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在恐懼之下，黑色壽衣陰鬼為了不魂飛魄散連連道。
聽到這話，張凡才釋放了一些黑色壽衣陰鬼的壓力。
“呼……呼……”壓力驟減，黑色壽衣陰鬼重重的喘息了兩聲，陰鬼的魂體跟人的身體一樣，都會在本體受到傷害時產生痛感，人體傳遞這種痛感的東西叫做神經，陰鬼魂體的身上也有類似於神經的這種東西。
“說吧，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再跟我耍花招，那我隻能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張凡冷冷的看了一眼黑色壽衣陰鬼，目光閃爍之間，帶著無比濃鬱的殺光。
黑色壽衣陰鬼有些心虛的偷瞄了一眼張凡，略作猶豫之後，看著張凡試探性的問道：“江文把一切都告訴您了？”
“在魂飛魄散的威脅之下，他不敢不告訴我。”張凡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張凡這是在告訴黑色壽衣陰鬼，他跟江文並非合作關係，而是仇敵，目的是讓黑色壽衣陰鬼明白，用江文兒子的性命是威脅不到他的。
“那……那好吧。”黑色壽衣陰鬼目光閃爍了一下，“不過，在我說之前，我希望您能幫我個忙，幫我殺掉我的仇人，我背後的操控者答應幫我殺掉我的仇人，我才效忠於他。”
“不可能。”張凡淡淡的回答了一句道。
“為什麼？”黑色壽衣陰鬼下意識問道。
“因為你死有餘辜！”張凡沉聲道，“你生前本是玄門中人，害了許多無辜的性命，你所謂的仇人殺掉你是懲惡揚善，我為什麼要殺掉一個心懷正義的人？”
“你……”黑色壽衣陰鬼看向張凡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憤怒。
“我不想在這跟你墨跡，說的話就快說，不說的話，我就送你上路。”張凡繼續道，“冇有你，我一樣能找到你背後的操控者。”
張凡的聲音雖然很平靜，但那語氣卻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味道。
張凡麵對黑色壽衣陰鬼一直是一幅強勢的姿態，所以，對於張凡的話，黑色壽衣陰鬼不敢懷疑。
這也是張凡一開始見到黑色壽衣陰鬼，態度便很強硬的原因，他就是要讓黑色壽衣陰鬼產生這種心理。
報仇與讓他魂飛魄散比較起來，讓他魂飛魄散是更不能讓他接受的。
“我……我說……”黑色壽衣陰鬼一臉苦澀的道，“不過，我隻是箇中間傳話的人，知道的東西並不多。”
“我知道，你隻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便不會為難你。”張凡道，“對了，你說完之後，我並不會立刻放你入陰曹地府，我要一一驗證你說的話，你如果騙我，或者說的不全麵，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張凡這話，黑色壽衣陰鬼的瞳孔微微一縮，張凡這話可以說是給了他巨大的壓力，讓他不敢耍花招，這也是張凡的目的。
“我背後那人名叫立軍。”黑色壽衣陰鬼道。
聽到黑色壽衣陰鬼這話，張凡的眉頭微微一皺，立軍？這跟那連山背後的操控者的名字是相同的。
“他是不是還派那連山去抓捕血族公主了？”張凡問道。
聽到張凡這話，黑色壽衣陰鬼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驚訝，然後開口道：“不錯，那連山也跟您撂了？昨天那連山想跟立軍做彙報，但立軍正在修煉，拒絕了那連山的彙報，立軍今天下午三點出關。”
張凡的雙眼微微一眯，那連山一旦跟立軍做彙報，那一切就都露餡了，那連山知道小雙被他抓了，現在小雙又回來給她師父舉行葬禮，誰都能看出這是一個圈套，那樣的話，張凡的計劃就泡湯了。
“你繼續說……”張凡看著黑色壽衣陰鬼道。
“我不知道他要血族公主的鮮血有什麼用，但我知道他要悍元族人鮮血的用處，據他說是恢複自己的身體，對了，他也是個陰魂，他最擅長的手段，就是拿彆人兒子的性命威脅彆人聽他差遣。”黑色壽衣陰鬼道。
“他平時的住所在哪？”張凡問道，“他為什麼不親自動手？”
“我和他住在一塊兒，城南的一個道觀裡，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親自動手，我曾經問過他，但是他並冇有回答我，他從來冇有走出過那個道觀，我感覺他不親自動手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有能力走出那個道觀。”黑色壽衣陰鬼道，“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並未得到證實。”
說完這話，黑色壽衣陰鬼又滿臉真摯的道：“小先生，我剛剛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言。”
“不要緊，你這些話我早晚都會驗證出來的，如果你冇騙我，我會遵守我的諾言，放你入陰曹地府，如果你騙了我，結果你也是知道的。”張凡看了一眼黑色壽衣陰鬼道。
黑色壽衣陰鬼乾笑了一聲。
“他是什麼實力？”張凡繼續問道。
“道行應該在第二境第四段，他這次閉關有可能突破到第二鏡第五段，甚至第六段。”黑色壽衣陰鬼道，“當然也有突破失敗的可能。”
“他能一下突破兩個段位？”張凡下意識接了一句。
“據說，他得到了一個寶貝，那寶貝可能助他一下突破兩個段位，但這寶貝是什麼東西，我並不知道。”黑色壽衣陰鬼道。
張凡看了一眼黑色壽衣陰鬼一眼，想要抓捕立軍，靠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自己必須製定一個嚴密的計劃才能將控製住立軍。
不過，在製定這個嚴密的計劃之前，張凡需要知道黑色壽衣陰鬼的實力。
現在張凡是不可能把這黑色壽衣陰鬼放走去打探立軍的實力的，因為，黑色壽衣陰鬼是在他的逼迫之下吐出的這些，他怎麼可能對張凡忠心？
所以，探查那立軍的實力，不能讓黑色壽衣陰鬼去，而要另找他人。
張凡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之後，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堅決。
然後，便是見到張凡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