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看向他,抬手指了指他身後的醬料桌子,道:“勞煩王爺,幫我拿一瓶醋,就在你身後的桌子上!”
墨千寒的眼眸透著寒光,快速掃過身側的小方桌。
這女人,竟然吩咐到他頭上,她狗膽包天了!
“父王!”墨子樓鼓著臉,皺著眉頭,說道:“你伸手就能勾著,就幫母妃拿一下吧,大男子不與小女子計較也,父王曾經教導的。”
墨千寒薄唇輕扯,隨手拿了一瓶醬料,也不知是不是醋,就放到了楚鳳歌麵前。
然後轉身,拂袖離去,那背影氣勢洶洶!
楚鳳歌盯著他離去的身影,紅唇微微上揚,道:“齊管事,你家主子到底喜歡吃什麼?”
“這些……”齊管事指著桌上的佳肴:“大多符合王爺的口味,這是小世子告訴王妃的吧。”
“嗯,送點過去吧,免得他餓壞了肚子,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誒!”齊管事起身,拿了一個食籠裝好膳食,送到了西院。
他把東西放到書房,墨千寒正好看公文。
齊管事小心翼翼的將食籠放到桌上,說道:“王爺,這是……王妃怕您肚子餓,叫奴纔給您送來的,奴才知道王妃手藝不咋樣,但是,王爺是男人,用不著跟王妃這樣的小女人計較,顯得王爺小肚雞腸不是,您若是真的覺得太難吃,您就隨便吃兩口!”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食籠佈菜。
很快,墨千寒麵前多了幾道精美的菜肴。
這期間,墨千寒冇說一句話。
齊管事當他默認了他的話,布完菜後,就貓著身子退出書房。
墨千寒繼續看公文,隻是那一陣一陣的飄香,刺激的無心繼續。
他放下公文,掃過桌上的菜色,黑沉的眸子微微一眯。
最終拿起筷子,吃完了齊管事送來的膳食……
……
翌日清晨。
安平國公府。
“夫人,攝政王妃到了,此刻就在前院大廳等候。”
姚氏照了照鏡子,將自己收拾的體體麵麵:“二公子呢?”
“二公子一早就去衙門了,至於那位白姑娘,據說去了福壽寺,吃齋唸佛祈福。”
“嗬!”姚氏冷笑:“這個女人可真夠有心機的,走吧,莫讓攝政王妃久等了。”
姚氏與廣嬤嬤到前院大廳時,雀真也正好趕到安平國公府,與楚鳳歌接耳交待了一些事情。
楚鳳歌見姚氏到來,便擺了擺手,讓雀真先退下,隨後起身,相迎而前。
“臣婦拜見攝政王妃,讓攝政王妃久等了。”
“不久,本王妃也剛剛纔到,昨夜裡,本王妃就一直惦記著夫人所說的紫牡丹。”楚鳳歌道。
姚氏掃了一眼廣嬤嬤。
廣嬤嬤立刻屏退大廳所有下人,關上大廳門窗,親自守在門外。
楚鳳歌與姚氏紛紛坐下。
姚氏開門見山的說道:“王妃,我也不繞彎子,我近日正有打算替我家老二求娶這位表姑娘,隻是昨日聽到了一些風聲,想請王妃解惑。”
楚鳳歌理了理衣袖,坦言說道:“白家姑娘已經被攝政王貶出王府,太妃也不再管她的事情,蘇三公子是個明理是非的人,幫本王妃洗脫了謀害世子的罪名,本王妃銘記在心。”
“本王妃正有意幫蘇家擺脫這門親事,但聽王爺說蘇二公子自幼喜歡白若水,那白若水是個有心機的姑娘,就怕最後鬨得蘇二公子與夫人你離心,得不償失!”
姚氏臉色微變!
母子離心,當真是做為母親心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