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到——”一道高呼聲,在喧嘩的人群裡,忽然響起。
老百姓們紛紛轉頭,望向騎著駿馬,五官深邃的攝政王。
他身後,跟著十餘名同樣騎著馬,穿著深色乾練著裝,訓練有素的修羅衛。
人海中,自成一條道,攝政王順利走到了人海前,正對著丞相府。
楚丞相領著家眷和傭仆,快步上前行禮:“微臣拜見攝政王殿下。”
“拜見攝政王!”傭仆及女眷的行禮聲也跟著響起。
圍觀的老百姓,自然也跪下向墨千寒恭敬行禮。
坐在馬背上的墨千寒,淡淡掃過人群,俊顏麵無表情。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朱有德的身上,而這朱有德正是朱屠夫的真實名姓。
墨千寒道:“起來吧。”
“謝攝政王!”
眾人紛紛起身。
跪在墨千寒馬身前的朱家人,也惶惶不安的站起來,朱有德扶著何氏,額頭冒著冷汗,微微轉頭,瞧了一眼楚相。
楚相剛好看向他這一邊,給了他一記眼神。
這抹眼神充滿著警告、威脅還有殺意。
朱有德不敢違抗,再加上楚相再三向他保證過,攝政王愛子愛民,絕不會傷害你朱家的人,否則攝政王就會成為天下人誅之的大惡人。
攝政王功成名就,犯不著跟他這種小人物計較。
他要做的是,想儘一切辦法汙衊攝政王妃,製造輿論,在老百姓的言論逼迫下,讓攝政王給攝政王妃一封休書。
到時,他就可以把攝政王妃帶回保鹹鎮過日子。
白得了一個美嬌娘。
朱有德心裡在衡量,可終究還是抵不過美~色的誘惑。
若能得到攝政王妃,他有什麼不能做的。
朱有德“撲通”一跪,跪在了楚鳳歌麵前,滿臉深情:“娘子,娘子我知道錯了,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才設了一個個局,聽說這些年你去學醫了,還很厲害,成為了聖醫的關門弟子,我不知道你用什麼不法子除掉胎記,可你就是我的娘子,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攝政王,攝政王……”朱有德對楚鳳歌說完,又跪著走到墨千寒麵前,磕了好幾個響頭:“求求你可憐可憐草民,草民尋妻六年,尋女兒六年,草民當初做了一些錯事寒了我家娘子的心。”
“可是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草民雖然冇有名媒正娶楚家大小姐,但此事過後,草民定送聘到楚家,讓媒婆說親,禮節一樣不少,定給我家娘子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不再叫我家娘子受委屈。”
“求攝政王成全草民,求攝政王成全草民,草民這些年一直未娶,便是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尋回我家娘子和孩子身上……”
朱有德說完,又重重磕頭。
而他這一番詞,倒是叫圍觀的老百姓,頗有些動容。
一個男子,尋妻尋了六年,一直未娶,這足以感動天地。
再者,朱有德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楚鳳歌是聖醫的弟子,她若想除掉胎記,應該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又有人替朱家的人打抱不平:
“鬨成這種局麵,攝政王恐怕不好再留楚家嫡女了。”
“這本就是荒唐之事,要說這都是楚家大小姐造的孽,她怎麼還有臉回楚家,這要是我女兒,我早把她沉塘了,也就楚家仁慈。”
楚相對朱有德的說詞十分滿意,他上前,拱手一揖,一臉為難的樣子:“攝政王,此事,是楚家家門不幸,是這逆女辜負了皇家的恩寵,事情鬨成這樣,我楚家也無顏麵麵對攝政王,麵對先皇,麵對當今皇上。”
“微臣不想再拖累攝政王府,還請攝政王一紙休書,將這逆女遣回楚家,微臣定會給攝政王一個滿意的處置!”
楚鳳歌冇有說話,她挑了一下眉,看向墨千寒。
墨千寒手握鞭子,薄唇微微上揚,道:“急什麼,還有人未到場呢!”
說曹操曹操到!
“王爺,包大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