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宴話音剛落,楚鳳歌就趕緊開聲說道:“不能去義診棚。”
她要準備開腔取石,義診棚是臨時搭建起來的開放式空間,她需要的是無菌室。
就算不能保證無菌,也要在環境乾淨,相對封閉的空間。
室內不能留太多人。
但眼下,她也不適合過多解釋手術的問題。
魏宴:“那去何處?”
“旁邊就有一間客棧,雀安,你去清理出一屋樓,將那位病患送到天下客棧。”
“是,王妃。”
雀安迅速離開此地。
楚鳳歌又對秦艽說道:“秦艽,你再找兩個手腳伶俐的弟子,一塊去客棧,其餘人安排一下,現在就可以將那位病患送過去。”
棚內其餘老百姓聽到楚鳳歌安排那樣好的環境給病患居住,紛紛從地上站起身。
然後看了看四周的環境。
他們窩在一個棚裡,睡的是鋪在地上的草蓆,人多吵雜。
特彆是夜間,病患根本休息不好。
於是有些人就動了心思。
“我們也求聖醫宮弟子看診,是不是也可以住進天下客棧。”
“對啊,你看我女兒,服了兩天藥,也不見好轉,肯定是休息不好,攝政王妃,可否也給我們安排客棧。”
楚鳳歌掃過那群貪得無厭之人,聲音溫和的說了一句話:“無論是誰,隻要上門求醫,聖醫宮都會按病情輕重安排去處,輕症者取了藥後,自行回家熬藥。”
語畢,楚鳳歌冇有再停留半刻,而是轉身走出了棚子。
背後的老百姓追趕上來,都被修羅衛攔下。
楚鳳歌上馬車的時候,看了看兩個孩子道:“你們先回去。”
墨子樓點頭,囑咐自己的父王:“父王,你要像剛纔那保護好母妃,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母妃,我回王府後,會多練兩頁字,多背兩首詩。”
墨千寒上了馬車,輕哼了一聲:“練十頁字,背十首詩,我回府後會親自檢查,駕——”
此時,莊宿已醒。
他醒來第一件事,趕緊跑到洛葵身邊道:“小姐,剛纔他們……”
“啪!”洛葵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眼眸充滿著暴唳,被一旁的老百姓看到。
那人正是昨夜從魏宴手裡搬到洛葵手裡的另一例病患家屬。
病患是一位五十餘歲的老婦,眼睛漸漸失明。
她媳婦張氏走前問道:“洛神醫,你看……我母親吃了你的藥,眼睛不但冇有好轉,剛纔醒來就一直看不見,這……”
莊宿看了一眼躺在草蓆上的老婦人。
突然湊近洛葵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洛葵眉頭一皺,盯著莊宿。
莊宿說,也許楚鳳歌說的話是真的,那人病症在腦部,需要開顱取瘤。
隻要將腦子打開,取出病灶,病患的雙眼就能恢複光明瞭。
莊宿看她冇表情,又低聲說道:“我打聽過了,聽說攝政王妃之前曾為太妃開腹取石,這才救回太妃的命,如若小姐你成功了,日後聖醫宮也得看你臉色,名和利唾手可得。”
洛葵心動了。
她曾在聖醫老祖的手記裡看過老祖的開顱手術步驟。
有些病症,看似在表,實則在內。
以之前楚鳳歌的判斷,洛葵不得不將患者的病灶關注在頭部。
她抬手擺了擺,示意莊宿去準備。
莊宿“誒”了一聲,道:“我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