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玲倒吸了一口涼氣,被眼前的一幕嚇的尖叫了一聲:“姑娘!”
她撲過去,把被楚鳳歌踹飛的白若水扶起來。
虛弱無比的白若水,靠在紅玲的身上,淚眼楚楚的看著墨千寒:“王……王爺,我不曾……不曾給世子下毒,我不會……我怎會給世子下毒,世子中毒……我……我恨不得……用自己的命……來交換。”
“楚鳳歌!”墨千寒一字一句咬牙喚道。
楚鳳歌隻覺得,麵前拂過了一道強勁的風,下一刻,一隻有力的大掌狠狠的扼住了她的脖子,讓她躲避不及。
“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了你嗎?子樓的這筆賬,本王還未找你算,你如今竟又找若水麻煩,你真是找死!”
“父王,你住手。”墨子樓邁著短腿跑過來,抱住了墨千寒的胳膊:“毒就是她下的,她自己親口承認……”
“王管事,把小世子帶回墨羽閣,從今往後不準小世子再踏入桃雪院,如若世子再逃出來,你就不必留在攝政王府了。”墨千寒語氣冰冷的警告王管事。
王管事嚇的兩腿發軟。
這不必再留,自然不是將你趕出王府,而是直接下黃泉。
以攝政王的手段,絕不會容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疏漏。
王管事哪裡會想到,世子就是著了魔,護著這母女倆,表姑娘對他那麼好,他從不肯親近她。
“我不走。”墨子樓拉著華安的手。
墨千寒雙眸一眯,道:“那就一起帶走,把他們兩個帶下去。”
“墨千寒!”楚鳳歌咬牙,聲音也冷了幾分,手裡拿出了一枚淬了毒性的銀針,快速紮在了墨千寒的胳膊。
墨千寒的手臂立刻襲來麻麻的感覺,很快,他就覺得使不上力。
他聲音透著幾分危險的寒意:“你給本王下毒。”
“王爺這話問的不是蠢就是傻,有人要你死,你會乖乖躺著讓人把你給宰了嗎。”
他眼眸唳色更深,手中的勁借用內力又加重了幾分,但卻不足以再傷了楚鳳歌。
因為她的藥效也不差。
兩人就這樣正麵對視,水火不容。
就在這時,宋嬤嬤從外麵走入:“王爺,齊太妃的宮攆到王府門前了,通報的人說,讓王爺帶著新王妃去王府前廳見齊太妃。”
齊太妃是墨千寒的親生母親,曾救過當今皇上一命。
新皇繼承帝位後,準許齊太妃繼續留在宮裡生活,與劉太後相伴。
她偶爾也會在攝政王府留宿,陪伴墨子樓。
墨千寒與楚鳳歌的婚事,她極力反對,但這一次,新帝冇有依她,連劉太後都說,這是先帝在世時,定下來的婚配,不可亂改。
這一次齊太妃擺明瞭是衝楚鳳歌來的!!
墨千寒鬆開了楚鳳歌,往後退了一步,道:“楚鳳歌,你在王府招惹的事,你想清楚要如何與母妃說,來人,送表姑娘回院子包紮傷口。”
“是。”下人們紛紛福了一個身。
墨千寒攥緊了微麻的雙手,身姿挺拔的走出院子。
他人剛走出院子,紅玲就看向楚鳳歌,臉上掛著一抹得意之色,道:“太妃最疼愛表姑娘,你就等著受罰吧。”
楚鳳歌拉著華安的手,微挑了一下眉,掃過白若水背部的傷,道:“表妹若不趕緊找太醫處理傷口,等傷口感染了,可會留下難看的疤哦,到時候睡在攝政王身下,叫攝政王看了去,不知王爺可還有胃口……”
“你……”白若水聲音帶著委屈的哭腔,眼眸泛著隱忍的怒色。
剛走出院子的墨千寒,也在聽到楚鳳歌這番話後,腳步猛然一頓,咬了咬牙暗道:這該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