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的士兵向墨千寒問安,墨千寒雙手負背,“嗯”了一聲,就掀開了修刹的營帳,回頭看她:“快進來。”
楚鳳歌快步走入。
進去的時候,魏宴、秦艽還有容佐圍在修刹左右。
容佐拿著皿器接修刹吐出來的血,魏宴則在給修刹施針。
楚鳳歌走過去看了一眼皿器。
修刹吐出來的血,是白色的!
“快拿我的藥箱來。”
“你的藥箱在哪裡?”
“在王爺的營帳裡呀,剛纔出來忘了拿。”楚鳳歌道。
“本王去拿。”他掀開簾子,走的像一陣風,冇一會功夫,他又抱著她的藥箱回來了。
楚鳳歌把藥箱放到修刹旁邊。
從裡麵拿出了引流管,穿刺入修刹的肺部,引流管內立刻流出大量的白色液體。
秦艽驚呼道:“毒入肺了嗎?”
“是藥催化了他的毒,心脈的毒素引到他肺部,毒液堵住了他的肺,他呼吸不過來,很容易窒息,我需要再他的氣管,再接一個口,給他輸氧氣。”
“什麼是氧氣呀。”容佐好奇的問道。
魏宴卻一臉震驚。
輸氧氣這個詞,他隻在老祖留下來的醫書見過,但老祖所用的絕技,隨著她離世後絕跡了。
他冇想到有生之年能親眼見證。
魏宴說:“當病患缺氧的時候,需要藉助外力幫病患輸送氧氣,保證他呼吸通暢,長時間人體窒息,還有可能造成大腦死亡,這是老祖宗的醫典留下來的東西。”
這一次換楚鳳歌震驚了。
她看向站在對麵的魏宴。
從魏宴的理論上來講,並冇有錯。
但他一個古人,不可能懂得這麼先進的東西。
那創下聖醫宮的屈氏……豈不是跟她一樣!
“王妃,修刹脈博越來越弱了。”秦艽正替修刹把脈。
楚鳳歌回過神來,她將空間裡的東西引到藥箱,再打開藥箱拿出消毒過的手術刀,插管。
她在修刹的氣管,開了一道氣孔,插上管輸送氧氣。
然後又幫他輸血。
魏宴一臉好奇的盯著她的藥箱,管子都是從藥箱裡引出來的,血液也是從藥箱裡傳送。
他明明才用她的藥箱處理過傷口,明明親眼見過她藥箱裡冇有這些東西,那她又是從哪裡弄來的。
他對楚鳳歌的好奇心,漸漸增強。
魏宴忍不住的抬頭看向楚鳳歌。
卻不知道,他這個眼神這個舉動,也被墨千寒斂入眼中。
墨千寒的眉頭漸漸蹙緊,盯著魏宴看了好一會兒,又轉頭看了看楚鳳歌。
楚鳳歌眼裡隻剩下救人,在弄那些奇怪的管子,認真到忘我的地步。
可墨千寒心裡很不舒服。
魏宴剛纔看她的眼神,讓他充滿著危機感。
這時,楚鳳歌抬頭道:“魏師兄,取白色毒液驗毒。”
“本王已經叫蘇儒過來,他是驗毒師,還是將此事交給他來。”
楚鳳歌轉頭看了他一眼,並未覺得墨千寒的話有什麼問題。
畢竟修刹是他的人,他想安排自己的人驗毒也正常。
“好。”
“不用驗。”
魏宴拿出銀針,在白色毒液上攪了攪,銀針變成紅色的,最後變成黑色的。
“師兄,你知道此毒?”秦艽問道。
魏宴說:“砒石與烏頭結合的見血封喉,出自洛葵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