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被地煞衝撞,你要是天天在這裡呆著,遲早也會出事。”李二蛋解釋了一句,伸手一直他們打橋梁的地方。
“你仔細看遠處的山,像不像是一隻下山猛虎,而你打橋梁的位置是不是正中虎口?”
李二蛋也看出了張奎心中在想什麼,那神仙大佬幾個字,更多的是調侃,不過他也冇有生氣,畢竟他的年齡在這裡擺著,和那些想象當中的世外高人差太多了。
眼珠一轉,臉上已經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老張,你最近是不是一直感覺身體虛的厲害,走兩步樓梯都得喘幾下,而且汗出的越來越多,最近都瘦了好幾斤。”
順著李二蛋的手指看去,張奎臉色一變,這仔細一看還真有那麼一點像,原本心裡還有點懷疑,現在懷疑全部都冇了,態度也比剛纔更加的誠懇。
他們剛到這邊就看一箇中年男人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姐夫,你可算過來了,你找的高人呢?”
“你可不知道,這兩天工人們越來越害怕,前兩天還是機械出毛病,這兩天都有人受傷了,如果再解決不了這裡的麻煩,全部都撂挑子,開始不乾。”
“二蛋,這是我小舅子張奎!”
介紹了兩人認識,張奎眼底帶著一絲懷疑,不過卻冇有在臉上表露出來,這畢竟是自己姐夫介紹過來的,很熱情地和李二蛋握了握手。
“我可是答應了大傢夥今天就把事給搞定,所以纔給大家放了一天假。”
沐國生臉上頓時笑容,“彆著急,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李二蛋,他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名高人,神仙一樣的人物。”
這邊的工程已經停留下來,不少大型機械堆在周圍,可卻冇有見幾個工人。
“神仙大佬,你直接叫我老張就行。”
“那就得問老張了,他竟然是這裡的經理,這件事情他應該很清楚。”李二蛋轉過頭臉上還是帶著笑容,但是在那雙眼睛裡麵確實冇有了笑意,甚至都有些冷。
師父傳承給他的那些知識當中,有過關於這方麵的記載,鋪路建橋有時候打不下地基,基本上都是地下有屍骨,在他們的屍骨上麵鋪路建橋,那等於是讓萬人踩著他們的屍骨走路。
“神仙大佬,你一定要幫幫我,我要是不能在預期的時間內將工程搞定,我們老闆肯定會把我炒魷魚。”
“你知道這裡為什麼會變成地煞嗎?”李二蛋冇有答應,反而是麵帶笑容的問了一句。
張奎討好的笑道:“這個我還真不懂,畢竟術業有專攻,神仙大佬您纔是專業,您說我聽著,需要怎麼做,我馬上安排人。”
“姐夫,這…”
張奎話還冇有說完,沐國生也冇有理他,他是第一次從李二蛋的臉上看到怒色,趕忙追了過去。
“二蛋你彆生氣,我們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活人樁?”
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把屍骨找出來妥善安葬就能解決。
而有時候偏偏一些不學無術的術士,喜歡用更加偏激的方法,那就是打活人樁。
張奎也是一臉的茫然,看到沐國生朝他怒目而視,可憐巴巴的求道:“神仙大佬您倒是把話說清楚啊,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姐夫脾氣不好,你要是不說清楚,他肯定拿皮帶抽我!”
“活人樁就是把活人打在水泥柱子裡麵,用他的怨氣鎮壓下麵的煞氣。”李二蛋目光看著沐國生。
沐國生呆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怒火萬丈,直接就去身上抽皮帶。
“我靠!姐夫你是不是忘了,上次那個負責工程的傢夥,在工地內勞累猝死,我這是前幾天纔過來,我是真不知道啊!”張奎說著轉身就跑出五六米,和沐國生拉開了距離。
他是從小被姐姐帶大,他姐姐嫁給沐國生的時候,他那會才十幾歲,正是叛逆的年齡,天天出去跟人打架胡混,沐國生年輕那會也是個暴脾氣,硬是用皮帶把他抽的走回了正道。
沐國生也想起來了這件事,他小舅子雖然有時候也會藉助他,但是能深入到現在的位置,負責整個工程,也是因為之前總工程經理意外死亡,所以纔會臨時把他給提了上來。
“這件事情張奎冇有說假話,二蛋你可能是誤會了,張奎雖然圓滑,不過他的本性不算壞,應該乾不出這樣的事。”
李二蛋剛纔就已經觀察過了張奎的麵相,這是煞氣纏身,掐指算了一卦,似笑非笑的望向了張奎。
“看來你也是被他們給利用了,你們原來的負責人可不是什麼勞累猝死,現在誰管這事誰倒黴,沐叔你還是直接讓人來調查那個活人樁吧,隻有死者怨氣解除,你們才能繼續乾下去。”
“要不然,這打活人樁的報應,肯定會落在負責人的頭上,誰當頭誰死,這裡除了活人裝的怨氣,還有那地煞口,也叫虎口穴,在這條河流下麵還有墓穴,這都得一一解決。”
“可是耽誤的時間,到時候肯定會超出預定的工期,神仙大佬,真的冇有彆的辦法解決了嗎?”張奎滿臉哀求的問道。
李二蛋笑眯眯的雙手一攤:“多死幾個人,這工程也能乾下去,反正方法我已經告訴你們,到時候怎麼做那就是你們的事了,我是不會摻和進來。”
同時他也想看看沐國生會怎麼去選擇,他知道這件事情張奎可能說了都不算,如果沐國生選擇瞭如期完成工程,那他們的交情也就到這裡了。
沐國生毫不猶豫的道:“現在給你們的老闆打電話,讓他給我滾過來,打活人樁的事必須調查清楚,誰出的主意乾的這事,一個也彆想跑。”
在吃過飯之後,李二蛋跟著沐國生一起去了跨江大橋建設那邊。
“那是因為你們有人在這裡打了活人樁,這事我管不了。”李二蛋說完轉身直接就走。
這一處把張奎和沐國生都給弄懵了。
張奎神情一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你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