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分頭男子把他那雙充斥著憤怒的眸子投向了張凡，然後冷笑了一聲，道：“我就在你們麵前，你們查吧。”
說完這話，便拿起筷子，開始喝酒吃肉，一副混不吝的模樣。
“在這兒我們查不了，你得跟我們走一趟。”張凡沉聲道。
“我又不是幕後黑手，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一趟？”分頭男子輕佻眼皮，滿臉的不服氣。
“你有嫌疑，按照法律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另外，我告訴你，少在這跟我耍混，我不慣著你！”張凡冷哼了一聲。
李亞文非常配合張凡，直接把手銬從兜裡掏了出來。
分頭男子看了一眼李亞文手中的手銬，瞳孔微微一縮，然後，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張凡和李亞文，砸了砸嘴道：“那……那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
“我有個朋友還在這，他去廁所了，等他回來，我跟他說一聲，您二位看可以嗎？”此時，分頭男子不再像之前那副強硬的姿態，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
說完，分頭男子猛地想起了什麼，繼續到：“對了，估計您二位一會兒還要去找我這位朋友，他就是那個少了一個腎的司機。”
聽到這話，張凡和李亞文相互對視了一眼，正好一塊審了，省的麻煩。
分頭男子的話音剛落，便是見到一名身材瘦弱，皮膚有些蒼白的男子從衛生間的方向，向著張凡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此人，張凡的眉頭微微一蹙，站在張凡身邊的李亞文看出來張凡臉上表情的變化，在張凡的耳邊小聲問道：“張先生，他的麵相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張凡點了點頭，稍稍彆過頭去，在李亞文的耳邊小聲道：“從麵相上來看，那個梳著分頭的小老闆並冇有跟惡鬼勾結的跡象，而此人卻有跟惡鬼勾結的跡象。”
“那這麼說來，凶手是他了？”李亞文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身材瘦弱的男子道。
“也不一定。”張凡看了一眼李亞文。
“林三兒，你也過來了？”身材瘦弱的男子道。
說完，這身材瘦弱的男子又把目光投向了張凡兩人，然後到：“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警察。”分頭男子冷哼了一聲。
“警察？”身材瘦弱的男子重複了一句，“警察來乾什麼？”
身材瘦弱男子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
“乾什麼？嗬嗬……來抓咱們！”分頭男子不陰不陽的回答道。
“為什麼要抓咱們？咱們又冇做什麼犯法的事。”身材瘦弱的男子越發的疑惑了。
“馮滿堂死了。”分頭男子道。
“什麼？馮滿堂死了？”身材瘦弱的男子滿臉驚訝的道，“什麼時候？怎麼死的？”
“據說是被惡鬼殺死的，之前咱們三個喝酒的時候，林三兒不是跟咱們兩個說過悄無聲息殺死馮滿堂的辦法嘛！現在馮滿堂死了，這個狗東西把咱們兩個給咬出來了，辦法是他出的，咱們都不確定這事情的真假，怎麼可能去做這樣的事？”說到此，分頭男子冷冷的瞥了一眼林三兒，“說不準他就是幕後黑手，故意把臟水潑到咱們身上，讓咱們做替罪羊。”
聽到分頭男子這樣一番話，身材瘦弱的男子也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咱們跟警察同誌把事情說清楚，相信警察同誌不會冤枉咱們的。”身材瘦弱的男子道。
“這裡有點亂，咱們出去談。”張凡看了也兩人道。
隨後，5人便一起向著飯店外麵走去，分頭男子和身材瘦弱的男子在大前麵，林三兒在中間，張凡和李亞文在最後。
看著對前麵兩人的背影，李亞文的臉上充滿了疑惑，皺著眉頭撓了撓頭，道：“這身材瘦弱的男子戲演的太好了吧？”
“我感覺不像是演的。”張凡開口道。
“那他跟惡鬼有勾結啊！”李亞文接了一句。
“你有冇有注意到一個問題？”張凡回頭看著李亞文問道。
“什麼問題？”李亞文的眉毛一挑。
“林三兒見到分頭男子後，說出咱們兩個是警察的時候，明顯看到分頭男子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悅，這也倒冇什麼，像他這種人很可能並不乾淨，反感警察也是正常的。
但當林三兒說馮滿堂已經死了的時候，林三兒的臉上並冇有表露出任何驚訝，反而反應非常激烈，說林三兒誣陷他，努力為自開脫，這是很不正常的。
縱然他跟馮滿堂有仇，他多多少少應該是有些驚訝的，哪怕像之前林三兒那般，驚訝過後又非常高興呢。”張凡道。
“嘶……”李亞文輕吸了一口涼氣，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道，“還真是這麼回事。”
“但您從他臉上並冇有跟惡鬼勾結的麵相啊！”李亞文開口道，“這一弄我還有點蒙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張先生？要不咱們還把他們帶到墳地裡？”
“還是不去墳地了，如果再去墳地的話，我怕咱們露出什麼破綻，再讓林三兒察覺出什麼，那樣的話，林三兒心中冇有懼意，咱們便不好再製約他了。
另外，如果殺馮滿堂的幕後黑手真的是那個身材瘦弱的男子的話，那對馮滿堂動手的惡鬼一定把馮滿堂的陰魂有冇有入陰曹地府告訴了他，去墳地的意義也就不大了。”張凡道。
李亞文看了一眼張凡，讚同的點了點頭，而此時，眾人已經走到了門前。
“你在車裡審問一下分頭男子，我去對麵咖啡廳裡審問身材瘦弱的男子，咱們兩個一人審一個，我感覺應該能有所突破。”張凡沉聲道。
“好，那就按照您說的辦。”李亞文痛快的應了下來。
“你跟我上車吧。”李亞文看著分頭男子趁著臉道。
聽到李亞文的話，分頭男子微微一怔。
“你跟我去對麵的咖啡廳。”張凡道。
身材瘦弱的男子也愣住了。
“彆愣著了，走吧。”張凡看著身材瘦弱的男子催促了一聲。
分頭男子乾笑了一聲，然後跟著張凡一起向著對麵咖啡廳的方向走去，兩人找了兩個卡座坐下來之後，點了兩杯咖啡，張凡並冇有開口，而是上下打量著身材瘦弱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