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包餃子呢!”
追命突然從房簷上跳下,一針紮在麵朝麻三,背對門外的那個人的後脖頸上。
麻三大喜,另一個手持鐮刀的人一愣。
追命趁他們愣神的刹那,揪起暈倒的那一個隨手一甩,迅速入定的瞬間便將那人丟入了空間。
麻三與拿鐮刀的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在他們的眼前消失。
接著,追命不等麻三臉上的表情扭順,一掌劈中他的腦袋,順手一拎又一丟,也眨眼便從拿鐮刀的男人麵前消失了。
“你……你到底什麼人?”
那人揮起抖動的鐮刀,隨著追命朝屋內走,一步步後退。
“你覺得這東西對我有用?”追命不屑地瞟眼鐮刀。
“他們……他們都哪裡去了?”那人一邊退後,一邊顫聲問。
幸好這是白天,若是黑夜見了,真和見了鬼一樣!
這是白天,不會是鬼,不會是鬼!
那人默默唸叨著,給自己打氣。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追命將那人逼到了牆根。
“我……我不怕你……”那人揮起鐮刀,做最後的掙紮。
喬晚凝手指一彈,冰針打中他的手腕穴位。
那人半條胳膊一酸,鐮刀噹啷落地。
追命抬腳一勾,接住鐮刀。
“饒命!饒命!”
那人還不等鐮刀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就撲通跪倒,泄了兩腿騷味。
被嚇得尿了褲子。
喬晚凝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此人麵前,“說,誰讓你們動絮兒!”
“冇有……我們冇對絮兒怎樣,她哥把她賣給我們,我們把她關起來冇多久,她就跑了。她哥欠了我們的債,拿他妹妹抵,現在我們可是落個人財兩空!是麻三!一定是麻三想獨霸絮兒,把人偷走了!你去問麻三。”
聽這人的話半真半假,避重就輕,還把事情推到一個麻三身上,追命冷笑,“你以為我隻逮住麻三的把柄,冇有你們的證據嗎?”
那人正想著怎麼辯解,追命眉目一厲,“我也不需要什麼證據,隻要知道事情是你們做的就夠了!”
“你……你不能設私堂……絮兒也不過是個賤籍……”
刷!
鐮刀劃穿此人的嘴。
追命殺氣逼人,“說,誰指使你們動絮兒!”
怎麼會正巧趁她不在冒出個早不知死在哪裡的哥哥拐走絮兒?欠債還人也不是一下就能做出的決定。
她也懷疑是晟王府那邊的人。
可對他們來說,不是把受害的絮兒丟到她麵前才更能起到報複她的力度嗎?偷偷將絮兒丟入落馬河,似乎不符合他們那歹毒之心。
那人捂著血淋淋的嘴,“冇……冇人指使,就是那小子在……在賭坊輸了不少,就……就逮住麻三,說想把他妹妹賣給麻三換賭資。麻三一個人不敢應,我們兩兄弟就……就附和說一起出錢買人。”
“反正賭鬼賣妻兒的多的是,這也不算什麼。我們想……等玩樂過之後,再把人賣到青樓,反正……反正也不虧,還有賺頭……誰知,那丫頭犟得很,竟然吞舌自儘了……我們也冇想鬨出人命……”
“你們更冇想到,這麼快便有人來替絮兒討命!”
追命再揮鐮刀,砍在此人肩膀。
“那就是個小婢女……起初我們也不知道她是喬晚凝身邊的人……隻聽得她一個勁兒的哭叫什麼小姐救命,煩得很,又怕她驚動了外人,就把她的嘴綁了……她死了之後,她哥才說她是侍奉喬晚凝的。”
“大哥,大爺!小的說的句句屬實。這真的就是一樁賭徒買賣,是我們碰到個剛烈的主兒賠了本……那絮兒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小婢女,犯不著您老動肝火,您息怒,您息怒……隻要您老饒小的一條狗命,您要多少賠償,小的都答應,小的以後做牛做馬也聽您的……”
那人忍痛不住地朝追命磕頭。
看這被嚇得慫樣,倒不像敢說謊的。追命想,難道問題是在絮兒那畜生哥身上?
“那個賴頭現在哪兒?”追命問。
賴頭是她借絮兒的感應聽到的這幾個人對她那畜生哥的稱呼,腦袋上不知怎麼落了塊疤,不長頭髮。
陳勇是事後聽說,並冇有見到帶走絮兒的人。而侯府其他人見到賴頭時戴著帽子,不知道他有這個特征。
“我也不知道他從前住哪兒……就是近些天纔出現在這邊的賭坊。和我們談好買賣後,他在我家住了兩日……那絮兒也是以為她哥住在這裡,冇防備的就進了院子。知道絮兒死了以後,他就先跑了……留下人讓我們處理。他說侯府的人隻知道是他帶走了絮兒,隻要……隻要冇人能找到他,就不會知道他把絮兒帶到哪裡。”
“再說,”那人吸了口痛氣,“喬晚凝此時不在侯府,聽人說她是被宮裡的人帶走,她……當街教訓三王子,得罪的可是皇家人,自身都難保……就算回來,哪有心尋找一個婢女?隻要躲過這陣風頭就行了。關乎人命……我們誰都不會主動說的……想著,隻要把人丟到彆處,就算被髮現,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你可知賴頭以怎樣花言巧語拐騙絮兒?”追命又問。
“聽絮兒得知受騙後質問,應該是說什麼多年不見,很想妹妹之類的話……說之前丟掉妹妹是不得已,如今在外打拚多年,攢了點家當,回來找妹妹想再續兄妹之情……那絮兒哭著說,再續兄妹之情,原來就是再借兄妹之情害她一次。說實話,我們也覺得這賴頭真不是個東西!可當時,小的就是豬油蒙了心……”
“爺,您要找賴頭,小的是真不知道賴頭跑哪裡去了……大概,他跑出城了吧?”那人又朝追命磕頭,“爺,您把此事交給小的,小的一定把那賴頭帶到您跟前!”
“就你?”追命冷笑。
冰寒直達眼底。
“爺?!”那人根本就不敢看追命。
低著頭都能感到騰騰殺氣。
“我還就是為絮兒的死大動肝火了!”追命站起身,鐮刀抵在此人正頭頂。
“彆……彆……爺,您要解恨,卸掉小的一條胳膊腿都成,求爺放過小的狗命,求求爺……”
追命不想再聽此人狗叫,給了他一針,將他也丟入空間。
把帶血的鐮刀投入院中的井裡,追命來到側屋。
這就是賴頭住過的屋子,也是絮兒最後被困的地方。
結合屋中的樣子,“看”到的情形再次清晰浮現。
追命公子在滿腔憤怒中點了一把火,將這醃臢之地付之一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