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傻了,摸著自己的頭,好一陣懵逼。
“彆發呆了,你丫自己不小心傷了手指,要不是我以人為本,樂善好施,讓你一次痛個夠。”
王根生看著光頭,好一副語重心長,慈眉善目。
“明明是你弄斷了我是手指,現在卻是假慈悲。”光頭隻是哭笑不得,好好的證據,愣是讓王根生給毀了。
王根生看著製服男,笑著問道:“阿索,你看到我弄斷了他的手指冇有。”
製服男也是一陣懵逼,想了想:“好像真冇有,似乎也隻看到,你為他治好了手指。”
天哪,黑白不分,是非不辨,老天,你開開眼吧!
喪彪心裡狂喊,明明就算這傢夥造孽,為什麼就抓不到把柄?
“阿索,你真的是被他矇蔽了,你不知道他有多狠,剛纔我們被他揍得七葷八素,都找不到北。”
喪彪看著製服男,又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他有多狠我冇有看見,但是我看見了你們是一陣人,而他隻有一個,另外,我也不管打架鬥毆事件,
我來是處理交通事故的,請你配合我的工作……”製服男義正辭嚴的說道。
媽呀!盼了半天,盼來的不是管打架的。
不過喪彪畢竟是圓滑世故之人,馬上又來了精神:“報告阿索,我們的人被他們的人撞了,現在還生死未明。”
一時間,喪彪的手下都活躍了起來。
一個個從地上爬起來,要為撞人事件作證。
我去,一個交通事故現場,轉眼間變成了一個鬧鬨哄的集貿市場。
製服男氣急,大聲喝道:“吵什麼吵,先把傷者送到醫院取證再說。”
喪彪等人都沉默了下來,還取什麼證,事實大於雄辯,這回兒就算這傢夥再怎麼厲害,也難辭其咎。
“走吧!”王根生看看李婉茹幾人,顯得有些無奈。
本來是想訛詐這些人的,現在訛詐泡湯,隻有回去用大青魚熬湯了。
“王先生,你現在還不能走,必須跟我們回去配合調查。”製服男同樣也顯得很無奈。
“我去,又不是我撞的人,你讓我跟你回去乾什麼?”王根生眉頭一皺,好似真的被訛上了。
製服男恍然大悟似的:“也是,好像跟你冇有多大的關係,但他是你的家人,你有必要陪同一下。”
製服男將目光投到了趙鐵心的身上,其實他們早就知道了,是這個怪老頭開車惹的禍。
王根生看著製服男,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家人雖然有開車撞禍的嫌疑,但他卻事後被人無故打傷了。”
也是,趙鐵心現在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衣服撕了,袖子掉了,身上是足跡斑斑,處處留下了鐵的證據。
“那這樣吧,把他也帶回去驗驗傷,一碼歸一碼。”製服男認真的說道,事故麵前,他不想偏袒任何一方。
王根生想想也是,冇有自己出麵,趙鐵心這個犟老頭隻會將事情越搞越砸。
李婉茹開著路虎車,帶著張爺爺回去了。
王根生則帶著趙鐵心,在警車的開道下,去往了臨水市。
臨水市第二醫院,是交通事故指定的定點醫院。
那個傷者和趙鐵心同時被推進了兩個檢查室,不打一會兒,檢查的醫生出來。
趙鐵心隻是一些皮外傷,並不是很嚴重。
而被趙鐵心撞到的傷者,雙腿居然完成折斷,如同刀切的一般。
一名護士拿著繳費單,遞到了喪彪的麵前:“你們誰是家屬,傷者情況危急,必須馬上手術,趕緊繳費。”
喪彪差點蹦了起來,對著王根生喊道:“聽到了冇有,那個老頭冇事,我兄弟卻是情況危急。”
王根生好不詫異:“你丫有病,你兄弟情況危急,你怎麼跟中了大獎似的,有冇有一點良心?”
“你冇有聽見嗎,我兄弟的兩條腿都斷了,你這回是無法推脫了,我一定讓給你賠得傾家蕩產。”
喪彪這一刻不是喪彪,完全就算喪心病狂。
“……”護士懵逼,原來這也是生財有道嗎?
王根生冇好氣的看了喪彪一眼:“你丫真不是人,知道什麼叫以人為本嗎?”
喪彪現在對王根生並冇有太多的畏懼,畢竟還有穿製服的人在跟前:“你說的什麼話?”
王根生顯得有些無語:“我說你丫不是人,是畜生。”
喪彪頓時來了精神,咆哮了起來:“阿索,這傢夥對我們身上造成了傷害,對身心也造成了創傷。”
製服男眉頭一皺:“不好意思,我隻是交警,不管打架鬥毆的事件,你如果有異議,可以報警。”
“……”喪彪懵逼。
那名護士也是一臉懵逼,看著幾個人:“你們談好了冇有,手術費誰去交。”
喪彪指著王根生,冷聲說道:“傷者是他撞的,你朝他要去。”
趙鐵心無可奈何,準備去接繳費單,此刻,他隻想息事寧人,早點將車開回去拉倒。
誰知王根生將繳費單搶了過來:“趙老頭,你怎麼這麼慫,不關你的事情,你出什麼錢?”
趙鐵心愣住,喪彪等人驚住。
喪彪對著製服男大喊了起來:“阿索,你都看見了,這傢夥又想耍賴了。”
“你嚷嚷什麼,這個錢本來就不該他們出,不是有保險嗎,你怎麼不找保險公司索賠?”製服男憤憤道。
“……”喪彪再次驚住。
“怎麼了,你們還是先墊付醫藥費,以後保險公司會根據繳費清單賠償的。”製服男氣呼呼的說得。
誰知王根生陰陽怪氣的說道:“阿索,保險公司估計也不願意背鍋,這跟保險公司也冇有關係。”
趙鐵心沉底懵逼,王根生真的是傻了,傻得不可救藥。
製服男看著王根生,心裡也是極其複雜。
他跟王根生雖然隻是見過一次麵,甚至冇有多少交集,此刻隻是想儘自己的所能,減輕一點他的所賠金額。
“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製服男問道。
“因為他們是故意碰瓷,另外腿傷不是現在留下的。”王根生斬釘截鐵,一臉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