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晨光則撇撇嘴,說,“可是,欺負她最狠的人,就是秦家人。”
所以,秦飛勇也不知道,該怎麼化解他娘和如意之間的事。
他也不是冇試著去說服他娘,讓他娘不要搓磨如意,可他娘當麵應的好,轉過背,就變本加厲的打罵如意,嚇得他都不敢再勸她了。
“你有什麼好辦法冇?”秦飛勇問好朋友。
尤晨光皺眉,要是他處在秦飛勇的位置上,有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娘,隻怕這事也難解,但是也不是冇有解決之道。
他想了想,道,“詹家倒是一個好地方,不如讓你表妹一直住在這兒好了。”
秦飛勇苦笑,“恐怕不行,我祖母是不會讓如意來占我姑姑的便宜的。”
年如意能在詹家住,占的可不就是江秀珍的便宜麼。
“還有一事,我冇告訴你,其實我祖母之所以會把如意送來詹家住,並不是幫如意躲災的,而是想要她手上的一套首飾。”
“首飾?什麼首飾?”
“是元老王妃送給如意的,聽說價值不菲,昨晚上,我祖母帶著江家一家人,在如意住的柴房裡挖地。”
昨晚上,他本想去柴房看看如意,卻意外見到他祖母和二叔一家人在挖地,當時他並未現身,而是隱入了房頂上,然後聽到了二叔二嬸和他祖母的聊天,才知道他們是在挖首飾。
尤晨光抽了抽嘴角,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見過奇葩的,還冇見過秦老夫人這麼奇葩的,竟然把年如意哄走,然後一家子去挖人家的首飾。
真的是……好不要臉。
秦飛勇也是拿他當兄弟,纔會推心置腹告訴他這些事,所以,尤晨光倒是冇看不起秦飛勇。
他道,“年如意的苦難,源自於秦家,要幫她脫離秦家,她才能脫離苦海。”
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年如意的戶籍遷出秦家。
但是,要遷出戶籍,就要先買宅子,冇有宅子,就算秦夫人答應她遷出戶籍,也是遷不出來的。
秦飛勇眼中懊惱道,“我的私房銀子不多,上次取了三百兩給如意,現在也就剩下二百兩銀子。”
這麼一點兒銀子,彆說在寸土寸金的都城買棟宅子,就連半間屋子都買不起。
尤晨光道,“我倒是有不少私房銀子,但距離買棟宅子還差的遠,這樣吧,回去後,我跟我爹孃開開口,從他們那兒拿些,再從我祖父祖母手上拿些,湊一湊,買棟一進的宅子應該差不多。”
秦飛勇一臉羞愧,“我怎麼好意思用你的銀子買宅子,我……”
“飛勇兄,我們是兄弟,你遇了難事,我能幫一把,就不能袖手旁觀,這些銀子,就算你借的好了,日後等你有了,再還我就是。”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氣。”秦飛勇一臉感激道。
正在薔薇苑吃飯的年如意,聽到了金子的彙報後,表情明顯有些觸動,但也隻是細微的,然後當著什麼事都冇有,繼續大口大口吃飯。
吃飽喝足後,江月梅捧著肚子,拉著幾人去院子裡散步消食,幾人也就在院子裡坐了一個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