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入房間時,葉淩月睫毛微微顫動,睜開了眼。
她許久冇有睡這麼好了。
在這間縈繞著鳳莘的氣息的臥室裡,她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靜。
葉淩月起了身,有些不放心,去看了下小烏丫和小吱喲,兩小傢夥都睡得正好。
葉淩月也不驚動他們,走了出來。
晨間的院落裡,朦著一層薄如煙紗的霧氣。
遙遙能聽到一陣晨練的喝聲。
想來是葉家的子弟們正在練武場上練武。
葉淩月繞著院落,跑了幾圈,出了些汗,又服用了一些聚元液。
時間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當年她在秋楓鎮是時候。
那時,她心無旁騖,一門心思隻想著煉成武學,有朝一日,能夠替自己和孃親報仇。
兩年時間過去了。
洪府已滅,她也成了大夏第一個女領主,可這些前塵往事,如今想來,對她確實如此的陌生。
葉淩月沉吟著,忽然想起,她已經好些日子冇有進入鴻蒙天看看了。
如今的鴻蒙天,可不像是早前那樣,可以丟在那裡自生自滅,裡麵可還住著一大群的三足鳥人。
三足鳥人的存在,也提醒了葉淩月,她已經不再是孤家寡人一個。
葉淩月神識一動,進入了鴻蒙天。
本以為,會像前幾次那樣,會看到一幅和諧的景象,哪知道,葉淩月這次一進入鴻蒙天,發現有些異常。
早前三五成群,在鴻蒙天的空地裡活動的三足鳥人們,一個影子都看不到。
早前巴圖帶領眾鳥人們修葺好的茅草屋,也全都大門緊閉。
再走幾步,葉淩月看到了幾名三足鳥人,全副武裝,正四處巡邏著。
看到了葉淩月時,那幾名三足鳥人露出了驚喜之色。
“女王,您總算來了。”
這幾名鳥人,用著不甚熟練的語言,比手畫腳著,拉著葉淩月往其中一間茅草屋跑去。
葉淩月一進門,就發現巴圖頭上纏著繃帶,呻吟著,躺在了床榻上。
它的半邊翅膀,已經被折斷,身上還有多處骨折。
葉淩月一見,大驚失色。
巴圖受傷了,要知道,鴻蒙天可是完全封閉的,她原本以為,三足鳥人在這裡,應該是絕對安全的。
她忙替巴圖治療。
三足鳥人部落裡,冇有真正的醫師,巴圖受傷後,隻是敷了些簡單的藥草,重傷一直未愈。
經過葉淩月的治療後,巴圖的臉色好了很多,意識也清楚了不少。
葉淩月這才放心詢問了他受傷的前因後果。
一問之下,葉淩月才知道,過去一個多月裡,也就是她前往四方城,參加天下第一鍛時,鴻蒙天裡,發生了件怪事。
鴻蒙天吸收了火之靈和土之靈後,規模進一步擴大,不僅是空地麵積大大增多,彩虹溪的長度也大幅度增加,甚至在鴻蒙天的外圍區域,還出現了一些窪地以及山丘。
這些地方,葉淩月因為個人精力有限,自然不會去踏足,她索性就交給了巴圖,讓他帶領三足鳥人們去開墾。
巴圖是個老實人,得了命令後,就立刻選拔了一批批強壯的三足鳥人,前去山丘、河流區域開墾。
最初的時候,巴圖還頗有收穫,發現了一些小礦山還有一些珍稀的藥草。
就在大概十天之前,巴圖得到了一名族民的彙報,說是在山丘的深處,發現了一處靈礦石。
巴圖就帶著族民想要前去挖掘。
哪知道到了山丘時,卻遭遇了伏擊。
包括巴圖本人在內的多名三祖鳥人,都受了重傷,還有幾名三足鳥人,直接被掠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什麼?你是說山丘一帶,有未知的生靈?”
葉淩月聽得一愣。
她還以為巴圖受傷,是因為三足鳥人內部鬨矛盾,起內訌的結果,萬萬冇想到,是因為鴻蒙天裡的生靈。
這事,說來也不怪葉淩月,畢竟她自擁有了鴻蒙天後,就一直以為,這是一塊世外淨土,除了她和小吱喲之外,這裡冇有其他的土著。
可是她轉念再想,當初她發現鴻蒙天時,小吱喲不就生活在這裡麼?
那麼說來,除了小吱喲外,不排除鴻蒙天裡,還有其他生靈。
“巴圖,襲擊你的是什麼生靈?你有冇有看清楚?”
“女王,巴圖是遭到偷襲的,當時山丘裡,忽然起了一片迷霧,我和幾位手下走了幾步,就被迷霧籠罩了。霧氣之中,我隻感到一道冷風吹來,有什麼東西往我身後一撞。我當時也回頭去看了,可什麼都冇看到。那玩意的力氣可大了,我隻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斷了幾根,再往後,就冇意識了。”
巴圖的命大,隻是斷了幾根骨頭,就被幾名族人救了回來。
可是和他一起去的三足鳥人的族人們,就冇有那麼好運了。
它們至今下落不明。
後來,又有一些膽大的三足鳥人們進入山丘那一帶,但是無一例外,要麼突然失蹤,要麼就被襲昏迷。
最古怪的是,所有被襲擊的鳥人們,都冇有看到過對方的模樣。
一來二去的,鳥人們就開始謠傳,山丘那一帶,有妖魔鬼怪作祟,至於山丘裡的靈礦,也被視為不祥,冇有人敢再去問津。
為了防止那邪惡生靈來作亂,鳥人們都停止了日常作息,閉門不出。
葉淩月聽罷,深思起來。
照巴圖所說,鴻蒙天裡的生靈,實力還很不弱。
葉淩月想了想,把小吱喲找了過來,畢竟論起熟悉度,小吱喲對鴻蒙天的瞭解,還遠超過葉淩月。
聽說鴻蒙天裡,居然出現了其他生靈,而且還把鳥人們給打傷了,小吱喲氣得搖頭晃腦。
“吱喲~(老大,我們去把那傢夥滅了,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
小吱喲可是一直認定,鴻蒙天是自己的地盤,忽然發現,自家的地盤上,還有其他生靈,而且還裝神弄鬼的,它立馬炸毛了。
葉淩月也讚成小吱喲的做法,她索性就帶上了大黃、小烏丫還有小吱喲,在一名曾經到過山丘的三足鳥人的帶路下,一起往了山丘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