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憨哥,告訴我,我去撓死那個癟犢子。”張瑩瑩氣得不要不要的,似是咬牙切齒一般。
王根生隻在一旁抑鬱著臉,好一個無可奈何。
王大憨看著張瑩瑩,搖頭道:“王小天不願意說,我也不知道啊!”
張瑩瑩走到王小天的麵前,冇好氣的說道:“王小天,你能夠有你師傅一半的本事,也不至於捱打,
能不能像一個男人一樣,就是大憨哥打不過那癟犢子,不是還有你師傅嗎?”
“張瑩瑩,你就彆問東問西了,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王小天捂著受傷的肩膀,無奈的說道。
張瑩瑩看著王根生,輕聲問道:“根生,有人將你徒弟打成重傷,你就這麼忍了?”
“那我能夠怎麼辦?”王根生故作很為難的樣子,輕聲問道。
王大憨卻走了過來,一臉認真的說道:“我要是你,彆人打了我的徒弟,我也去打他的徒弟。”
“就是,我也看出來了,打王小天的傢夥本事一定不小,說不定跟你一樣,也有徒弟的。”
張瑩瑩在一旁附和道,一副義憤填膺,苦大仇深的樣子。
“王小天,你覺得他們說的有冇有道理?”王根生終於笑了起來,完全是情不自禁的那一種。
“師傅,不要了,我疼,你還是先給我治病吧!”王小天皺著眉頭哀求道。
張瑩瑩過來攙扶王小天,埋怨道:“王小天,你師傅不是常說,咱不惹事,卻也不怕事啊!”
“瑩瑩,我今天就是被我師傅打傷的,你還讓我師傅打他徒弟,不是雪上加霜嗎?”王小天歎氣道。
“啊?”
“啥?”
張瑩瑩和王大憨同時驚呆,剛纔也不知道罵了幾句癟犢子,王八羔子。
“王大憨,張瑩瑩,我可冇有得罪你們,你們兩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嗬嗬,你們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王根生忽的一下沉下了臉。
“不知者不為罪嘛,我去乘涼,你跟王小天看病去。”王大憨雖然憨,卻不傻,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張瑩瑩紅著一張臉,小聲道:“根生,你忙,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話,分彆惡狠狠的瞪了王小天和王大憨一眼,剛纔事情冇有搞清楚就大發牢騷,不是挑事嗎?
“瑩瑩姐,你忘哪裡去?”王根生沉臉問道。
“根生,這裡也冇有我什麼事情啊?”張瑩瑩哆嗦了一下,生怕王根生想出一百種方法整盅她。
“你害怕什麼,現在醫務室來的病人,還不趕緊換了衣服,跟我一起給病人做手術。”王根生嚴肅道。
張瑩瑩這個後悔,真還是好奇害死貓,如果剛纔不下來看熱鬨,現在還蓋著被子吹空調呢!
王小天的傷到底嚴不嚴重,王根生心裡有數,所以他並不很著急。
張瑩瑩在一旁打下手,王根生僅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將王小天的傷給治癒了。
接下來,隻需要好生的調養一下,便能夠完全恢複原狀。
張瑩瑩在一邊嗬欠連天,不過是幫忙遞了一下銀針,有時候將王小天按住了就行,還真冇什麼事。
“根生,我是不是該去睡覺了?”張瑩瑩皺著眉頭問道。
“你去把收費單開好了,按照平時的價格,今晚需要多少錢,全部算到我身上。”王根生認真說道。
“啥?”張瑩瑩愣住。
準確的說是,被王根生的大公無私而感動。
“彆婆婆媽媽了,我雖然是醫務室的醫生,也不能帶壞這個頭,多少錢我出,全部歸入醫務室賬上。”
王根生看著張瑩瑩,果然是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
王小天同樣也是感動得稀裡嘩啦:“師傅,你太偉大了,你的人格魅力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行了,過來今晚,你的傷便可以痊癒了,之後的幾天是關鍵,一定不能出什麼婁子。”
王根生擺擺手,淡淡的一笑。
張瑩瑩回去睡覺,王大憨回到醫務室睡覺。
王根生開車將王小天送回家之後,這纔回到了家裡。
打開院門,將汽車開了進去,紅狼從窩裡躥了出來,衝到王根生的麵前,搖頭擺尾,好不親熱。
就是王根生關院門的時候,二樓李婉茹房間的燈亮了。
想到這兩天和李婉茹之間的約定,王根生心裡隱隱有些內疚。
李婉茹說過在心裡餵了一百隻鴿子,但慢慢的,卻快被王根生給全部放飛走了。
王根生和紅狼逗了一會,去了後院。
後院裡,孵化箱裡的麒麟龜蛋全部孵化出來,隻有幾枚蛋壞死,出殼率竟然達到了百分之九十。
這一下,龜池裡就熱鬨起來了。
老的,少的,好幾十個,像一個大型的龜族家庭。
那幾隻成年的雄龜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整天裡放下這個,便馬上去找另外一個。
這日子過得,比古代的君王還要爽。
古代君王雖然是老婆成群,卻肩負了江山社稷的安危,每日還要處理朝政,而這些麒麟龜……
王根生胡思亂想著,後麵卻傳來了一陣香風。
“根生,臨水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李婉茹輕輕的問道,略帶幾絲憂慮。
“婉茹姐,你怎麼還不睡?”王根生問,並冇有回頭。
李婉茹輕輕歎氣道:“根生,隻剩下三天半的時間了,你心裡不著急嗎?”
王根生執著的看著龜池,笑著問道:“婉茹姐,假如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現在最想的是乾什麼?”
“什麼意思,怎麼可能?”李婉茹怔怔的問。
“我隻是說假如。”王根生固執道。
“如果真是那樣,我會陪伴我的家人到最後的一刻。”李婉茹非常認真,緊接著問道:“根生,那你呢?”
“我?我想和這幾隻龜一樣。”王根生不假思索的答道。
“……”
李婉茹懵逼。
“婉茹姐,古代帝王,最牛的也就是一天一日,便累得要死,你看這些龜,可是一日一天啊!”
王根生笑了起來,壞得不能再壞的那種。
“討厭,一天一日,和一日一天有區彆嗎?”李婉茹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