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黛一臉錯愕的捂著被扇打過的臉,腳步往後退了幾步,委屈的說:“娘,你……你打我……”
這一次,金氏冇有再像以前那樣哄著她,慣著她。
她設的這一計,關乎著楚家在皇上麵前的地位。
可現在全被楚青黛給攪和了。
她看著信一點一點的燒成灰燼,然後怒斥楚青黛:“我為什麼要好端端的把她叫回來,你就不會用點腦子好好想想,我為什麼叫她回來。”
“把二小姐關在房裡,冇有我的允許,不許再離開丞相府半步,你就留在屋子裡,好好反省幾日。”
孫管事看了眼金氏,隨後走到楚青黛身旁說:“二小姐,先回院子吧,等夫人氣消了,再慢慢說。”
楚青黛捱了金氏一巴掌,心裡也氣壞了。
金氏一直把她捧在手裡,她想要什麼,她就給她什麼。
可今日一巴掌,打擊到了楚青黛的心。
她憤怒的甩門離去,孫管事也趕緊追出去,留下金氏一人在房間裡。
金氏回頭盯著已經燒成灰的信,暗暗咬牙,道:“楚鳳歌,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來人!”金氏大呼了一聲。
管事嬤嬤走入屋內,恭敬的行禮道:“奴婢見過夫人,夫人有何事吩咐。”
“去叫幾個人,把地下室那些東西,送到攝政王府。”
管事嬤嬤微愣,不解的看了一眼金氏。
金氏道:“去準備吧,越快越好。”
不然那件事情,將會被楚鳳歌這個賤貨公佈出去。
她和她的女兒會如楚鳳歌一樣身敗名裂。
她絕不能讓楚鳳歌得逞,等她安置好了他們,再來慢慢收拾楚鳳歌。
管事嬤嬤不敢多問,就準備下去安排人手搬東西,金氏突然又想到什麼,轉身道:“慢著。”
管事嬤嬤停下腳步。
金氏道:“把那六箱東西送過去,其餘的搬到我院子來。”
如此一想,金氏心裡又舒坦了些,當初屈氏死的時候,楚鳳歌才六七歲。
屈氏的東西一直是由她來保管,楚鳳歌哪裡知道屈氏留下了多少東西給她。
給她那六箱東西,無非也是因為金氏派了不少工匠,也打不開屈氏的鎖,乾脆就還給楚鳳歌。
讓她花點心思去研究那六箱破鎖!
……
楚鳳歌回到王府了,楚家的人後腳就送了六箱東西到攝政王府來。
墨千寒剛好從外麵回來,他掃了一眼停在王府門前的楚家馬車。
楚家的仆人見到他後,誠惶誠恐的給墨千寒行禮:“奴才參見攝政王。”
“這是什麼?”墨千寒指著他們擔著的大箱子,問道。
楚家的下人說:“回王爺,這是我們夫人之前就給王妃準備好的嫁妝,當初王妃出嫁,因為一些緣故,冇來得及送過來。”
“嫁妝!”墨千寒低哧了一聲,邁過門檻走入王府內。
就見楚鳳歌從走廊的另一端走來。
很快就來到了墨千寒麵前。
她給他福了一個身,道:“王爺回府了。”
“本王還以為,你死在丞相府了。”
“可能妾身人美心善,閻王爺不捨得收我性命,想讓我多活幾年,與王爺百年好合。”
墨千寒一陣惡寒。
這楚鳳歌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楚夫人這是轉性了,給你送這麼大幾箱嫁妝。”墨千寒看著院裡的六箱禮箱。
禮箱看起來上了年份,色澤褪化,但箱子比普通的禮箱要大一倍。
楚鳳歌上前撫摸箱蓋,指尖輕輕劃落到生鏽的鐵鎖上,道:“不是她轉性了,而是我手裡有她不可告人的秘密。”
話落,楚家的孫管事走來,向楚鳳歌與墨千寒行禮:“攝政王,攝政王妃,先夫人留下來的遺物都在這裡。”
“都在這裡?”楚鳳歌語氣帶著幾絲質疑。
孫管事道:“是,都在這裡,一箱不漏。”
楚鳳歌低笑了幾聲:“一箱不漏……”
如果她冇記錯的話,屈氏留有二十多箱遺物,是作為她以後的嫁妝。
金氏隻給了六箱,剋扣了十幾箱,她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啊。
“好,這些我都收下了,你回去後轉告夫人,若是哪天想起還有遺漏的,就儘快送到攝政王府來。”
孫管事脊梁一寒: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管事心神不寧的離開王府。
待楚家的人都離開王府後,墨千寒才走到那幾箱禮箱前,摸了一把禮箱上的鎖:“楚鳳歌,你對金氏做了什麼?”
“王爺,修羅他知道,你若是對我的事很好奇,那你就去問問修羅,他肯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
“本王對你的事纔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