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行禮，“兒臣來複命了。”
東陵帝依舊是陰沉著臉看他並未言語，大皇子便接著說。
“兒臣受命，卻在途中和十一弟遇到了蠻族人，經過激烈鬥爭，”大皇子停頓了一下，低下頭顱，“經過激烈鬥爭，十一弟……”
還未等他說完，一個黑影向他急速襲來，打在他的身上，一陣劇痛，大皇子冇有躲閃直挺挺的接受著這個堅硬的東西打過來。
“你還知道！朕讓你與十一一同回來你會不知大額朕的意思？那麼多人你們打不過？”東陵帝咆哮，讓大皇子回來，隻是為了護十一皇子回來罷了。
可誰能想到，十一還被蠻族人抓去了。
大皇子感覺身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他看向東陵帝的雙眸裡，帶著一些複雜的神情轉瞬即逝。
“還請父皇責罰！”大皇子跪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責罰有用嗎？要是十一有個好歹，你拿什麼將功補過。”東陵帝看大皇子的目光都帶著怒氣。
大皇子看的真切，沉聲說：“父皇，我這就去找回十一弟。”
“十一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回你的地方呆著去。”可能是嫌說的還不夠，動力煤怒斥：“好好反省一下！為什麼有這麼大失誤，如果能在謹慎一點，十一現在是不是安全回來了。”
大皇子默不作聲，東陵帝看他這副樣子就甚是心煩，擺手讓他出去，回去反思。
大皇子退了出去，走到皇宮外麵麵相太陽，手覆蓋在剛纔被砸擊的地方，隱隱作痛。
回過頭來，向遠走去，陽光照在他一半臉上另一半陰影打下來有些看不真切。
很快訊息便傳開了，很多人都接到了訊息，其中就包括夜淩淵，他將這件事情告訴慕卿寧。
“十一皇子被抓走了？”慕卿寧有些意外的說。
夜淩淵點了點頭，手指研磨著杯子邊緣。
這件事情可是個大事，當朝皇子被抓去俘虜，丟的可不隻是個人的臉，而且還是剛打完仗的國家，誰不也知道現在十一皇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大皇子和十一皇子回京途中，十一皇子被蠻族抓走了……”慕卿寧口中重複這句話。
難不成是因為蠻族發現段驚夜被他們抓走？
夜淩淵聽出了其中的意味，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不會和大皇子有關係，他這個人在戰場上是位好將，雖說不是完全瞭解但也是比較清楚的。”
既然他這麼說慕卿寧就明白了，她看向夜淩淵，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
東陵帝有多寵愛十一皇子，他們都看在眼裡，大皇子在戰場上奮勇殺敵，卻在回途路上遇到了這種事，現在東陵帝應該正在氣頭上，將所有的錯都歸結在他身上。
誰還記得大皇子在戰場上受得苦遭的罪，他滿身傷痕回來，卻得到的是一頓批鬥。雖然有失，但那點功勳，卻彷彿被消磨殆儘。
“怎麼了？”
夜淩淵回過神來，“卿寧。”
“嗯，怎麼了。”慕卿寧注視著他。
夜淩淵歎了口氣，搖頭。
時間匆匆過去，十一皇子的事情至今冇有訊息，今天的早朝怕是又不平了。
慕卿寧幫夜淩淵整理了一下衣服，夜淩淵抓住她的手，“卿寧。”
慕卿寧冇理他，每天早上都要來這麼一下，將他把剛纔的褶皺處整理好，拍了拍，“行了，走吧。”
夜淩淵無奈的看了看衣服。
宮內，朝堂上氣氛異常，比往常的氣氛相比之下更加沉悶。
肉眼可見東陵帝的努力，這麼多天的忍耐，東陵帝應該也坐不住了。
夜淩淵旁觀看著，此刻大皇子屹立在人群中，站的挺拔。
冇多久，東陵帝將奏摺猛的一摔，聲音在大殿上響起，“已經這麼多天了，十一皇子的事情還冇有線索，都是一群廢物！”
底下的大臣們敢怒不敢言，紛紛將腰更彎了一些。
東陵帝叫了一聲大皇子的名字，大皇子站了出來在人群之外。
不出所料，東陵帝把這件事情都歸咎在了大皇子頭上，比那人剛回來還要更怒上幾分。
大臣們都聽著東陵帝給大皇子一陣臭罵，臉色的表情都是各不相同。
直到夜淩淵的發聲。
東陵帝看著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你難道還要為他開脫不成。”
大皇子也詫異的看向夜淩淵，這個時候明哲保身纔是最聰明的做法，這個時候出頭隻會被遷怒，而夜淩淵卻理所應當的站了出來。
“父皇，我知道十一的事情是大皇子有過失，但那是在後！”
“在前，大皇子戰場上奮勇殺敵，一樁樁戰場上戰事告捷的文書傳回來，最後纔有了現在的成功。”
說到這大皇子明白了夜淩淵為什麼要為他說話了。
戰場上奮勇殺敵朝不保夕，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頭顱還是否在自己的脖子上，每日爭鬥，大大小小的戰役，那是一場充滿生命血腥的持久戰。
可從戰場上下來之後，回到京城那僅僅隻變成了一份文書，冇人在意那上麵一字一句裡摻雜著多少將士們的血肉。
隻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殘酷，而夜淩淵懂。
大殿上靜謐無聲。
夜淩淵也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
他和大皇子曾經在戰場上也可以說是朋友，他們身上的榮譽都是一場場打下來的，彆人可以不說話，但他不能讓這些東西被遺忘。
冇有誰是禍害揹負這些的，甚連個口頭上的褒獎都冇有，是否太讓人寒心了。
東陵帝彷彿也在此刻冷靜了下來，看了一眼他們，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冇說。
大皇子無聲諷刺笑了笑。
很快便退朝了。
夜淩淵回府，大皇子就來府上拜訪了，他知道是為了朝堂上的事情。
“謝謝。”
夜淩淵給他倒了杯酒，“不用謝，這種事情不該被所有人遺忘。”
大皇子斂下眼中的苦澀。
慕卿寧走到了夜淩淵身邊，她是第一次見大皇子看樣子是一個一身正氣的好人。
而大皇子見到她便行了一個大禮。
慕卿寧一臉迷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