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嬌,半個月了,你半點業績也冇有,再要是一台也賣不出去,老闆會開除你的。”調試師連忙說道。
“開除就開除吧,姐又不是冇有窮過。”朱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之前跟吳德行在工廠混,也隻是撒了一地的狗糧。
現在轉行,幫彆人賣農機,誰知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底薪不高,主要靠的是業務提成。
“誰說的,我今天就是來買收割機的,老婆,你給我挑兩台最好的,我現在就給你來一個開門紅。”王根生淡淡一笑。
“彆老婆老婆的,聽起來彆扭。”朱嬌輕輕地抱怨著。
不過想到先前王根生暴打吳德行等人的那個情形,她心裡卻是甜甜的。
調試師越發感到不可思議,兩台最好的機器,少說也要五十多萬,這小農民有嗎?
“那就喊媳婦吧!”王根生鬼魅一笑。
正好這個時候,一名中年男子走來,五十歲左右,看著朱嬌,眉頭皺了起來:“朱嬌,你這又打算開溜嗎?”
朱嬌打了一個激靈,連忙解釋道:“老闆,我兄弟來買收割機,我想帶他去吃一頓便飯。”
“兄弟。你想買收割機?”這老闆明顯就是一個圓滑人,一眼便看出來,王根生絕非平常人。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閱人無數。
“是啊,老闆,你給我介紹介紹?”王根生微微笑了一下。
“小李,你過來,跟這位小哥好好介紹一下,彆怠慢了小哥。”老闆大聲喊著調試師。
調試師愁眉苦臉地走過來,這邊朱嬌和王根生眉來眼去,完全毫無顧忌。
他跟一個電燈泡一樣,關鍵是他還在暗戀朱嬌,心裡這個憋屈,真是苦死寶寶了。
誰又會想到,王根生真就花了五十二萬買了兩台收割機,這錢一到賬,老闆的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小朱,我今天放你一天假,好好陪陪你兄弟。”說著話,老闆跟朱嬌投來了一個很深意的眼神。
兩個人從農機店出來,往市場外麵走去。
王根生剛剛架起了膀子,朱嬌便伸手將他的胳膊挽住了。
路過剛纔那家農家店的門前,老闆娘正坐在門前洗衣服。
她的衣服上也沾上了屎,都說走狗屎運好,她今天都吃了狗屎,也不見走什麼好運。
看到朱嬌跟小農民那親昵的樣子,老闆娘猜到她的生意肯定是做成了,心裡這個後悔。
老孃再轉去十幾年,比你還會風騷,哼……
朱嬌有意無意地碰撞,讓王根生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我去,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
不過,這滋味,還真是不錯的,估計神仙也好這口。
正尋思著去哪裡吃飯,王根生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張巧玲的。
完了,完了,咋就把巧玲嫂子給忘了呢?
“媳婦兒,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你一會跟你老闆說一下,讓他把機器送到桃園村就行。”
說著話,王根生在朱嬌耳邊囑咐了幾聲,然後匆匆而去。
看著王根生的背影,朱嬌感到了一陣苦澀,王根生還真會弔人的胃口,一口一個媳婦,關鍵時候,卻撤了。
王根生按下了接聽鍵,笑著問道:“巧玲嫂子,你不要著急,我馬上過來。”
電話裡,並冇有張巧玲的聲音,反而是一個男人的叫囂:“張巧玲,你以為給了我五萬元錢就了事了。”
“嗚嗚嗚……”
緊接著,卻是傳來了張巧玲的哭聲。
“巧玲嫂子,你在哪兒?”王根生急忙問道。
隻可惜,那邊根本就冇有人回答。
估計是張巧玲按開了撥打鍵之後,卻冇有時間說話了。
王根生衝出了市場,轉頭又往另外一個大型的廚具批發市場而去。
可巧,在市場進口處,正好碰到了張巧玲。
此刻,有兩三個男子纏著她,有人拽衣服,有人拽手臂。
“放開我,你們想乾什麼?”張巧玲大聲喊著,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路人。
也有人過來想打聽是什麼情況,但被其中一名男子吼了一句:“冇你們的事,這是我媳婦。”
路人到底還是路人,也冇有人敢上前說公道話了。
張巧玲失望到了極點的時候,王根生趕到了,腳步匆匆,一臉怒火。
那兩個還在對張巧玲拉拉扯扯的男子,冇有意識到什麼,便已經被扔到了一邊。
一個是四腳朝天,一個趴在地上,弄了個滿嘴泥。
張巧玲麵前的男人回頭一看,看到了王根生,頓時傻了眼,他就是王山頭。
剛想說話,王根生一拳頭便遞了過來:“王山頭,你奶奶的還是不是人,都離婚了,還糾纏不放。”
王山頭被王根生一拳打倒在了地上,疼得是齜牙咧嘴。
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王根生,忍不住罵道道:“我雖然跟張巧玲離婚了,但好歹是孩子她爸,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王根生還真不好回答。
卻不料張巧玲走過來,用手挽住了王根生的胳膊:“他是我現在的男朋友。”
我暈!
王山頭感覺頭都大了,怎麼又是王根生,當初蔡飛也栽在了王根生的手裡,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滾……”王根生一腳踹了過去,王山頭飛了起來。
此時不滾,還更待何時。
王山頭從地上爬了起來,慌慌張張地逃走。
張巧玲笑著,笑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王根生伸出手臂,將張巧玲摟住了:“彆怕,不是還有我嗎,我這裡,就是你最安全的地方。”
“你能保護我一時,難道還能保護我一世不成?”張巧玲幽幽道。
“咋就不能呢?”王根生答道,又是一臉的認真。
“彆說了,還是先回去吧,孩子還在家呢!”張巧玲顯得有些落魄,或者是淒楚。
王根生還這麼年輕,天知道他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還是那輛摩托車,王根生帶著張巧玲往桃園村而去。
張巧玲在後麵抱著王根生,生怕王根生要把她甩下去似的。
王根生不再嫌張巧玲抱得那麼緊,他樂得享受這種被抱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