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眾人都嚇得一個哆嗦,這王根生還真敢下手,不知道他是風火堂的分堂堂主嗎?
隻是,杜子騰冇有倒下,頭髮卻燒了起來。
我去,怎麼回事,怎麼會著火?
杜子騰又是一陣慘叫,他隻有一隻手能夠動彈,此刻拚命的打火。
一名手下見狀,連忙撿起了一條麻袋,將杜子騰的頭一蒙,巴掌便啪啪的拍了下去。
這叫一個響,反正杜子騰也不知道是誰在拍,緊接著又有幾個人過去猛拍,像拍足球一樣。
我去,這算不算公報私仇?
王根生看著這樣一個情形,忍不住想笑,也太好玩了,大張之前給他的打火機嚇人居然是屢試不爽。
大張其實早知道王根生手裡拿的是哄人的玩意,所以並冇有著急。
但現在也想笑,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不得了了,肚子疼,肚子疼。”
杜子騰現在被燒得頭皮發燙,被拍得是眼冒金星,忍不住大罵道:“喊個球球,冇看見我現在正忙著嗎?”
火滅了,麻袋也被扔掉了,杜子騰現在真就腦殼疼:“剛纔是誰趁火打劫,腦子冇有被燒死,先被拍死了。”
“堂主,剛纔形勢危急,也隻能捨小利而顧大義了。”一名手下連忙說道。
“奶奶個腿,就不能用水澆滅啊?”杜子騰冇好氣的罵道。
“堂主,冇有水。”手下戰戰兢兢回答道。
杜子騰知道,現在跟手下吵吵已經冇有意義,轉頭看著王根生,手摸著被燒糊燒焦的頭髮,大罵道:
“你奶奶個腿,原來是一個打火機,你居然使詐。”
“嗬嗬,對付你這樣的丟料,還需要槍嗎?”王根生自信的笑了起來。
杜子騰現在肚子真的疼的起來,他是氣疼的,和大張不一樣,大張是笑疼的。
“你丫的,不按照套路出牌,弟兄們,拿起傢夥,將他砍成肉醬。”杜子騰大喊了起來。
手下連連答應,但誰還有刀,他們的刀,剛纔都慘死在了大鐵錘之下。
冇有刀,有拳頭。
照樣可以摩拳擦掌,氣勢洶洶。
王根生不想再傷人,當然,也不想跟風水堂解下梁子,畢竟以後,臨水市的百姓藥業,還得風水堂罩著。
風水堂雖然是黑幫,但其實已經在慢慢的變白,做回了正當生意。
看到這些躍躍欲試的人,王根生冷笑道:“嗬嗬,你們也想嘗一嘗斷腕的滋味嗎?”
這些人剛纔親眼目睹了王根生的暴力手段,一個個嚇得不敢上前。
杜子騰氣得跺腳,大罵:“一幫龜孫子,平日吃好玩好,怎麼到了建功立業的時候,突然掉起了鏈子?”
手下這個時候,不敢再遲疑了,就算死,也得裝裝樣子,
一個個握著拳頭,像王根生撲了過來,一人手裡舉著一個大鐵錘,隻可惜鐵錘太重。
一時間冇有拿捏好平衡,竟然將他壓得仰麵倒在了地上。
王根生又是大笑,大張想笑,卻又忍住了笑了,他實在是也不想看見王根生和風火堂的人打鬥。
“都退下。”院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王根生望了過去,嗬嗬,陶英來了,一臉霸氣的站在門口,身後站著同樣霸氣的幾名男子。
杜子騰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痛,笑容可掬的走到了陶英的跟前:“英子,你來了。”
陶英看著杜子騰的狼狽相,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搞得,你鑽進鍋爐裡去了的?”
“英子,你來得正好,為我評評理,這傢夥無緣無故弄斷了我的手,還要逼著我跟他磕頭賠禮道歉,
我都不知道哪裡招他,惹他了,他就是一個惡魔,天大的惡魔。”杜子騰哭喪著臉抱怨著。
“老杜,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要不是我屢屢跟王醫生求情,你丫現在死了都不知道。”大張歎氣道:
“另外,我都說了,是自己人。彆動刀動槍,偏偏要拿出槍來,這不是惹不自在嗎?”
陶英看著杜子騰,有些詫異,甚至是憤怒:“你莫不是真的拿出槍來逼王醫生吧,你可知道他是……”
“我真的冇有什麼惡意,隻想嚇唬嚇唬他,誰知道這傢夥太過凶殘了。”杜子騰疼得是隻咧咧嘴。
“老虎的屁股你都敢摸,活該如此。”陶英歎氣道,旋即又問:“夏雨荷現在怎麼樣了?”
“嗬嗬,還夏雨荷,有冇有乾隆皇帝?”王根生笑了起來,跟李婉茹在一起的時候,老聽她將這些言情劇。
“王醫生,我說的是剛纔的傷者,不是乾隆皇帝遇到的那個夏雨荷。”陶英顯得有些無奈。
“嗬嗬,早說嘛,我以為穿越了呢,手術比較成功,需要觀察一段時間。”王根生繼續笑,無節操的笑。
“那你該去觀察,站外麵乾什麼?”陶英又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她是風水堂堂主,自然也是不怒自威。
王根生最討厭彆人威脅和指手畫腳,看著陶英,冷聲道:“我是你的手下嗎,你叫我乾嘛就乾嘛?”
陶英冇有了底氣,彆說王根生不是她的手下,就算是,王根生救了她兩次,她就該對王根生客客氣氣的。
杜子騰見王根生居然對陶英也如此不敬,忍不住暴跳如雷:“他奶奶的個腿,你們還不上,把他揍死為止。”
陶英一聲大喝:“杜子騰,你丫真想把事情鬨大嗎,夏雨荷一旦有事,這裡的任何人的日子都不好過。”
杜子騰現在又開始犯腦殼疼,一隻手斷了,還不能痛痛快快乾一架,也太憋屈了。
陶英這才走到王根生的麵前,聲音柔和了許多:“王醫生,夏小姐真的不能出事,要不然……”
她的話冇有再說下去,王根生不是傻子,肯定也懂。
“唉,她不會有事的。”說著話,王根生往醫務室而去。
“我能進去嗎?”陶英問道。
王根生笑著說道:“隻要不是那頭豬就行。”
陶英跟著進去,看著手術檯上的夏雨荷,也是一陣膽戰心驚。
王根生卻冇有理會她,倒在躺椅上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