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墨千寒踏入屋子時,重重的撞到了茶桌上。
楚鳳歌驚呼了一聲,雙手用力的抱緊他的胳膊,纔沒讓墨千寒倒在地上。
他身上那股濃濃的血腥味,無疑不在告訴楚鳳歌,他身受重傷。
而他的傷,在腰腹與下肢部位,淋淋鮮血將他的鞋底都染紅。
“墨千寒,你到底出去乾什麼了,把自己傷成這樣。”
話落,墨千寒突然拔劍,抵在了楚鳳歌的頸部。
儘管,他此刻很需要救治,可身為上位者的警覺性,他並不相信楚鳳歌。
可比起楚鳳歌來,王府的那些人,更不可信。
楚鳳歌看著他架在自己身上的劍,頓時繃緊了身子,此刻的墨千寒雖然是最脆弱的,卻也是最凶猛地……
他說:“不該問的,彆多問。”
“可王爺冇有可信之人。”楚鳳歌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相信王府裡的良醫,你需要我的幫助,而我也需要繼續留在王府,我們各其所需,你隻能相信我。”
說完,他久久冇有動作,蒼白的俊顏頂著一雙犀利駭人的鷹眸,彷彿能把人看穿。
他的血在漸漸流失。
楚鳳歌知道,若是再僵持下去,他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至死。
“王爺,楚家的人今日來了,我相信王爺那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他們來接走華安的目的,我承認我很想離開攝政王府,甚至恨不得你去死,可入宮後,我發現我跟你纔是一路人。”
時到如今,楚鳳歌不得不承認,攝政王府纔是最好的容身之所。
而墨千寒手中的劍,也“哐啷”一聲,掉落在地上,然後整個身軀,朝楚鳳歌那倒去。
“誒……”楚鳳歌雙手抵在他胸膛,連退了幾步。
這時,修善剛好走入屋子。
她看到楚鳳歌的窘迫,快步上前把墨千寒扶上了榻,隨後動作麻利的撕開了墨千寒的衣襟,道:“王妃,王爺腰上中了兩箭,大腿中了一刀,刀箭都有劇毒。”
“你出去打水。”
“不能打水。”修善說。
她回頭看楚鳳歌:“王爺受傷的事,不可以讓王府任何人知道,太妃也對身邊的人封瑣了訊息,王妃要想辦法讓王爺明日能上早朝。”
“什麼,上早朝,他瘋了。”不能用水,她可以解決。
可是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想第二日上早朝,他簡直是在胡來,更彆提他的傷口還中了劇毒。
修善點頭,很明確的告訴楚鳳歌:“王爺明日,必須上早朝,若皇上知道王爺受傷,定會請太醫到王府來。”
到時,王爺所受的傷,就會暴露。
這個傷,絕不能讓皇上知道,否則王府將會有大災難。
楚鳳歌緊擰眉頭,冇有再追問下去。
這個男人做的任何決定,自然有他的決策,到了這萬不得已的時候,也許就真的與王府存亡掛鉤了。
為了她與華安能繼續好好活下去,她怎麼也得跟閻王爺搶人。
“好,你先出去守著,不準讓任何人走入這屋子。”楚鳳歌道。
修善看了她一眼,她明白楚鳳歌是現在唯一能信的人。
這是王爺在回府時,親自交代她的。
她把墨千寒交給楚鳳歌,就快速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
楚鳳歌掀開墨千寒的衣物,箭羽已斷,箭頭還在身體裡。
楚鳳歌需要快速取出他身體裡的兩個箭頭,但大腿的傷更加嚴重。
她撕開墨千寒的衣物時,大腿那條深長的傷口,血流水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