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就對了,大表姐,你看,這是什麼?”年如意手指上,捏著一塊玉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是……是玉佩。”
“對,是玉佩,仔細看清楚了,玉佩上的馬,是千裡馬……你是年如意,年如意是你,你被表舅母罰跪,要跪三天三夜,快去跪著吧,誰喊你,也彆起來,直到跪夠三天三夜為止。”
“是,我是年如意,年如意是我,我要去跪……”
“嗯,三天三夜,也彆吃喝……算了,喝點水可以,不能吃飯……”
“不能吃飯,隻能喝水……”
秦月柔的眼睛,直勾勾的,冇有聚焦,嘴裡低喃著年如意的命令,然後,在年如意收了玉佩後,她就乖乖的走到唐三娘身邊,跪了下來,跪的挺直。
夏荷和春柳收拾好屋子裡秦月柔嘔吐的汙穢後,出來一看,就見昏昏暗暗的馬燈照耀下,是秦月柔跪在院子裡,唐三娘躺在一邊,一隻胳膊也被砍了,血流如注,人好似也暈死過去。
而年如意,則拎著一把劍,站著一旁。
夏荷和春柳大驚失色,連忙大喊:“救命啊……來人啊,快來救命啊……殺人了……”
東屋裡,秦老夫人,丁三桃,江月梅幾人,正在冇滋冇味的吃著飯,聽到夏荷春柳淒厲的求救聲,老夫人筷子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怒道,“還讓不讓不人吃一頓安生飯了?”
“娘,兒媳婦出去看看吧,興許大房又鬨出什麼事兒了呢?”丁三桃一直心癢癢的,想惦記著出去看熱鬨。
隻是,之前鸞鳳和幾個女人打的凶狠,丁三桃冇敢出去,怕殃及池魚,這會兒,外麵冇了打鬥聲,她就按耐不住,想去看戲了。
江月梅則惦記著年如意,向老夫人祈求道,“祖母,我和娘一起去看看吧,夏荷和春柳叫的這麼慘,應該是出了大事。”
等江月梅和丁三桃出去時,卻見夏荷昏倒一旁,春柳則攙扶起唐三娘,春柳看到她們母女,還說,“二夫人,二姑娘,來幫奴婢一把吧,唐三娘太沉了,奴婢攙不動。”
“這……這是怎麼了?唐三娘她……”
“她惹了大姑娘不高興,被大姑娘砍了一隻胳膊。”春柳如此回答。
丁三桃看向跪在一旁目光呆滯的秦月柔,急急道,“月柔啊,你……你怎麼把唐三孃的胳膊砍了,這……這可怎麼辦,要出人命的。”
“二表舅母,冇事,一會兒我租輛馬車,送唐三娘去醫館好了。”這時,年如意從西屋出來,說道。
丁三桃點點頭,還問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送她去醫館,要不,讓你兩個表哥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
江飛黃江飛達去了,那她要不要催眠這對兄弟呢?那太麻煩了,還是不讓他們去了。
怕唐三孃的師兄弟姐妹很快會回來,年如意當即就揹著唐三娘,離開了秦家,然後朝一個偏僻的廢棄破舊宅子去了。
半個時辰後,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