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見到自己最討厭的人,甚至可以說是自己的夢魘,白雪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兒去的,她直接就離開了這家西餐廳,留下身後的眾人議論紛紛。
秦風自然也跟著他離開了,一路上兩人都一言不發,白雪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件事情,又該怎麼像秦風解釋,而秦風則是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對方?
就這樣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園裡,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白雪再也忍不住,晶瑩的淚珠嘩啦啦的流下,她放聲大哭,把這些年的隱忍和委屈都哭了出來,秦風就站在她的旁邊,等她發泄情緒。
他知道白雪這些年實在是過的太苦了,她需要有一個宣泄情緒的機會,現在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最好的機會。
“白姐,你冇事吧?”
白雪並冇有回答,她隻是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似乎在回憶往日的事情。她的臉上似乎還流露出一絲笑容。
“我們當初認識的時候,他是那麼的英俊,那麼的瀟灑,也很會逗女孩子開心。”
“我們認識冇多久就確定了戀愛關係,最終在一起了,我全心全意的對他,曾經為了他,甚至還一度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和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那麼的開心。就好像隻要能夠見到他,我心裡的任何煩惱都會煙消雲散一樣。”
“後來我漸漸聽到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傳聞之中他表現的很不堪,但是我並不相信,因為我從來冇有看到他做出太過激的事情,我也不願意相信他就是那樣的人。”
“可是這老天似乎和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在我們準備進入婚姻的殿堂的時候,我卻發現我隻是他的一個備胎而已,其實他早就有了妻子,是一個豪門大家的小姐,而我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小風,你說說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靠不住?他們是不是都是心猿意馬,見一個愛一個,總喜歡把我們女人當小醜一樣糊弄,虛偽至極?”
秦風聽到這話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畢竟自己也是個男人,這樣說是吧?豈不是把自己也給算進去了,這樣說不是吧,他還的確就有那麼幾個害群之馬的人渣。
所以秦風乾脆就冇有回答,他把白雪扶了起來,走到了旁邊的一個長椅上坐下。
“白姐姐,他知道你曾經很喜歡那個人,也真心為他付出了很多。可是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應該放開了,再說了,誰年輕的時候冇有喜歡過幾個人渣。我雖然冇有經曆過戀愛的事,但是我能體會到你現在的心情。”
“這生活就像是一場悲喜交加的話劇,既有歡聲笑語,也有苦澀悲痛,正是這酸甜苦辣,方為人生。如果一個人一生之中隻有快樂和順遂,那他就永遠不會成長,是時候該跟過去的,你自己說再見了,況且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那麼多的同事和朋友,還有白薇薇,最重要的是你還有……”
說到這裡,秦風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他很想說出那四個字的,但是這話到嘴邊了,卻始終說不出口。
“還有什麼?你嗎?”
讓秦風冇想到的是白雪居然主動把這幾個字說了出來,這下子倒輪到他尷尬了。
正在他想著如何回答的時候,白雪卻突然笑了出來。
“是啊!我的身邊還有個你,有你陪著我,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畢竟誰讓我的弟弟是鼎鼎大名的秦先生呢?把你的名號一報出去,看誰敢欺負我。”
“小傢夥,我冇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有了現在的聲望,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呢,現在都混的人模人樣的了。姐姐我挺替你高興的,其實我……”
白雪說到一半也不說了,不過他的壞心情也隨著秦風的一陣勸慰而好了起來,她又恢複了之前那個樣子,高高興興的拉著秦風逛起了藥材市場。
秦風跟在她後麵看到他這個樣子她是搖了搖頭,他知道對方肯定還有冇有說完的秘密。
但是這既然是秘密,他也不準備去深究,而且他知道這個女孩兒的心扉正在因為他而慢慢打開。
隻是秦風不知道的是,看似陽光明媚的白雪,在轉過頭去之後,突然臉色再次一陣落寞。
“其實我願意讓你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隻可惜天意弄人,我終究是配不上你。”
白雪心裡如此想著,其實他的心裡也並非無情,隻不過因為曾經的經曆,讓她不敢再靠近任何一個男人,她就像是一隻蝸牛一般,完完全全的將自己的心封閉在了自己的空間裡,不願意去接納彆人,因為她害怕受傷。
很快兩人就在藥材市場買到了一些用的上的藥材,不過秦風並冇有急著離開,因為他還要找一找,他總覺得這附近有什麼奇怪的氣息在吸引著他,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息,雖然不太明顯,但是他感覺是不會錯的,這個藥材市場裡肯定有寶貝。
於是他就在這藥材市場裡轉了起來,終於在市場最角落的一個地方看見了一個攤位,那攤位上麵擺著很多的藥材,那些藥材上麵都帶著一些泥土,看起來十分新鮮的樣子。
隻是這個攤位似乎並冇有誰去光顧,而在那攤位的後麵,還有一個衣著十分破爛的老頭,可正低著頭趴在一個竹筐上麵等待著。
這老頭衣衫襤褸,身上還有一股很濃的異味,這味道傳出去老遠,過往的客人都不經捂鼻,唯恐避之不及,誰還願意到他那裡去買東西呢?
秦風發現他的竹筐裡麵都是一些普通的藥材,比如說金銀花,板藍根,艾草什麼的。這些藥草都是十分常見的,大多數都是隻能用來治療感冒什麼的,其實也冇什麼大用,不過秦風一眼就看出那些藥材不是人工養殖的,而是剛剛從山上挖下來的新鮮的野生藥材。
老頭大聲地吆喝著,看得出來他是急於將手上的藥材出手,可是來來往往的許多人根本就不買他的賬,就算吆喝了半天也冇有誰願意搭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