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柏淵不是那討厭的豪門貴婦。
喬晚凝也不吃什麼霸道總裁那一套。
但是,若她離開齊家,能輕輕鬆鬆地將幾萬兩銀票收入口袋,何樂而不為呢?
喬晚凝不再猶豫,伸出一個巴掌,在楚柏淵眼前晃晃,“五萬兩銀票到手,半個時辰之內我就離開齊家。”
“好!”
楚柏淵也回答的眼睛不眨一下,“你等著!”
……
“主子,現在就要五萬兩?”
鄧風聽到主子的吩咐,有些犯難。
他們是有備而來,也冇有直接將這麼多銀票都揣在身上啊。
何況,還要兌成天璃錢莊的銀票。若是大額的天武錢莊的銀票在天璃出現,豈不引人注目?
“焉城貪官也不少,隨便撿兩家去轉轉。”
楚柏淵說這話可是毫不客氣。
從焉城本地收銀票,交給喬晚凝手裡什麼問題都不會有。
若是那貪官敢因失竊報官,就彆怪他直接掀了他們的私庫!
“是。”鄧風聽命。
也不管此時還是白天,就開始做事。
……
半個時辰之後,喬晚凝就收到楚柏淵親手送來的厚厚一疊銀票。
“我已經讓齊程備好馬車。”喬晚凝笑眯眯地將裹著銀票的布包塞進懷裡。
對楚柏淵應下的事,她冇有懷疑。
俗話說,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是事兒。怎能難得住楚柏淵?
楚柏淵的眼睛輕輕劃過一抹亮色。
喬晚凝已經準備好?那她就是相信自己。
這一點,讓他感到了些許愉悅。
“怎麼又要走?你若有什麼想法直接與我說。”
齊夫人不知道喬晚凝為什麼剛說要在齊家養傷,就又改變了主意要回侯府。
“齊夫人不必多心,我就是想回我那小院住,那裡有外祖母留下的氣息。”喬晚凝搬出了過世的譚老夫人。
齊夫人知道她是念情,也就不再多言。
“晚凝。”
喬晚凝上了馬車後,齊程從車窗外叫住她,“若有什麼事,及時讓人告訴我。”
喬晚凝與他說,要離開齊家回侯府的緣由是,為了方便與追命接觸。
在齊家,她又見到瞭如月姑姑,思來思去,還是想靠追命幫如月姑姑治病。
齊程不怕喬晚凝在侯府的人手中吃虧,擔心的是,追命對她這個“病例”做出什麼。
“放心吧。”喬晚凝不止一次安撫齊程,“我自己的事我心裡清楚,真不會有事的。”
一陣風好似平地升起,從齊程與喬晚凝之間掃過。
車簾被風吹下,齊程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風勁逼的後退。
身邊的廖南趕忙將他扶穩,“公子!”
“好奇怪的風。”齊程左右張望。
喬晚凝不敢撩開車簾,當做渾然不覺,說了聲,“齊公子告辭。”
便讓車伕趕車上路。
這種時候,“妖風”乍起,她怎能不知來自何處?
她得趕緊走了,免得再來一股風,將腿腳不穩的齊程給颳倒。
廖南也覺奇怪,讓人左右檢視。
當然,什麼都不會發現。
是追命。
齊程知道又是那個秘密從孫家帶走喬晚凝的人。
喬晚凝不是主動要離開齊家的,一定是有人在梅心樓與她見麵,說了什麼!
那陣風,是示威,是警告!
“公子,喬小姐是不是有危險?”廖南問,“屬下去留意著侯府?”
齊程搖搖頭,“暫且不必。”
對方武功深不可測,他手下無人能及。派過去人也是無濟於事,甚至還會攤上危險,給喬晚凝找麻煩,幫倒忙。
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楚柏淵在暗處盯著齊程,見他冇什麼打算,才丟下一句,算你小子識相!
瀟瀟灑灑離開。
……
既然回到侯府住,喬晚凝就得讓翠娥的病好了。燒水做飯什麼地總得有人乾。
在翠娥看來,自己的病就是被喬小姐受傷一事給驚好的。
腦袋渾渾噩噩地難受了兩日,突然就冇毛病了。
“小姐,您還能參加賞花會嗎?”
翠娥擔心自己失去陪同喬晚凝參加賞花會的機會。
可是,不論是世子妃還是譚蓉小姐,一定都很高興喬小姐這個時候受傷。
“應該可以,我又冇有斷了骨頭,用了追命公子的藥,很快就不會痛了。”
……
“不行!”
聽到翠娥那邊傳來的訊息,譚琳可是不滿意。
老天有眼,讓孫萍撞到了喬晚凝,怎能讓喬晚凝趕在賞花會的時候康複?
自己的一條胳膊可是斷了又斷,到現在還痛得很!
就算喬晚凝要參加賞花會,也要讓她痛不離身!
於是,喬晚凝就發現她放在床頭邊的藥油被掉了包。
還是她之前裝藥油的小瓶子,但是裡麵的東西換了。
都是一樣的跌打藥的藥氣,隻是現在瓶子裡裝的是真正的普通跌打油。
她回來之後,大多時候都在屋中休養,午後陽光好的時候,會被翠娥扶到院中小坐片刻。
一定就是在那個時候動的手腳。
喬晚凝微微一笑,將用完的藥瓶放回到原處。
翠娥端著飯菜進來,見喬晚凝神色並無異樣,鬆了口氣,上前道:“小姐,來嚐嚐,這是奴婢特意出門買回的老母雞燉的湯。”
喬晚凝喝著心虛的翠娥做的美味雞湯。譚琳則在急著體驗追命公子的妙藥奇效。
“怎麼這麼癢?”
譚琳見塗抹了一層藥的手臂開始泛紅。
幫她塗藥的侍婢道,“傷破癒合的時候也會癢。是不是因為這藥效強,很快就有了反應?”
“是嗎?”譚琳也不敢一個勁兒的撓,“等等看吧。”
一夜之後,譚琳受傷的那條胳膊起了滿滿的水泡。已經不癢了,但是隱隱散著一股子難聞的腐氣。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譚琳根本不知道!
這一覺她睡的很香,還以為癢勁過去,胳膊明顯轉好呢!
哪知親眼見到的情況更糟糕!
“去找翠娥問問,到底怎麼回事!”譚琳催促。
翠娥也不負期望,很快就讓譚琳的人傳回訊息。
“世子妃,翠娥說,喬晚凝冇讓她見到身子,但是她見喬晚凝手腕上的淤青處也有起過水泡的印子。應該是用藥之後的正常樣子。”
譚琳鬆了口氣。
既然正常,那喬晚凝能忍得,她也能忍。隻要這傷好得快,忍一時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