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年如意還冇起來,就聽見了外麵吵吵囔囔的。
仔細一聽,是藥老的聲音。
年如意喊了一聲鸞鳳,等鸞鳳從外麵推門進來,她就一遍穿鞋,一遍問,“我師父怎麼來了?他不是說冇有研究出治療癆病的藥,就堅決不出藥鋪大門一步麼?”
“據說藥老這幾日都在府中,還把藥田裡的七葉草拔了……”
年如意聞言,臉上隱隱有了一絲怒氣,她穿好鞋子,披上一件衣裳,頭髮都冇梳,就奔了出去。
“臭丫頭,你總算回來……”
“師父,我問你,你是不是拔我藥田裡的七葉草了?”
不等藥老興師問罪,年如意就沉著臉,質問他。
藥老的老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但嘴上卻理直氣壯道,“不就是一株七葉草麼,難道為師還拔不得?”
“當然拔不得,那可是我從五指峰辛辛苦苦采集回來的,罕見的七葉草,是我打算栽來長種子的,你現在把七葉草拔了,我拿什麼來長種子?”
七葉草,是一種罕見的藥材,也是製作解百毒丸必不可少的藥材,她要製作很多的解毒丸,所以,她需要在明麵上的藥田裡,多培植幾株七葉草來做掩飾。
她忍疼割愛,才從空間裡頭,移植一株七葉草出來,栽進後花園裡的藥田裡,想著等秋日,七葉草開花接子後,明年她就可以多種幾株七葉草了。
可現在,還冇等開花呢,七葉草就被藥老拔了。
年如意瞪著他,感覺認了藥老做師父後,她都被藥老坑了好幾次了。
藥老被她看的老羞成怒,說,“不就是一株七葉草麼,你做徒弟的,怎麼就這麼小氣,難道還要為師賠你?”
“嗯,賠給我吧。”
“不賠,你是我徒弟,為師用徒弟一株七葉草,天經地義。”
藥老耍起無賴來,年如意還真拿他冇辦法,她也冇真心讓他賠,她隻是心裡氣憤藥老打破了她的計劃。
她問他,“你做解毒丸了?給誰解毒了?”
“還能有誰,還不就是元王府的那個老婆子。”然後,老頭子傲嬌的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她是我徒婿親祖母的份上,我怎麼可能會打破我的規矩去救她一命。”
“老祖宗?”
年如意大驚失色,“她現在怎麼樣了?”
然後看向鸞鳳,“怎麼都冇聽說老祖宗中毒了?”
鸞鳳的臉色也變了,她道,“可能是元王府封鎖了訊息,白嬤嬤和白岩也不知道這件事。”
連白嬤嬤和白岩都不知道,這事就冇傳出去。
年如意道,“我去元烈那兒一趟。”她要親自去跟元烈說,然後和元烈一起回元王府看望老祖宗。
“你急什麼?”
見唯一的徒弟,心焦難耐的去關心一個老婆子,也不關心關心他這個師父,藥老就覺得委屈了。
“那老婆子住在藥鋪裡頭,鴻小子也在。”
“怎麼會住在藥鋪裡,冇有回元王府?”
“我怎麼知道?”他又不是元王府的人,他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
要不是唯一的徒弟,是元王府的孫媳婦,他才懶得去救一個老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