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卑職聽那兩個私妓說,是受喬晚凝囑托。不過卑職不解,那人怎麼會在酒樓突然倒下?卑職原本以為是酒醉,看來不是,後來查驗他所食用的酒菜,也冇發現有問題。”其中一人道。
“在戲院時,那人與喬晚凝不是一路麼?”盛逸旻想不通了。
“表哥,我看那喬晚凝纔是個不知好歹的瘋子!”一旁的康鴻飛幸災樂禍,“她得罪了那人,以後肯定冇好果子吃!”
想想會有個武藝深不可測的人對付喬晚凝,康鴻飛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如此,喬晚凝與那人肯定就不是一夥了。”盛逸旻有些失望。
本來他還想聽康鴻飛的建議,若能確定此人與皇爺爺無關的話,還能設法將喬晚凝與他們捆綁在一起清算。
“你們多安排幾個人手,去查那人的下落,記住,千萬要小心,不要被人發覺。”
那人的底細,盛逸旻還是很想弄清的。
“世子,世子妃有事與您說。”
待那二人領命離去,又有下人來稟。
“她又有何事?”盛逸旻黑下臉。
譚老夫人出殯之後,譚琳回到世子府,盛逸旻惱她在侯府外的所作所為,一直冇有理會被他摔斷胳膊的譚琳。後來譚琳讓人給他傳話說有了對付喬晚凝的辦法,他纔去她那裡聽了聽。
結果!
想到醉紅院的結果,盛逸旻就想掐死譚琳!
可他知道,不能讓譚琳死。
當年老鎮安侯譚老頭子以幫他的名義逼他與喬晚凝定親,幸虧譚老頭子死的早,世襲侯府的譚如海為了他的親生女兒譚琳也幫他毀掉婚約,否則他早就成了其他皇孫的笑話,哪裡還能娶的上譚家的正統嫡女譚琳?
他要娶的譚家女子隻能是這個譚家正統嫡長女譚琳,因為天璃國早有傳言,得譚家女子得天下!
傳言最初從何而來,盛逸旻不得而知,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的身邊無非隻是多一個女人,又虧不了什麼。
再者,當他對世子妃的人選舉棋不定時,在世子府幾個夫人當中放出話,誰先懷有他的子嗣,便立誰為世子妃,結果又是譚琳先有了身孕,這讓他更信傳言的預示。
想到譚琳懷的孩子,盛逸旻便又更恨喬晚凝!
害他失去長子,還在北山給他設套,讓他不能當眾拿此事對付她。就像吞了口木釘,還得硬生生將木釘嚼爛嚥進肚子裡!
他已不想直接要喬晚凝的命了,他要讓這個可惡的女人生不如死!
盛逸旻雖然嘴上不耐煩,可想到譚琳找他八成是與喬晚凝有關,知道傳信的人也說不出個什麼,便抬步出了書房,“本世子去瞧瞧。”
“殿下!”
譚琳眼巴巴的盼來了盛逸旻,搭著骨折的胳膊急急迎上去,“侯府的人給我送來訊息。”
“那邊還能有什麼好訊息!”盛逸旻避開譚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譚琳掩起眸底的暗意,用另一隻完好的手給盛逸旻遞去一張紙,“請殿下過目。”
盛逸旻接過那張紙,見上麵寫著“……若有需,儘管找我,必不遺餘力相助……此信為據……”等等。
“這是譚蓉重新謄抄的,信的原件已放回喬晚凝住處。”譚琳解釋,“今日午後喬晚凝去皇都書院接譚承,我們安插到她身邊的人在她的枕頭夾層裡翻到這封信。信上冇有署名,不知送信者何人,也不知喬晚凝在何時何處收到。”
“這便肯定有人暗中幫助喬晚凝!”盛逸旻道。
醉紅院老鴇描述的那箇中年男人若不是此人,便是此人派去的。
但是,他在暗中派人查詢,並冇有查到任何蹤跡。
“聽說在紅玉戲班,有人幫喬晚凝一起為難鴻麗姐弟?”譚琳問。
盛逸旻知道她的意思,搖了下頭,“那人被喬晚凝算計到藝館,應該與她不是一路。”
“那就是她又多了個對頭。”譚琳也這麼想。
“究竟是何人!”盛逸旻將那張紙揉在掌心。
能有誰肯背地裡幫喬晚凝那麼一個上不得檯麵的女人?
譚琳晦暗的目光中也迸射出火一般的刺,“聽說當日是有位曾受祖母恩惠的大夫醫好熊黑,會不會就是這個來曆不明的大夫?”
“一個大夫?”
盛逸旻想到醉紅院的老鴇說,馬青荷被人送到她那裡時是中了藥的,而且還說不該那個時候醒來……可再一想,隻是一個大夫就能有那般能耐?用那麼大的口氣給喬晚凝寫信?
不過,今日那人在酒樓也像是中了不明的藥,既然喬晚凝不在他跟前,那麼便是另外的人動手幫忙?
“我會讓侯府的人繼續留意喬晚凝。”譚琳道,“隻要揪出這個人,喬晚凝冇了幫手,她也就冇能耐再掀出什麼浪!”
之前,是她冇有摸透喬晚凝的情況才吃了虧,以至於如今連世子都對她十分嫌棄,毫不垂憐她這受傷之人!
“若是有人幫忙倒好說了。”盛逸旻又把揉成團的紙打開,審視紙上的那幾行字。
若是人在作祟,就冇有那譚老婆子的靈力相助可怕了。他本來還一直琢磨著尋找天下名巫來做場法事,若譚老婆子已經成了個死透之人,也就用不著再費心對一座墳頭下手,從而免了落人口舌。
“殿下。”譚琳單膝跪在盛逸旻的腿側,一臉淒然,“一定要為我們那可憐的孩兒報仇!”
“嗯。”盛逸旻垂眼,正瞟到譚琳脖子上的那片燒傷,不免生厭,彆過頭,“我絕不會饒恕她!”
即便譚琳小產冇有足夠證據指向喬晚凝,他也當著北山將士的麵承諾不會以此事難為喬晚凝,但喬晚凝若栽在了彆處,也隻能怪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
在城北的一座宅院裡,鄧風見到了楚柏淵。
還好主子回來了。鄧風鬆了口氣。
楚柏淵的臉色很不好,不是因為氣惱,而是神氣不足的蒼白。也可能是因身體欠佳,顧不得生氣。
俗話說事不過三,可主子這是……第三次在喬晚凝手上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