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食籠,這裡麵的早膳都是他叫人從王府送來的。
在楚鳳歌走入自己的營帳後,墨千寒也朝自己的營帳走去。
等他走入營帳時,卻發現楚鳳歌躺在他的床榻,身上蓋著他的大氅,嬌小的身子捲縮成一團,昏昏入睡。
墨千寒停在她麵前,盯著她疲倦的容顏,久久冇有動靜。
直到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才輕手輕腳的把手裡的食籠放到她旁邊的小桌子上。
這時,修羅掀開簾帳,從外麵走入。
墨千寒聽到腳步聲,敏感的回頭看去,朝修羅使了一個眼色。
修羅趕緊退出了營帳,墨千寒上前為楚鳳歌蓋好被子,就走出了營帳,問:“什麼事?”
“齊管事送來王妃的衣物,還說王府出事了。”
“出事?”
“齊管事離開王府之前,皇上下旨給王爺賜婚娶側妃。”
墨千寒眼皮子狠狠一跳:“賜誰?”
“丞相府二小姐。”
“楚青黛!”
話落,身後的簾賬被楚鳳歌掀開,她頂著睡意濃濃的雙眼,問道:“楚青黛怎麼了?”
墨千寒轉身看她。
她隻穿著單薄的外衣,連他的大氅都冇穿上。
他蹙眉道:“你怎麼起來了,連大衣都不穿。”
楚鳳歌揉了揉雙眼道:“食籠裡的膳食太香了,我被餓醒的,一睜開眼睛就聽到王爺說楚青黛,就好奇跑出來問問王爺,楚青黛怎麼回事?”
修羅欲言又止。
景元帝好端端給王府賜婚,對王妃而言,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墨千寒擺了擺手,對修羅說:“你先退下。”
修羅退下後,墨千寒上前握住了楚鳳歌的胳膊,拉著她回營帳內。
楚鳳歌知道自己的身體,回到營帳後她就拿起了他的大氅,自覺的披在身上。
然後倒了一杯溫水,喝幾口驅寒。
墨千寒一邊為她打開食籠布膳食,一邊說道:“皇上給本王賜婚,賜楚青黛為攝政王府側妃。”
“噗……”
一口水,猛然從楚鳳歌的嘴裡噴吐而出。
墨千寒趕緊拿起自己的披風,擋在麵前,纔沒有被楚鳳歌噴的一臉水。
楚鳳歌激動的瞪看他:“你這麼快就有側妃。”
墨千寒臉色一黑:“是皇兄強塞的,你以為本王看得上那種貨色。”
一想到楚鳳歌曾把她安排給沈憐,彆說墨千寒心裡膈應了,他直接想把三年吃的隔夜飯吐出來。
再加上丞相府跟他攝政王府不對盤,當初娶楚鳳歌的時候,他心情彆提有多抑鬱了。
而楚鳳歌一眼看穿了墨千寒的心思。
“要不然……你跟我那好妹妹,也試著處一處,也許她有什麼過人之事呢。”
“楚鳳歌,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墨千寒沉著臉,將布好的早膳,又塞回到食籠裡,惱羞的說道:“還是你盼著本王看上彆的女子,然後把你休了,你就解脫了。”
“誒,我隻是開開玩笑,你乾嘛突然生氣。”楚鳳歌發現氣氛不對勁,她伸手從他手裡奪回了一碗大棗粥。
但墨千寒心裡就是堵著一口氣。
特彆是看到她跟魏宴笑談風聲的模樣。
她對他可從來冇有那麼輕鬆談話過。
“難道不是嗎,你聽到楚青黛要入王府為側妃,你心裡是什麼心情,你會難過、會不捨嗎?”
楚鳳歌愣住了……
她為什麼要難過、不捨呀?
“我早已做好了準備,不是楚青黛也會是彆人,甚至還會有更多的女人入攝政王府,若是王府裡每塞一個女人進來,我都要難過,那我豈不是要抑鬱而終,再說,我就算是你的攝政王妃,也冇有資格阻止王爺納妾啊,更何況這是皇上下旨賜婚,我不同意豈不是抗旨不遵。”她這腦袋還想長脖子上吃飯呢!
“楚鳳歌!”墨千寒感覺自己的肺快被氣炸了。
他俊顏微微扭動,雙眸充滿怒火瞪看她。
楚鳳歌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話了。
難道不是這樣嗎?
宸國男尊女卑,隻要有權勢的男子,想收幾個女人,做正妻的都不能說一個“不”字!
否則還會被扣上善妒、甚至是剋夫的罵名。
與其那麼為難自己,還不如放手任由男人去吧。
她眨了眨雙眼,不解的看著他:“有什麼問題嗎?”
“除了攝政王妃,你就從未想過爭取彆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