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這……老奴吃……吃不得,太……太貴重……”
江媽想拒絕,年如意已經把藥丸子塞入她嘴裡,藥丸子入口即化,她想吐出來,都吐不出來。
年如意道,“不過是一枚藥丸子,再貴重,又哪裡有江媽你重要。”
“多……多謝……縣……縣主。”
江媽微微掙紮,下意識的想要磕頭道謝,年如意忙按住她,“彆動,你身體還很虛弱,萬萬動不得。”
至於截肢的事,年如意選擇暫時不告訴江媽。
江媽渾身疼的要命,又全身動彈不得,她也冇注意到自己其實少了一條腿,她感激的熱淚盈眶,“好……老奴……聽……聽縣主的。”
年如意遣走月喜,把門關上,然後給江媽吃了一顆迷藥後,就拿出了血壓計,測血糖儀,還俯在她胸口上,聽了聽她的心跳聲,然後確定江媽留下了手術後遺症高血壓,同時還伴有心肌衰弱症。
年如意拿出一管針劑,打進了江媽的體內,又餵了一顆強心藥效丸給她吃。
“縣主,江媽怎麼樣?”
守在門口,未離開過的月喜,戰戰兢兢的詢問道。
年如意一邊擦手,一邊道,“這兩天,要小心照顧,一旦有發燒症狀,立刻告訴我。”
“是,縣主。”月喜剛剛有些鬆口氣的心,又提了起來,“江媽她,不會再有事,是嗎?”
“這個事,我不能打保證,畢竟截肢也是一個大手術,且她失血也過多,體內引起了許多後遺症,還有各項器官有了衰竭症狀,就算這一次江媽能度過危險期,但之後但一個月,一旦她發燒,或者引起什麼感染,都能輕易奪走她的命,所以,你一定要小心照顧,還有,屋子裡不能太熱,熱了,傷口容易引起炎症。”
月喜連連點頭,“我這就打開窗戶通風,再去冰庫領幾桶冰塊過來,保證屋子裡不熱。”
近六月天,熱的要命,特彆是中午,太陽就像是火爐一樣烤著大地,她們站在屋簷下,都要流一身汗,何況是天天躺在床上休養,不得動彈的病人。
年如意又囑咐了幾句後,就去了東屋,探望老祖宗。
老祖宗剛醒來,正在與元烈說話,說的正是二人的婚事,年如意進屋後,老祖宗就朝她招手,“如意丫頭,這一次要委屈你了,原本打算等你芨笄之後,再讓烈兒迎娶你進門,可眼下,不得不提前讓你進門,半個月時間,怕是準備不多好,真的是委屈你了。”
“老祖宗,我冇覺得委屈,婚禮盛不盛大,熱不熱鬨,都是其次,我也不在意,重要的是,以後元烈和老祖宗都能疼我,我就一點兒也不委屈。”
“疼你,我一定疼你,我老婆子和烈兒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老婆子要是不疼你,天都會劈我,還有烈兒,他敢你疼你,我打他板子。”
老祖宗說著,還威脅的看了元烈一眼,“烈兒,你還不給你媳婦表個態?”
“老祖宗,我不會給你打我板子的機會,我能娶到如意為妻,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捨不得欺負她。”
當然,欺負她,還是會欺負她的,隻是,那個欺負,不會普通的欺負,到時候,丫頭一定也會喜歡的。
元烈勾唇,看著年如意,若有深意的笑了,笑的年如意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元烈,你……”
“丫頭,這一輩子,我隻娶你一個,隻寵你一個,冇有第二人。”
突如其來的深情表白,讓年如意臉紅,立刻忘了剛纔想要離元烈遠一些的衝動,道,“那可不行,你還要疼我們的孩子,寵著我們的孩子。”
“哈……嘶……”老祖宗哈哈大笑,卻扯疼了傷處,她急忙憋住笑,道,“對,如意丫頭說的對,烈兒啊,以後,你可不許冷待了我的曾孫子曾孫女。”
說著,目光還望年如意的小肚子上望了好幾眼,讓年如意極度無語。
她才十三歲,十三歲,還是幼女,望她肚子上看什麼,她這麼小,也不能立刻有孩子呀。
元烈抿嘴笑,“老祖宗一定要健康,長命百歲,日後我與如意的孩子們,還指望老祖宗來教導。”
“我老咯,可帶不動了,你們的孩子,還是你們自己帶,不過我也會在一旁教導你們怎麼管教孩子。”
老祖宗話剛落,就想起自己一手帶大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與她漸漸離心的事情。
她就哀歎一聲,“或許,我教導長大的孩子,也不是最好的。”
“祖母,我和瑾鴻都是你一手教導大的,我們都很好。”元烈捏了捏年如意的手心,讓她去勸勸老祖宗。
年如意握著老祖宗的手,說,“你帶大的元烈,就很優秀,我很喜歡啊,老祖宗,你看,都城有多少姑娘排著隊,都想要嫁給元烈呢,要不是我夠優秀,才能讓元烈對我一見鐘情,我怕是還要排隊來追求他呢。”
“一個姑孃家,說這話,你也不怕羞。”
老祖宗嘴裡雖這麼說,可心情卻一下子變好了。
不錯,她的兒子,雖然教育失敗了,可她還有兩個很優秀的孫子,都是她一手教導長大的。
老祖宗突然對一旁的梁嬤嬤,吩咐道,“把我準備的那些東西,都拿出來,給如意丫頭吧。”
“是,老奴這就去拿。”
梁嬤嬤屈身告退出去,不一會兒,她又回來了,手上捧著一疊厚厚的紙,等走近了,年如意纔看清楚,那並非是普通紙,而是一張張房地契。
“丫頭,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活下來,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說什麼救命之恩大過天的話,說那些,太見外,不過,我是真心拿你當孫女疼的,你要成親了,我這個做祖母的,怎麼也得給你添些妝,這些是我的一些私房財產,你一定要收下。”
厚厚的一挪,少說也有幾十張,全都是房地契,年如意整個人都懵逼了,“老祖宗,這……這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