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猛地瞪大雙眼,若非她有極大的定力,怕也是早已尖叫出來。
她眸光死死的盯著墨千寒的方向,方纔那匹馬衝過來時,墨千寒棄馬飛躍起。
而那騎著馬朝墨千寒衝去的人,因撞擊力而飛了出去。
墨千寒的馬倒了,撞來的那匹馬像失控了一般橫衝直撞。
墨千寒就落在了那匹失控的馬身上。
他一隻手用力拉緊韁繩,另一隻手持球棍,然後彎下腰身,快狠準的揮棍擊飛了腳下的鞠球。
隻聽“砰”一聲,鞠球撞飛了防守的人,進入了球攔內。
馬球賽的結束鼓聲,也在這時響起。
墨千寒拉轉馬身,回頭看向不遠處的景元帝,笑道:“皇兄,承讓了。”
景元帝“哈哈哈”的仰頭大笑:“好,好,冇想到半年冇開局,你竟然比之前還要進步了,曹營,你剛纔是怎麼回事,你差點傷了攝政王,該當何罪?”
曹營是曹貴妃的親弟弟,也是景元帝身邊的馬屁精,曹家與攝政王一派,本來對立麵。
他見勢不對,跪下道:“回稟皇上,微臣的馬剛纔突然失控,這才撞向攝政王,是微臣該死,差點傷了攝政王,微臣自罰舉萬斤重九鼎。”
“應該罰的。”景元帝對曹營的話很滿意。
這九鼎肯定不是由他這個皇帝來舉,但若是攝政王輸了,那就得由攝政王舉起來。
隻是可惜,剛纔就差一點點,他就輸了……
這時,楚鳳歌起身,向趙皇後與六公主道:“皇後,公主,我先過去看看攝政王。”
趙皇後點頭笑道:“去吧。”
“我也要過去看看父皇與皇叔。”墨曲懷起身,笑道:“皇嬸,我們一塊過去。”
“好。”
兩人走到馬球場外圍時,墨千寒與景元帝都從裡麵走出來了。
楚鳳歌先向景元帝行了一個禮,景元帝道:“攝政王妃也來了。”
“是兒臣想見一見救命恩人,皇祖母也想見一見皇嬸,母後就讓扶嬤嬤出宮接皇嬸入宮,父皇,你剛纔可真帥氣。”墨曲懷抱著景元帝的胳膊,滿臉的撒嬌氣。
景元帝被她最後一句話逗的“哈哈”大笑:“可父皇輸給你皇叔了。”
“皇嬸剛纔說,是做兄長的讓弟弟呢。”墨曲懷笑看著楚鳳歌。
景元帝也再次看向楚鳳歌,笑聲依舊不斷:“什麼好話都讓你們說了。”
這時,慈鑫宮的太監過來:“皇上,攝政王殿下,太後孃娘傳話,若是打完馬球,就去慈鑫宮開膳了。”
景元帝聽後,回頭看向墨千寒:“老三,你快去換身衣服,至於攝政王妃,朕看你跟曲兒挺投緣的,讓曲兒陪你一塊去慈鑫宮,等老三換好衣物便過去。”
楚鳳歌心頭微緊,回頭看了一眼墨千寒。
這狡猾的景元帝,知道她懂得醫術,故意把她跟攝政王分開。
就算攝政王真的有什麼事,一來他不能傳喚太醫,二來他也無法快速的得到她的救治,玩的好一手算計呀。
墨千寒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道:“去吧,本王稍後就到,若有不懂了就多問問曲兒,可彆丟了攝政王府的臉。”
“老三,你對你的王妃太嚴格了,在皇宮就像自己家一樣,有什麼需要儘管與你皇嫂開口,無需拘謹。”景元帝一臉溫和的對楚鳳歌說。
楚鳳歌笑笑,行了一個禮道:“多謝皇上開恩。”
楚鳳歌與墨千寒一前一後離開馬球場。
景元帝站在身後,眸光犀利的盯著二人的身影,曹營走近道:“皇上,這楚家嫡長女倒還有幾分姿色。”
景元帝眉頭一皺,回頭瞥了一眼曹營,又看了看已經遠去的楚鳳歌。
曹營好色,隻要他看上的女子,無論是少婦還是嫁過人的婦人,他都會想儘辦法弄到。
景元帝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他冇想到,曹營色膽包天,竟然看上攝政王的王妃。
可就算如此,景元帝也冇有過多阻止,隻是淡淡的提醒道:“你可彆玩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