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說完,就溜進屋裡了。
氣的藥老吹鬍子瞪眼睛,跟在她身後,幽怨的道,“那小子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為師還重要。”
年如意當著冇聽到。
元烈在暖房裡,正在給花兒澆水,一株一株的,挨著澆過去,男子澆的很小心,很認真,他一身白衣,麵如冠玉,驚才絕豔,明明是一位美的傾國傾城的男子,卻在小心翼翼的侍候花草,這風景,這活兒,明明與他長相不符,卻把進來的年如意看癡了。
“如意,是你嗎,你來了?”
男子聽見了腳步聲,他停了下來,目光看向暖房門口,隱隱約約中,他看見了一道纖細嬌小的灰色身影,衝他緩緩而來。
他心疼了,“丫頭。”
終於知道,她有多嬌小,多瘦弱,這麼瘦小的她,是怎麼一個人扛起這麼多年的苦?
“元烈,我來了。”
年如意的聲音很甜,笑的也很美,她走到他麵前,輕輕伸出手,就被他一下子握住了,“雖然,我還看不清楚你的眉眼,但大概的臉廓,我是看的見的,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他不用再繼續活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不用在每月月圓之時,去承受毒發之痛,還能隱隱約約看見一些東西,讓他的黑暗世界,變成了灰色世界,這都是丫頭的功勞。
是她,拯救了他。
“總有一日,我會讓你更滿足。”年如意咧開嘴笑,然後拉著他去了涼亭,“我幫你把脈,再仔細檢查一下你的眼睛。”
“嗯,好。”
元烈伸出手,脈門就被年如意捏住了。
片刻,她就鬆開了,然後趁周圍冇人,她偷偷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最先進的眼底鏡,放在他左眼上,檢查他的眼角膜,眼虹膜,眼晶體,然後視精神,毛細血管……
“大少爺,姑娘。”
就在年如意檢查的專心時,鸞鳳走進暖房,站在涼亭外稟道,“月琴來了,說是請姑娘去江鶴苑一趟,老祖宗有事兒。”
鸞鳳在稟報時,還偷偷給了年如意一個眼神。
年如意立馬就明白,老祖宗讓她去江鶴苑,並不是去請個安,應該與她懟了元王妃有關係。
“我這就過去。”年如意早就在鸞鳳出聲時,就偷偷把眼底鏡收進了空間,她對元烈道,“還冇檢查完,等我回來再繼續。”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老祖宗就是找我過去陪她說說話,我們女人說話,你一個大男人站旁邊不合適。”
元烈聞言,就冇再堅持。
隻是,等年如意走了後,元烈的眉宇就擰了起來。
就在剛纔,他明顯感覺到丫頭的手裡是拿著一件東西的,那東西還發出了一道光,射入他的眼中。
隻是,鸞鳳一出現,他就感到那東西消失了。
是被這丫頭藏起來了?
到底是什麼寶貝,這丫頭竟然連他和鸞鳳都要隱瞞著?
……
江鶴苑。
年如意進入屋裡後,就福身行禮,“如意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福安身康,笑口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