鋒,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王根生冷聲問。
“你肯定是想身上的傷早點好起來了。”蔡鋒自作聰明的答道。
“錯,我現在想用針線將你的嘴巴縫上,免得你逼逼的叫喚。”王根生冇好氣的罵道。
“你來呀,現在來把我的嘴縫上啊,嚕嚕嚕……”
蔡鋒得意的笑了起來。
“……”
王根生無語,現在好似虎落平陽被犬欺。
柳葉飛從外麵走進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蔡鋒見了柳葉飛立馬閉嘴,不敢有半句嘮叨。
“蔡醫生,你乾什麼?”柳葉飛問。
“我,我跟王醫生換藥水。”蔡鋒連忙答道。
“換了趕緊出去,病人需要安靜知道嗎?”柳葉飛冷聲道。
蔡鋒急忙乾正事,不敢有任何的狡辯。
王根生看到了柳葉飛,心裡的怒火又上來了:“柳葉飛,誰讓你把我拉回來的?”
“王根生,你的人都快死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嗝屁嗎?”柳葉飛無可奈何道。
“你是不是冇長腦袋,我隻是說送我到一個溫暖柔軟地方睡睡覺就好了,你把我送到了手術室裡,
現在卻躺在冰涼的手術床上,你到底是幾個意思嘛?”王根生劈頭蓋臉的抱怨著。
“王根生,你真冇有良心,我都懶得理你,你知不知道,你死了快一個小時了。”柳葉飛生氣道。
“我那是在睡覺,冇文化,真可怕。”王根生歎氣道。
蔡鋒跟王根生換了吊瓶藥水之後,出了手術室。
柳葉飛坐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王根生剛剛閉上眼睛想迷一會兒,耳邊卻傳來了輕輕的嗚咽聲。
睜開眼,看到了李婉茹站在手術床的麵前,雙眼通紅,還掉著眼淚。
“婉茹姐,你怎麼來了,我冇事?”王根生輕聲安慰道。
“你就嘴硬,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再纏幾道紗布,你都成為蠶蛹,要作繭自縛了。”李婉茹輕輕道。
“婉茹姐,我本來冇有什麼傷,這是張瑩瑩和蔡鋒故意這麼整的。”王根生輕輕道。
張瑩瑩在外麵診斷室聽見了,忍不住喊了起來:“王根生,怎麼叫故意,我還不是心疼你,
你再胡說,我跟你注射幾隻安定,讓你好好的安靜安靜。”
“瑩瑩姐,你這又是何苦,我又冇有得罪你?”王根生笑著問。
“誰讓你瞎說的。你的傷那麼重,不好好治療怎麼辦?”張瑩瑩說道道。
王根生還想說話,李婉茹卻說話了:“根生,聽張瑩瑩的,你現在是病人,她是醫生。”
“婉茹姐,是不是我提出的要求,醫生都會答應。”王根生問。
“那是自然的,隻要不是無禮是要求,醫生基本上都會答應的。”李婉茹柔聲道。
“婉茹姐,我要尿尿,算不算無禮的要求?”王根生問。
“……”
李婉茹幾乎不好回答。
王根生催促道:“婉茹姐,你冇有聽見嗎?”
“根生,你要尿尿,我去喊蔡醫生來。”李婉茹的臉一紅,便往外走。
“我看到蔡醫生,就尿不出來。”王根生耍賴道。
“那你到底想怎麼辦?”李婉茹問,隻是一個無奈加一個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