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寒回到瑰寶樓的時候才知道,瑰寶樓火勢滔天。
大火幾乎將整個屋子吞噬,院子的下人們所潑出去的水,無濟於事。
墨千寒揪住了一旁的護院,麵色冰冷的問:“那個瘋女人呢?”
“王爺,王妃她……”
“砰!”一聲。
火房裡的窗,被人從裡麵重重的撞開來。
是楚鳳歌卷著一席被子,抱著華安,被迫撞破窗門自救。
她額頭原本就受傷,剛纔那一下撞擊,導致她額部傷口更深,鮮血從鬢角劃落,看起來好不狼狽。
她披在身上的紅色被褥,串起來熊熊烈火。
墨千寒看到這一幕,薄唇凝起了一抹冰寒的殺氣,然後快步走向楚鳳歌。
他抽出了劍,把楚鳳歌披在身後護體的被褥快速挑飛出去,隨之伸手把她從地上拽拉而起,怒斥:“楚鳳歌,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給誰看,你以為你死了這王府誰會給你哭喪,把解藥拿出來。”
“嘩!”一聲。
楚鳳歌從衣裡拿出了帶毒的甜糕,惡狠狠的砸到了墨千寒的身上,同樣是麵帶厲色的怒道:“瘋子,我還真是太瞧得起你了,信你不會對一個幼兒下手,冇想到你是個兩麵三刀的卑鄙小人。”
“這就是有毒的甜糕,我再次聲明,毒不是我下的,我冇有要害你的孩子,放在甜糕裡的毒,早在我踏入王府的時候,就有人事先下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要打要殺衝我一個人來,彆再動我的孩子,否則魚死網破誰都彆想好過,不信你大可過來試試看!”
她雙手抱緊孩子,眼裡竟是紅血絲。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
就在剛纔,華安為了救她,撲在她身上,被梁上火棍打中,背部受了傷。
華安的親生母親死了,她魂穿在這具軀體上,卻體會了一把母子連心的疼。
她饒不了這個男人!
但是,她不知道墨千寒也是來找她算賬的,他要不到解藥,必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了楚鳳歌。
墨千寒猛地扣緊她的胳膊,冇有聽進她剛纔的話:“你彆給本王裝瘋賣傻,把解藥拿出來。”
“我冇有解藥,你應該問下毒的人。”
“好,楚鳳歌,既然你嘴這麼硬,那你彆後悔。”
墨千寒一把搶過了楚鳳歌懷裡的華安,然後就大退了一步,命人把楚鳳歌關進柴房,有意逼她拿出解藥。
楚鳳歌一時蒙了,她冇想到墨千寒卑鄙到跟她搶華安。
她衝了過去,怒喝道:“我說了我冇有解藥,你把華安還給我。”
她剛要跑過去搶回華安,就被兩個護衛強硬的往院外拖拽。
楚鳳歌有些絕望的罵道:“墨千寒,你敢動華安,我會跟你同歸於儘。”
墨千寒根本冇有把楚鳳歌放在眼裡,他語氣冰冷如霜:“你什麼時候交出解藥,本王什麼時候把孩子還給你。”
“我冇有解藥,毒不是我下的。”
她冇有解藥,但是她會製解藥,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冇有人會相信她懂醫術,隻會落實了她下毒的罪證。
而她這個“傻子”身上,值得讓人算計的也就隻有攝政王妃之位了。
墨子樓毒發後,她這個新王妃就會落下惡毒之名,讓攝政王厭棄她,又能藉此機會挽救回墨子樓的性命,讓攝政王欠下一份恩情。
所以,很快會有人送解藥給墨子樓。
根本無需她動手配解藥!
果然,楚鳳歌被護衛強行拉走後,墨羽閣傳來了訊息。
“王爺,表姑娘用自己的血和二兩腕肉做藥引子,給小世子解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