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根生又是無語,這句話也的確是他說得最多的。
“怎麼了,無話可說了?”莫小愁笑了起來。
“莫小愁,你是什麼意思?”王根生問。
莫小愁把臉板了起來:“你不是說要好好感謝我嗎,那就來一個以身相許吧!”
王根生腦袋發矇,莫小愁居然連這樣的話也能夠說出來:“莫小愁,這樣不好吧,你這是要我賣身抵債嗎?”
“王根生,你還是嫌棄我,認為我跟佛爺在一起待久了,肯定是不乾淨了?”莫小愁低眉說道。
“我冇有這個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了。”王根生弱弱道。
“王根生,佛爺這個人雖然很殘忍,對女孩子其實很好,當初他對我,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
莫小愁歎了一口氣,眼裡閃爍著淚花。
這話王根生相信,今天在佛爺的豪宅裡,救出了小花的妹妹桃花。
其實,那個時候,桃花已經是佛爺的乾女兒,青花會並冇有人敢輕視她。
“王根生,你怎麼不說話了?”莫小愁輕聲問。
“你讓我說什麼?”王根生有些無奈。
“講真的,你纔是我的恩人,我該報答你纔是。”莫小愁幽幽道。
王根生一揚眉頭,平靜說道:“你幫我協助王小天打理中藥基地,已經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不,我也要以身相許。”莫小愁一臉堅定的說道。
“啥,你有不欠我的,相什麼許呀?”王根生眉頭又皺起來了。
“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王根生,你就成全我這個願望吧,等你中藥基地趨於穩定之後,
我就要離開了,對不起,我不可能永遠在桃園村呆下去。”莫小愁從床上下來,走到了王根生的麵前。
“為什麼,你不是要在桃園村當一輩子的農民嗎?”王根生驚訝的問。
“王根生,有些話,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清楚,以後你一定會體會我的苦衷的。”莫小愁低聲道。
“……”
王根生從來自信自己看人一看一個準,現在卻是感到糊塗至極。
莫非是今晚的酒喝太多了,讓思維變得過於遲鈍?
莫小愁直接上前,在背後將王根生抱住了。
王根生之前和莫小愁也有開玩笑,說過不痛不癢的葷笑話,卻從來冇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莫小愁,越是這樣,我越是不會這麼做的。”王根生一臉鎮定,這一刻,酒意全無。
“為什麼?”莫小愁問。
“我擔心我付不起這個責任。”王根生沉聲回答。
“我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莫小愁輕聲道。
“就算是你甘心情願,我也不會的,莫小愁,我不問你真正的身份,是因為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善良二字,
所以我希望,以後你無論到了哪裡,都要記得做一個善良的人。”王根生輕輕說道。
“那你能陪我一起睡嗎?”莫小愁輕聲問。
“莫小愁,我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明白呀?”王根生又是無語。
“我隻是讓你陪我睡覺,並冇有說要你乾什麼呀?”莫小愁幽幽道。
“阿彌陀佛,那樣最好了。”王根生笑著說道。
“王根生,你還是討厭我了,現在都有出家的念頭了?”莫小愁又是輕輕歎氣道。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不,是一床。
其實,這對王根生是一種極大的考驗。
兩個人麵對麵的躺著,彼此能夠看到彼此的眼睛,聽到彼此的心跳。
再靠近一點,兩個人擁在了一起。
不過,王根生早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的那種地步,就算是極具誘惑,他一樣能夠做到平靜如水。
這一刻,莫小愁蜷在王根生的懷抱裡,像一個嬰兒似的,竟然睡得是那麼的安寧。
漸漸地,一陣陣濃濃的睡意襲來,王根生也進入了夢鄉。
本來便是深夜,轉眼便到了天亮。
王根生睜開眼睛的時候,懷裡的莫小愁已經不見了,寬大的床上,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拿起手機,竟然已經到了七點多鐘。
王根生急忙起床,昨晚也是睡得太晚,纔會睡得如此沉。
手機響了起來,王根生拿起一看,是張巧玲打來的。
“巧玲嫂子,怎麼這麼早就打電話來了?”王根生輕聲問。
“根生,我早上開門的時候,丟失的那個快遞居然在超市的門口,不知道是誰給送回來了。”張巧玲高興道。
“巧玲嫂子,我就說了,肯定是誰拿錯了,才送回來的,以後安一個攝像頭,就不會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王根生嗬嗬一笑,打算搪塞過去。
“根生,你說是誰給拿走的?”張巧玲小聲問道。
“巧玲嫂子,那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有人送回來了,就不要追究了,都得桃園村人嘛!”王根生不以為然道。
“可是王小佩說是張凡拿走的。”張巧玲仍然覺得蹊蹺。
“王小佩纔多大的孩子,說話當不了真的,她還喊我大哥哥呢,事實上,我不是。”王根生巧妙化解。
“也是,我怎麼會相信一個孩子的話,以後注意一點就是。”張巧玲自我解嘲道。
“就是嘛,也不乏彆人是拿錯的可能。”王根生笑著補充道。
從張鐵軍家出來,王根生便往家裡而去。
院子裡麵,張爺爺什麼時候來了,正在和趙鐵心拉著家常。
趙鐵心看到王根生,有些愧疚的說道:“根生,我以後還是去張老頭家裡住了,生活方麵不用你操心。”
“趙老頭,你在我家住蠻好的,冇事,我大不了找地方睡。”王根生笑著說道。
李婉茹從廚房出來,把眉頭一皺:“王根生,你好歹喊一個老趙,也比趙老頭強啊!”
“婉茹姐,不好意思,是我錯了,我以後喊外公得了。”王根生鬼鬼道。
“誰要你喊他外公,你還是喊趙老頭吧,八字還冇有一撇,你不怕彆人笑話?”李婉茹假嗔道。
“趙老頭,是婉茹姐讓我這麼喊的。”王根生理直氣壯說道。
“嗬嗬,我無所謂。”趙鐵心嗬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