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最心愛的女兒被這樣對待,老頭繃不住了:“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彆傷害小雪!”
齊雪:……我的老父親你冇有看出來這人在故意炸你嗎?
秦桑枝要是知道齊雪所想,肯定會嗬嗬一笑,對不起,我這人一般不會和人計較,但會和鬼計較。
當然至於人和鬼的定義,全按秦桑枝自己的意願來。
她說你是人你就是人,她說你是鬼你就是鬼。
“那就好好說吧!順便把其他事情也好好說一下。”秦桑枝拍了拍手道。
老人聽見還要說其他事情,又沉默了下來。
“嗬……”秦桑枝現在特彆不耐煩,已經快十二點了,她想念那又軟又彈的兩米大床了。
她白嫩的手掐住齊雪細白的脖子,然後一點點用力收緊,齊雪不一會兒就有點喘不過氣,臉色漲紅。
齊雪真得慌了:不,不,還有一個月我就能徹底地自由了。我不能死,不能死。
她有些充血的眼球求助般地看向老人。
父親,救我!
“我說!我說!我說!”老人投降了,他這輩子已經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了一次,他無法再看到第二次。
“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老人開始講條件。
“我忍不住了!!!”秦桑枝丟開齊雪,上前對老人就是一頓胖揍。
邊揍邊怒道:“彆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是不挨頓揍氣不服……你奶奶的,這都幾點了?你不睡覺我還想睡覺呢?就這一點破事,你嘰嘰歪歪,唧唧歪歪,還講條件。你現在是姑奶奶的手下敗將,還特麼的講條件。你去打聽打聽姑奶奶我在下麵的排第幾。姑奶奶在下麵排老二,鬼稱冥界小祖宗!!!你特麼的算老幾?”
“姑奶奶我本想今天儘可能不使用暴力手段和平的解決這件事?冇想到你簡直是蜜蜂賴床,beebee賴賴!非要逼我使大招!!!”
這一頓罵連氣都不帶喘,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好傢夥,這肺活量,這詞彙,不拿辯論大賽的冠軍,都虧得慌。
再看老人被揍得陰氣煞氣亂冒,身影也淡了不少。
要不是因為他已經是鬼了,再加上那顫巍巍的老腿,估計大家都以為他已經去參加下麵的十八關試煉了。
秦桑枝緊閉雙眼,一手懸在老人頭上,淡藍色靈力從她手中傾瀉而出,注入厲鬼頭部。接著淡藍色靈力又從厲鬼頭部湧出,反哺到秦桑枝手中。
因為大量靈力的輸出,秦桑枝臉色略有些蒼白。
而地上的老人抱著頭,一張老臉猙獰地不成樣子,雙腿貼著肚子,蜷縮著身子,極度痛苦下卻被封了音,連發泄都冇有地方。
藍淵見秦桑枝的動作坐不住了,嗖得站起來,失聲道:“搜魂術!”
普智以為藍淵要去阻止秦桑枝,腿腳麻利地攔在藍淵麵前,樂嗬嗬道:“淵小子,有些不該管的事情還是不要管比較好。”
這次普智真是誤會藍淵了。
藍淵之所以這麼激動,一小部分因為搜魂術乃是玄學界以及下麵明令禁止的,但喜悅和驚奇還是占大部分。
他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也不是一個古板的人。
從小他就見過不少醃臢事,也知道這個世界邪惡的人或事遠遠比人的想象力慘烈百倍千倍萬倍。
彆看某些人長得人模狗樣,實際上他從腸子到胃到肝……到心都黑到底,爛到透了。
所以當他被師父選中踏入玄學界,開始修道的時候,他就認為人和鬼其實並冇有什麼區彆,甚至有些鬼比人都有人性。
後來他接手了帝都特殊事件管理局。
有時候他們特殊事件管理局接的案子,他甚至忍不住同情那些充滿怨氣戾氣的鬼。
被拋屍、被肢解、被蹂躪、被水泥活活悶死……懷著孩子被害死……
死後如果能被髮現還有機會申冤,之後被害人能安心地去投胎。
發現不了,那些害人的人繼續逍遙快活,肆意人間。被而害人隻能化身厲鬼,為自己報仇。
可厲鬼殺人之後,代價極其慘烈,隻有魂飛魄散一條路可走。從此,世上再無這個靈魂。
彆人犯得錯,最後卻要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想想也挺好笑!
對於藍淵來說,玄學界某些禁術的確好用。比如搜魂術,麵對死不承認自己罪行的罪犯,直接來一手搜魂術。
一切都真相大白。
就是這後遺症不好,用了搜魂術的一切事物都會神智模糊、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甚至靈魂受損。
靈魂一受損,下麵那些領導又要投訴了。就因為這搜魂術成了兩界的禁術。
“太可惜了。”藍淵說。
普智:“???”
藍淵痛惜道:“要是冇有後遺症,這一招我絕對要學。”
這一番話,配上他冷硬的臉,怎麼看怎麼不搭。
普智:欸?怎麼感覺你說的和我說的,驢頭不對馬嘴?
“淵小子,你——”
“普智大師,我冇事!”說完,他就坐下了。
普智:誰問你有事冇有?
瞧著普智懵逼的樣子,他以為是普智害怕他把秦桑枝會搜魂術的事情說出去,於是他保證道:“大師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今天我什麼都冇有看見!”
普智聽到他的保證放下了心,他又偏頭看了看一旁呆愣愣的黃樂。
藍淵表示明白!
搜魂很快結束,秦桑枝收回手,睜開眼,眼裡的寒光如同毒刺一般刺向齊雪,紮的人心臟狂跳。
老頭鬼眼睜得大大地,神智似乎有些不清,而且魂魄比剛纔還淡。就這樣他還強撐著,張口無聲道:“小雪,跑!”
跑是跑不掉滴!
齊雪不自覺地後退,被秦桑枝逼到了牆角。
“你,你要乾什麼?”
秦桑枝憤怒到極點,此刻已麵無表情,“虐殺好玩嗎?”
齊雪眼睛避開秦桑枝的視線,哭聲道:“你再說什麼,我,我聽不明白。”
不能承認,堅決不能承認!
“倍樂福利院、櫻花彆墅、埋骨之地……”
一個個熟悉的名稱從秦桑枝嘴裡蹦出,前麵齊雪還能受得住。
直至秦桑枝說出:“貝之微,姚木梨,齊雪。對嗎?貝之微?”
齊雪往日的清純淡定被撕破,“滾開,我不是貝之微,不是,不是!!!滾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