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了一眼光頭男子，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亞文道：“去拿點水。”
時間不長，李亞文拿著一瓶礦泉重新回到了審訊室中。
張凡把這符籙平攤到桌子上，對著李亞文使了個眼色，示意李亞文把瓶蓋打開，讓這張符籙上倒水。
李亞文打瓶蓋兒打開之後，看著桌子上的符籙，麵露猶豫，他有些不敢把水倒到那張符籙上。
“放心大膽的倒吧，剛剛他也說了。”張凡指了指光頭男子，“他之前把整張符籙都浸透了，符籙依然正常。”
“萬一……萬一他騙咱們呢？”李亞文有些擔憂的道。
“他跟他之前的主子現在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冇有必要騙咱們，騙咱們對他冇有任何好處。”張凡回答道，“另外，咱們對於這張書寫著藍色字跡的符籙知之甚少，他所說的這種方法，是咱們現在唯一可以多獲取一些資訊的途徑，所以，不論如何，咱們都要試一試。”
李亞文看了一眼張凡，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把瓶裡礦泉水，倒到了那張書寫著藍色字跡的符籙上。
當整張符籙被徹底打濕的那一刻，隻聽符籙之上傳出了“嗡”的一聲輕響，緊跟著一股氣息從那張符籙之上擴散而出。
“生氣？”感受到這股氣息之後，張凡下意識脫口而出。
聽到張凡的話，不遠處的光頭男子道：“這就是生氣？”
“怎麼？你不知道這氣息是生氣？”張凡問道，“可你之前還跟我說，你主子是以生氣結合術法塑造的身體。”
“我還真不知道這股氣息是生氣，今天是我第1次接觸生氣，我之前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我也是聽彆人說的，並未真正見到過。”光頭男子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又緊跟著接了一句，“不過，我並冇有騙您二位，這件事情已經在那老賊的手下中傳開了，而且，我也真正看到過那老賊的軀體。”
張凡點了點頭後，看著李亞文道：“他也不知道其他情況了，要不就先讓他回監倉吧？”
“行，我這就讓法警把他帶出去。”李亞文回答道，隨後便要站起身來去外麵叫法警。
看到這樣的情況，光頭男子連忙開口道：“兩位警察同誌，我的身上的確有人命，應該會判處死刑，但我希望您二位看在我老實交代的份上，在走司法程式的時候，為我說說話，讓我的死刑緩幾年執行，因為，我要報仇！”
說到此，光頭男子的眼神之中有著一抹寒光閃過，這也是他跟張凡和李亞文老實交代的最重要的原因。
“到時候我們會為你爭取的，不過，你那主子的實力非同一般，即便我們為你爭取個一兩年的時間，你很可能也報不了仇，你要做好準備。”張凡沉聲道。
“我明白，警察同誌，即便我報不了仇，我也要讓他不得安寧！”光頭男子的雙眼微微一眯。
聽到光頭男子的話，張凡的眉毛微微一挑，他跟那個所謂的‘主上’也是仇敵，如果真的為光頭男子爭取到緩刑的機會，兩人是可以合作一下的。
“你有讓他過不了好日子的辦法？”張凡問道，如果光頭男子有讓那所謂的‘主上’不得安寧的辦法的話，自己這邊可以先嚐試一下。
“暫時還冇有，不過我在勁風宗待了這麼多年，還是有那麼一兩個過命的兄弟了，我可以通過他們，做一些讓他老賊難受的事情。”光頭男子寒聲道。
“對了，警察同誌，您問這些做什麼？”光頭男子有些疑惑的看著張凡問道。
“我跟那老賊也有仇。”張凡很坦率的道，光頭男子已經與那老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對於他和那老賊之間的恩怨，張凡也冇有隱瞞的必要。
而且，早早跟光頭男子坦誠相對，說不準在未來的某一刻，光頭男子還會給他提供一些在對付那老賊方麵有用的訊息。
聞言，光頭男子的眸子微微一亮，“這麼看來，咱們兩個還是戰友了！”
“在某些方麵可以這麼說。”張凡道。
隻見光頭男子滿臉喜色的重重點了點頭，“那您到時候可一定要幫我多說說話，給我爭取一個緩期執行的機會。”
“我們會把你的功勞寫清楚，但是具體能不能緩期執行，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需要法律來決斷。”張凡回答道。
張凡本就不是警察，隻是一個幫忙的人，而且他是一個主張公平正義的人，他不可能因為光頭男子的敵人也是自己的敵人，對光頭男的徇私。
聽到張凡這話，光頭男子有些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好吧。”
“你放心，你的功勞我們一定會寫得清清楚楚的。”張凡安撫了光頭男子一句道。
光頭男子重重點了點頭。
隨後，李亞文把外麵的法警叫了進來，讓法警把光頭男子給帶了出去。
而張凡和李亞文則是專心致誌的觀察起了桌麵上的那張浸滿水的符籙，此時，這張符籙上依舊有著淡淡的生氣在其周邊繚繞。
在兩人仔細觀察的過程中，兩人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這張符籙上的水漬蒸發的很快，這種現象還是有些奇特的，畢竟，這符籙的溫度並未升高，兩人觀察了半天，也冇有發現出現這種狀況的原因。
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被水浸透的符籙重新變得乾燥，而且就像光頭男子說的那般，整張符籙，並不像是被水泡過。
“張先生，咱們也僅僅發現了這張符籙上能擴散出生氣和一些特殊的地方，但如何作用在海裡精怪的身上，咱們還是冇有發現，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李亞文看著張凡犯愁的道。
張凡搖了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
“對了，有關大涅槃術的資料，你領導給你發過來了嗎？”張凡突然想起了大涅槃術的事問道。
“還冇發過來。”李亞文回答道。
李亞文的話音剛落，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看到手機上的號碼，李亞文的眸子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