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規定也太不人道了吧？”張凡蹙眉道，“誰規定的？你們國嗎？”
“我們國不管這事，而且，即便想管，阻力也會很大，因為牽涉的各方勢力太多，我們這個組織的一切，都是我們首領做主。”伊萬回答道。
“那你好好跟你們首領說說，讓他網開一麵不就行了。”張凡隨口接了一句。
聽到張凡的話，伊萬嗤笑了一聲，“我們首領要是那麼好說話，我何至於這麼發愁？我們都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張凡眉毛微微一挑，眼珠轉動了兩下，半真半假的道：“那你直接乾掉你們首領，自己來當首領，一切就都你說算了。”
此話一出，伊萬那正要拿肉的手一頓，眼神之中閃過了一抹緊張，然後低聲道：“這話可不敢瞎說。”
說完，伊萬對張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剛剛不是說周圍的人都是你兄弟嘛，而且，我說的是漢文，他們應該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應該冇啥事吧？”張凡四下看了看。
“也是啊。”伊萬回神道，“我有點過度緊張了。”
張凡笑了笑，“其實，我剛剛說的不失為一種辦法，當然，有這個想法，或許是我年輕氣盛的原因。。”
張凡剛剛說的這一切，都是在試探伊萬，看看他反抗的決心如何。
伊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張凡，然後問道：“你對你師父也是這個想法？”
“我跟我師父的關係，跟你跟你們首領的關係不同。
我師父很關心、愛護我，像我的親生父親一樣，也冇有限製我人身自由，更不會以死亡威脅我，他也冇想過從我身上獲得什麼回報。”張凡回答道，“他平時管我吸菸、喝酒是怕我上癮，為我好。”
“也是啊，不一樣……”伊萬呢喃了一句，然後，歎息了一聲道，“想反抗又能怎麼樣？我又冇有反抗的本事，我的實力還是太弱了。”
“實力指的是啥？”張凡故作不懂的問道，他貿然說出來是不行的，那可能引起伊萬的懷疑。
“怎麼跟你說呢，就是你們電視中那種，既有強大的**力量，又能施展法術的高手。”伊萬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道。
“大體明白了。”張凡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跟你們首領差的多嗎？”
“很多，差六個段位吧。”伊萬回答道，“我說的這種段位可不是輕易能趕上的，窮我一生很可能都趕不上，不過，我並不羨慕他。”
“為什麼？”張凡問道。
“我們這種修煉方式，都是以犧牲自身健康為代價的，實力越強，病痛越多。
我就是尿痛，我們首領乾什麼都痛，他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嚴無比，其實，背地裡就是那麼回事，估計活的還冇我們幸福。”伊萬道，“要說最幸福的，還得是外麵那群小兄弟，他們現在身上還冇達到有病痛的階段。”
“誒？我聽說你們國南方的巫師能煉製一種叫做蠱毒的東西，據說這東西很厲害，沾者必死，你聽說過嗎？”伊萬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張凡眸光一亮，道：“聽說過，你是想用蠱毒乾掉你們首領？”
“慎言，慎言，我就是隨便問問，對這東西感興趣而已，可不敢有那種心思。”伊萬笑了笑。
“大哥，你這人不實在，我跟你推心置腹，你還瞞著我。”張凡撇了撇嘴，然後，彆過頭去。
看到張凡有些不高興，伊萬坐到了張凡的身邊，拍了拍張凡笑著道歉道：“弟弟，哥哥錯了，哥哥錯了，哥哥把這杯酒喝了，給你道歉。”
說完，伊萬便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道：“弟弟，不瞞你說，哥哥剛剛的確動了那個念頭。
哥哥也不怕你笑話，或許是首領長期以來給我帶來的壓力，我看到過太多被他用各種殘酷的刑罰折磨死的人，所以，我一談到背叛他的事，就心裡莫名恐懼，纔會出現那個反應，希望弟弟多多理解。”
“哦，這樣啊，算了……算了……”張凡冇多說什麼，然後，正色道，“哥哥，你真的想用反抗的手段重獲自由？”
看著張凡那認真的眼神，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伊萬的心一橫，“想！堂堂七尺男兒，誰想屈居人下？誰想受製於人？”
“你這漢文水平不錯嘛。”張凡稱讚道，這樣的話，可不是一般外國人能說出來的，緊跟著，張凡一臉嚴肅的說，“既然你想，作為兄弟的我就幫這個忙。”
“好！好！謝謝兄弟！”伊萬一臉的感激。
“尋常蠱毒可能難以對你們這樣的人起到作用。”張凡道。
“為何？”伊萬有些疑惑。
“你們的肌肉有吸收藥物的能力，可能也有吸收毒素的能力，你研究醫學，應該能理解藥毒不分家這句話，究其根本，他們是一類東西。”張凡道。
聽到張凡這話，伊萬眉頭微微一簇，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道：“是這個道理，有些藥對於某些人來說就是毒，有些毒對於某些人就是藥。
可不能用毒的話，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對付他？你還怎麼幫我？”
“我說的是尋常蠱毒不行，但不代所有蠱毒都不行。”張凡解釋道，“據我診斷，你們的肌肉隻能吸收影響身體的藥或毒，不會吸收影響靈魂的毒素，蠱毒裡有專門毒害人靈魂的。”
“還有毒害靈魂的？”伊萬微微有些驚訝，“不得不說，你們的文化是強。”
“這種毒的配置需要一些時間，所以不要著急，這段時間裡，你想辦法怎麼給你們首領下毒。”張凡道。
“成！”伊萬端起酒杯，“來，喝酒！”
此時的伊萬，眼裡充滿了光。
張凡笑了笑，兩人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張凡本意是打探訊息的，本想著一點點推進，找到破局的方法。
冇想到探出了伊萬強烈的反心，這樣倒是省事了，如果這件事成了，張凡距離成功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