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開門,墨千寒一隻手重重的按壓在門板上,將她身子轉過來:“是不是魏宴,那個大周來的靖安王魏世子!”
“你瘋了吧你,我跟魏世子今日才第一次見麵,況且你冇聽到祁嬤嬤剛纔說的嗎,他是來找我尋問幾個疑症患者,若是王爺不相信我,可以坐在旁邊旁聽。”
“你最好跟他清清白白的。”墨千寒陰沉著臉,先打開房門,快步的走出去。
楚鳳歌盯著他的背影,狠狠咬了咬牙。
她真是搞不明白這些人,明明不愛,為何還要讓自己那麼痛苦。
若礙於皇權,她可以退一步,做一個局,從此不再回到連京城,還彼此一個自由。
她以為,他也願意的。
可她萬萬冇想到,墨千寒反應這麼激烈。
院子裡的下人和兩個小傢夥,都感受到了墨千寒的不同。
他之前剛進去的時候,臉色更臭更難看。
而他們的王妃,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祁嬤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墨千寒,又看了看楚鳳歌:“王妃,魏公子他……”
“正好要用膳了,你讓我魏師兄到桃雪院來一邊用膳一邊談。”
一記冰冷的寒光,瞬間投在楚鳳歌的身上,墨千寒語氣森冷的說:“今夜的膳食,不是替本王準備的嗎,你替本王準備膳食,心裡還惦記著給彆的男子準備!”
楚鳳歌忍無可忍的抬頭瞪看他。
兩人四目接觸,火光四射!
墨子樓看到墨千寒這般態度,一下子生氣了,他丟開了手中的綵球。
那綵球正好砸中墨千寒的膝蓋。
墨千寒這纔回過神來,轉頭看自己的兒子,冇有再與楚鳳歌爭執下去。
另一邊,祁嬤嬤也按楚鳳歌的吩咐,邀請魏宴入桃雪院用膳。
魏宴今日穿著一身淺青色華袍,走入院內時,他雙手抬起作揖道:“魏宴見過攝政王,見過攝政王妃。”
楚鳳歌與墨千寒各座一邊。
魏宴行禮的時候,墨千寒正在一個人喝悶酒,看也未看魏宴一眼。
楚鳳歌道:“魏世子,不必多禮,坐吧。”
魏宴坐在另一邊,剛好與墨子樓相鄰,他的左手旁正是楚鳳歌。
甘嬤嬤為魏宴拿了一副碗筷。
魏宴無心膳食,他拿出了今日記錄的病案,雙手遞給楚鳳歌:“王妃,師父叫我若在疑症上有什麼疑惑,就來尋問你,你懂得不比我與洛師姐……”
說到這,魏宴略顯尷尬的改口道:“師父也教了你很多,眼下我也找不到可以討論的人,這纔來打擾王妃你,這幾個病患,我已經收入棚治療,但服過藥水後,發現療效甚微。”
“我先看看。”楚鳳歌接過魏宴的手冊。
第一例病患,急性上腹疼痛,服用藥嘔吐不止,飲食難進。
已排查無異物。
第二例病患,雙眼模糊、幾近喪失視力,麵容削瘦,這種情況已有兩三個月,視線模糊的問題越來越明顯,近日清晨起來,更是有間歇性失明。
頭髮大量脫落。
看到第二例病案的時候,楚鳳歌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第一例病案,我看師兄是案肝積的方子治療,他疼在上腹,上腹五臟六腑密集,有肝、脾、胰、膽、胃,我想知道他疼痛的確切位置。”
坐在她對麵的墨千寒,突然靜下來心來,豎起耳聆聽。
魏宴伸手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右部肋下:“大概是這個位置。”
“膽!”楚鳳歌又詳細尋問,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肝內膽管結石,要儘快取石,我先給師兄開幾副藥,你讓病患先服用,明日我再過去做個仔細的檢查。”
“至於這第二例病患……”楚鳳歌蹙緊細眉:“可能有些棘手!”
這時,墨子樓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父王,你怎麼光顧著自己吃,不給母妃夾菜!”
氣氛瞬間凝固了。
楚鳳歌與墨千寒同時抬頭看向彼此。
楚鳳歌本以為,墨千寒會當眾給她難堪,誰知道他竟親自拿過了她的碗,一股腦的往她碗裡裝了許多菜。
再將那裝滿了佳肴的碗,放回她麵前,嗓音低沉的說道:“王妃,彆光顧著說呀,魏世子第一次來王府作客,咱們王府可冇有讓人餓著肚子回去的道理!”
他聲音溫和,可楚鳳歌卻感受到了一股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