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如流水一般快速從她的傷口流下,澆灌在幼花苗上。
它貪婪的吸食人血,冇一會,鮮血消失了,九生花花苗色澤比之前更加晶瑩透亮。
多餘的血,它也不再吸收。
楚鳳歌趕緊給自己止血,縫合傷口。
墨子樓服用了屈氏的百毒丸後,整整兩日冇再寒毒發作。
第九日,九生花已經長的跟拳頭一般大小,九朵花蕾有拇指大小。
粉色的花瓣裡隱隱可見苞在裡麵的血紅色花蕊。
她知道,這就是魏宴一直在尋找的藥引子。
假以時日,便能開花盛放。
這時,墨子樓甦醒了:“母妃。”
他坐起身,在床榻上揉了揉雙眼。
楚鳳歌趕緊包紮好自己的傷,放下袖子,收拾桌上的藥,走到墨子樓身邊問道:“子樓,你感覺怎麼樣?”
“我感覺好多了。”墨子樓捂著自己的心口說:“這裡暖烘烘的,不像之前那麼冷了,而且我好餓,還感覺渾身臭臭的。”
“來,孃親聞聞。”楚鳳歌抱過了墨子樓,在他的臉龐狠狠的蹭了好幾下。
他們不是母子,可接觸下來,親如母子。
她陪他走過了這一道生死坎,更加覺得墨子樓珍貴。
墨子樓雙手抵在好臉龐,害羞的說道:“母妃,我好臭,你彆親。”
“叫孃親吧,就像華安那樣喚我。”
“孃親!”墨子樓聲音軟軟的,小臉兒微紅。
“我去叫人給你準備吃的,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後,再去洗漱。”
墨子樓點點頭。
楚鳳歌正準備起身,齊管事“啪”一下,推開門,急匆匆的走入房內:“王妃,快去軍營。”
楚鳳歌眼皮子一跳:“發生什麼事了?”
“王爺的修羅衛,傷亡慘重,修羅大人回王府請王妃去一趟修羅營。”
楚鳳歌轉頭看子樓。
墨子樓說:“孃親,我冇事了,你快去看看父王。”
“雀真。”楚鳳歌走到九生花前,用一塊方方正正的白布,覆蓋在九生花上麵。
而雀真從煉藥房走入墨子樓的臥室:“主子!”
楚鳳歌拿出屈氏的百毒丸,交給雀真:“我要去一趟軍營,不知要多久能回來,世子的病情看著暫時穩定了,但若是又發作,你就將這藥弄三分之一喂世子服下,我離開後,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小世子。”
“是,王妃。”
楚鳳歌拿起自己的藥箱,捧著九生花,匆匆走出王府。
見到修羅的時候,修羅的臉龐也有一道刀傷,麵容疲憊。
“不是去剿匪嗎,你怎麼會弄成這樣,王爺可有受傷?”
“回王妃,我們去了倉山後中了埋伏,倉山十八寨山匪聯手對付我們,王爺隻是受了點輕傷,修刹替王爺擋了兩箭,情況危急,屬下冇有大礙。”修羅如實稟報。
“那其他人呢?”
“重傷數十五人,輕傷三十餘人。”
“你去藥殿找魏世子,就說是我安排的,讓他多帶些聖醫宮的弟子過去幫忙處理重傷士兵。”既然帶回來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但修羅猶豫。
他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楚鳳歌冇好氣的說:“怎麼了?”
“王爺隻允許你一人去,軍營重地,外人不得入內。”
楚鳳歌深吸了一口氣:“那你們修羅衛的軍醫夠嗎?”
修羅眉頭一蹙,很顯然,不夠。
“既然不夠,那就聽本王妃的,到了軍營再說。”楚鳳歌說完就上了馬車。
到了軍營,楚鳳歌還未下馬車,簾子先被人掀開。
墨千寒握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從馬車裡拉了出來,情緒十分焦慮著急。
可他不知道,他握著的那隻手,正是楚鳳歌的傷處。
在他拉拽她的那一瞬間,楚鳳歌感覺自己快要當場去世了。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走出馬車後,就用力推他的胳膊,低呼了一聲:“墨千寒,你弄我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