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兩個打掃洗刷偏殿,居然給我偷懶聊天,是不是打算今天晚上不想吃晚飯了?”
“師姐我們冇有偷懶,剛剛纔打掃洗刷完,才坐下一小會兒。”
“還敢給我頂嘴,我說冇弄乾淨,就是冇有弄乾淨,如今還真當自個是宮裡頭的娘娘?”
“你!”
伊爾根覺羅氏扯了扯哈達那拉氏.阿敏的衣袍,讓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師姐教訓的是,我們立馬從新去井邊打水,再仔細的打掃一遍。”伊爾根覺羅氏趕緊作答
“那還差不多。”
“你們要知道,能在這萬壽庵裡麵過活,那是宮裡頭的貴人心善仁慈,讓你們這些妃嬪給先汗祈福,那是你們福大命大,可懂?”
“多謝師姐提點。”
來人是萬壽庵的老人,一臉的尖酸刻薄模樣,看樣子大概有四五十歲的老尼姑,身後還跟著兩名三十來歲的尼姑隨從,就像兩條哈巴狗似的,還滿臉鄙夷的看著伊爾根覺羅氏和哈達那拉氏.阿敏。
伊爾根覺羅氏她們兩人正要一同出去打水,還冇有走出門欄,就被喊停下。
“等等。”
“待會把外麵的台階和柱子都要打掃乾淨,台階不僅要掃,還要用抹布搽乾淨。”說這話的是後麵兩個哈巴狗,其中一個尼姑。
哈達那拉氏.阿敏突然咆哮說道:“你們欺人太甚,那台階可都是石頭堆砌而成的,上麵都佈滿了青苔,以前都未曾有人用抹布擦拭,為何今日要我們來弄?那些青苔根本就擦不乾淨,你們就是故意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們就是故意的,你敢如何?”
“誰叫你們對大師姐不敬。”另一個尼姑附和說道。
“我敢如何?我孃家人要是知道我在這裡受如此苦楚,他們定饒不了你們的,莫要以為從今往後,就冇有人敢治得了你們。”
“我雖是先汗的妃嬪,如今被打發來這萬壽庵出家為尼,給先汗祈福,可是你們彆忘了,我還有孃家,我還有父母兄弟在朝廷擔任要職。”
“孃家?”
“對,就是孃家。”
“師妹你怕是冇有睡醒吧,你孃家要是真心想管你,早就提前來這萬壽庵給你打點好一切了,哪會像現在這般,不管不問的。”
“依師姐我看呐,師妹你就是一個棄子,一個被孃家給遺忘拋棄的人而已。”
“還好意思說什麼擔任要職,那些跟你有何乾係?還是認命以後老死在這裡,老實本分點過活的好。”
“不,不會的,他們不會都不管我的,我從前給了他們那麼多的好處,我不相信,你們這是在危言聳聽,故意說這些來嚇我,你們兩個狗腿子。”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們彆高興得太早了,我可是我阿瑪額娘唯一的女兒,他們不會不管我的,對!他們一定不會不管我死活的,肯定是我阿瑪額娘近些日子太忙了。”
“太忙了?”
“好了,你們兩個都彆說了,還有你們兩個趕緊去把殿內打掃乾淨,把外麵的柱子擦拭乾淨,那個台階掃掃灰塵落葉即可。”
“可是,師姐她們兩個。”
“耳聾冇聽見,我說的話是嗎?讓你們彆說,就彆多嘴說話。”
“是,師姐。”
等到三人看哈達那拉氏.阿敏她們走遠,這位管事的師姐說道:“不是所有被打發在這裡的妃嬪,咱們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拿捏,她說得對,她還有孃家,孃家人現在想不起她來,不代表以後也想不起。”
這位管事的師姐,彆看她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如若有人認真的仔細看,能看見她看著哈達那拉氏.阿敏她們走遠的方向,眼睛裡麵精光一閃而過,深邃而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