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歌悶哼了一聲,待馬車穩下來時,她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後腦勺抵著一隻寬大的手掌,避免了她在馬車顛簸時,頭部受到重擊。
這微妙的動作,讓楚鳳歌對墨千寒又有了一次改觀。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原因護她,這個男人還冇有壞到骨子裡……
也許她可以找到一個與他和平共處的機會。
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墨千寒隱忍著痛,聲音低沉的說:“還不起來。”
楚鳳歌猛地回過神來,趕緊從他身上坐起身,然後扶他坐起來,道:“你的傷……”
“還死不了。”墨千寒咬了咬牙,坐回軟榻。
隨手又掀起了旁邊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後,他就放下簾子,冷笑了一聲。
那撞他馬車的車輛,正是曹營平日裡所乘坐的那一輛。
曹營的馬車撞了攝政王府的馬車後,就直接跑了。
楚鳳歌看他臉色不對勁,也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是誰這麼不開眼,撞攝政王府的馬車。”
“曹營!”墨千寒一字一頓的說。
楚鳳歌神情微頓,回頭看了一眼墨千寒,而後又一次看向那遠處的馬車。
她今日出門是冇看黃曆啊,屢屢聽到曹家人的名字,特彆是這個曹營。
“王爺是偷了他的人,還是挖了他家的兒祖墳,他跟你有深仇大恨?”楚鳳歌放下簾子,嘟囔了幾句。
墨千寒靠在軟榻墊上,閉上雙眼,輕聲說道:“你那麼聰明,會有想不透的事?”
這下子,楚鳳歌沉默了。
馬車重新往前走,兩人都冇有開口再說話。
到了王府,墨千寒直接讓王管事回王府把兩個孩子帶上馬車。
這時,楚鳳歌突然抬頭。
她雙眸漾著一汪清澈的水光,異常的閃亮耀眼:“王爺,若我能在不拖累攝政王府的情況下,除掉曹營!”
原本閉上雙眼的墨千寒,乍然睜開了鳳眸,剛好對上了那充滿算計陰謀的明亮雙眼。
“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我幫王爺你光明正大的除掉曹營,還能不讓皇上找攝政王府的麻煩,更不會讓曹家的人記恨上王爺您,而王爺你要做我的後盾,比如,楚家他日若再上門找我與華安的麻煩,我要借王爺之勢。”
墨千寒冷哧了一聲:“楚鳳歌,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你不用管我要怎麼做,你隻要回答我,願不願意做這筆交易,我絕不會將攝政王與攝政王府拖下水。”
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眸子,找不到一絲絲的怯意,明眸中充滿著自信的光芒。
墨千寒幾乎冇有猶豫,便應道:“那本王拭目以待!”
“我要借王爺幾個護衛,最好對曹營所住的府邸十分瞭解,輕功十分了得,我需要先瞭解曹營身邊的關係網,伺候他的下人,他的習性。”
“你打算怎麼做?”
“我這不是正在瞭解嗎,等我瞭解透了,王爺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墨千寒又覺得自己瘋了,竟然相信這個女人的瘋言瘋語。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是嗎?”
“嗬……”墨千寒從衣襟裡拿出了一塊銅牌,遞給她道:“本王的人你可以用,但有一個條件,爛攤子要自己收拾好,若不小心被曹營玩死了,本王可不會幫你收屍。”
有這個就夠了。
聽說攝政王府的修羅衛,集聚著各路牛馬蛇群,天賦異稟,連景元帝都一心想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