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天,我看你的情緒真的蠻大的,若是這樣,你怎麼跟我學藝?”王根生歎氣道,好似苦口婆心。
“師傅,不是我的情緒大,是我和趙瘌痢之間的確有過節,你知道我頭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那就是趙瘌痢的功勞,一年前,他帶人在青山鎮追了我三條街。”王小天說話時,氣得渾身發抖。
“王小天,你說師傅是乾啥的?”王根生不怒,反笑。
“你是醫生,大家都知道啊!”王小天不假思索的答道。
“不錯,我是醫生,按照你的推理,我若是碰到仇人患病,是不是該補上一刀,不用替他治病了?”
王根生淡淡的說道,好一個風輕雲淡。
“師傅,你的意思是?”王小天好一個懵逼。
“什麼意思,先喝酒,後救人,救了人之後,再談恩怨,人都死了,有再大的恩怨又有什麼意義。”
王根生臉色一沉,剛纔心平氣和的和王小天說話,隻是一個小小的鋪墊而已。
王小天豎起了大拇指,連聲道:“師傅,你這境界就是高,徒弟佩服得的五體投地,四腳朝天。”
“少來,既然入得我門,就得聽我所言,趕緊喝酒,一會跟小紅一起去救人。”王根生冷冷的說道。
小紅?
趙瘌痢等人朝四處看,哪裡有什麼小紅。
小紅應該就是一個女人,讓一個女人下水救人,是不是顯得有些殘忍。
誰知王根生對著紅狼喊了一聲:“小紅,過來喝酒,吃肉,一會和王小天一起下水救人。”
哎呀,我去!
小紅隻是一條狗?
趙瘌痢是哭笑不得,王根生還真夠奇葩的,給一條狼狗起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名字。
黃良等人卻是氣得不行,正欲牢騷幾句,王根生看著他們,卻是笑著說道:“你們也喝幾口酒暖暖身子,
一會幫忙王小天一起救人,最好是一鼓作氣救上來。”
“師傅,你讓我們救人?”黃良一愣一愣的。
“彆急著喊師傅,距離一個月的試用期還遠著呢,能不能跟王小天一樣,就看你們的表現了。”
王根生看著黃良,仍舊是一臉的心平氣和。
“大夥都過來喝酒,一會配合天哥救人,彆他大爺的掉鏈子。”黃良朝幾個小青年喊了一句。
“你叫黃良?”王根生笑著問。
“是的,師傅。”黃良輕聲答道。
“你小子辦事最好牢靠一些,彆跟你的名字一樣,成了黃粱美夢。”王根生冷笑了一聲。
“不會的,我做事很牢靠的。”黃良好一陣尬笑。
之前用拳頭打王根生,結果冇傷著王根生,反而導致自己手腕脫臼,這麼痛的領悟,他怎麼可能忘記。
王根生帶著一群人,一隻狼狗喝酒吃肉。
趙瘌痢等人在一邊看著,隻能用四個字形容,那便是心急如焚。
吃好,喝好,大家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此刻距離最初那人落水,已經過去將近兩個小時。
王根生沉得住氣,趙瘌痢等人卻沉不住。
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人的極限憋氣時間也就是幾分鐘而已,現在過去了近兩個小時,就算是牛也憋死了。
王小天在腰上繫了一根繩子,繩子的這頭則有黃良等人拉著。
趙瘌痢見是這樣,他也猛灌了幾口酒,在腰上繫了一根繩子,跟王小天一起到了岸邊。
王小天和趙瘌痢還在岸邊醞釀情緒,隻見紅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了過來,四腳騰起,已經跳入了水裡。
這姿勢美的,絕不亞於某些跳水的健將。
王小天和趙瘌痢二人各自猛吸了一大口氣,也各自跳入了水裡。
其他等人,則站在水邊,照的照亮,拽的拽繩子,好一個緊張的氣氛。
王根生壓根不去看他們,仍然坐在地上的塑料布上喝酒,那泰然自若的樣子,好似雷打不動。
水麵偶爾會翻起水花,但很快便沉寂了下去。
一分鐘,兩分鐘,很快過去了五分鐘。
岸上的人又開始躁動了起來,這一次下去了兩個人外加一條狗,難道又是有去無回嗎?
黃良走到王根生的麵前,輕聲問:“師傅,都過去五分鐘了,還冇有動靜,要不將天哥拉上來。”
“慌什麼,還等五分鐘再說。”王根生喝了一口酒,淡淡說道。
五分鐘?
現在是十萬火急,五分鐘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
緊接著又是漫長的等待,就在第二個五分鐘即將到來之時,水麵上翻起了巨浪。
一團火焰從水裡鑽了出來,是紅狼。
隻見紅狼四肢用力劃水,它的嘴裡卻咬著一個人的一條褲腿。
眾人忍不住大聲的喊了起來,有人立刻跳入了水裡,用繩子將落水者繫住,再齊齊用力,將落水者拉到了岸上。
紅狼前肢趴在岸上,王根生走過去,將酒瓶嘴對準了紅狼的嘴。
我去,紅狼居然咕咕的喝了幾大口酒。
“小紅,再辛苦一下,去幫忙王小天把人救上來。”王根生輕聲說道。
紅狼連連點頭,之後轉身,再次潛入到了水底。
兩分鐘之後,水麵再次泛起了水花。
隻見紅狼嘴裡又是咬著一個人,此人正是趙瘌痢,趙瘌痢雖然呈昏迷狀態,但手裡還抓著另外一個人的手。
便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再起泛起了水花,王小天從水中探出了腦袋。
雖然生命冇有什麼大礙,但卻是精疲力竭,無力再揮動雙臂。
黃良等人見了,急忙收起了手裡的繩子。
片刻功夫,王小天和趙瘌痢被拽到了岸上,經過短時間的興奮之後,趙瘌痢的人再次陷入到了悲痛中。
連同趙瘌痢,現在已經是四個人一命嗚呼。
他們原本想趁夜發一個橫財,結果冇料到連失四條性命,這代價也太大了一些。
王小天經過短暫的休息之後,很快便恢複了體力。
隻見他走到了趙瘌痢的跟前蹲了下來,緊接著救了劈劈啪啪一陣耳光。
眾人是好一陣懵逼,王小天這是在公報私仇嗎?
但趙瘌痢已經死了,他即使是將手抽痛了,趙瘌痢又如何能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