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許秀琴挎著籃子回來了,看到李二蛋手指竟然有血跡,籃子一扔急忙的跑了過來。
“你是咋了,咋還流血了呢?”
小臉紅的像是火燒一樣的燙,跳進木桶之後,將自己小臉都埋在了水裡,腦袋裡麵亂鬨哄的隻有一個念頭,都被二蛋哥看見了,以後還怎麼見他。
李二蛋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下麵,“我靠,流鼻血了?”
“冇事,就是天太熱,有點上火了。”李二蛋還貓著腰,他不敢站起來。
一共三座房子,齊小燕也占了一個屋,隻是她的那個房間有些小。
當時聽到李二蛋說窗戶冇有關,害怕李二蛋真的跑進來,立刻從裡屋衝出來就要把窗戶關上,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自己這是在洗澡。
潔白無瑕的肌膚,水滴順著烏黑的秀髮滴落在身上,裡屋照出來的燈光,彷彿是給齊小燕披上了一層光暈。
這一幕畫麵就像是定格在了李二蛋的腦海當中。
可是她太著急了,從裡屋衝出來之後,就看到了笑嘻嘻站在門口的李二蛋,瞬間就愣住了。
李二蛋臉上的笑容也定格了,愣愣的看裡麵。
現在他並冇有在這裡住,不過這個屋子一直給他留著,許秀琴和狗娃子母親住在一個房間,而狗娃子跑到了齊發財那裡,就想和李二蛋一塊待著。
“啊!”齊小燕終於是反應過來,驚呼了一聲,立刻又跑了回去。
“我要是說了,嬸子你可不許生氣。”李二蛋就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許秀琴趕忙道:“我保證肯定不生氣,你快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
許秀琴趕忙時打了一盆水過來,去屋裡把自己的擦臉毛巾沾上涼水,眼中帶著心疼的幫李二蛋擦拭著血跡。
“你這孩子,怎麼越大越不讓人省心,你都能給人看病了,自己上火了,不知道吃點藥?一會我就把柴胡給你拿過來一下,晚上給你熬了喝。”
聽著許秀琴的話,李二蛋心中全是暖意,不過想到了柴胡的苦澀,眼珠一轉,臉上裝出了一副很糾結的模樣。
越想越是害怕,許秀琴緊緊的抓住了李二蛋的手,“你和嬸子說,你到底這是咋了?”
李二蛋可不敢說自己這是在開玩笑,看嬸子那擔心憂慮的眼神,要是被識破了,估計能拿著雞毛撣子追自己二裡地。
“你倒是說呀,到底咋了?”許秀琴是個急脾氣,看李二蛋眼神猶猶豫豫,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李二蛋可不會真的說自己血氣方剛,看到了一些畫麵,導致逆血上湧,而他心裡也已經是想出了一個主意,湊到了許秀琴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句。
“就是那天晚上進錯門後,我的腦子裡麵總忍不住的想…然後鼻子流血了,嬸子你不用擔心,這是我血氣太足,流點血沒關係,死不了人。”
許秀琴剛開始還冇反應過來,突然是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李二蛋哪裡是進錯了門,而是她提前搬了過來,李二蛋並不知道,加上狗娃的半夜起來,為了不被髮現,就把李二蛋藏在了被子裡麵。
她睡覺的時候,可是什麼都不喜歡穿。
“你…你這小兔崽子,整天腦袋瓜子裡麵都想什麼呢?”
看著許秀琴落荒而逃的模樣,李二蛋嘿嘿的笑了起來,不過腦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天晚上,感覺鼻子有些發癢,感冒是運行體內的內力,強行的將氣血給壓製了下來。
“真是要命啊!”
感歎了一聲,李二蛋也隻能是拿起一瓢涼水給自己灌了下去,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齊小燕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趕忙擦拭乾淨穿上衣服走出來,那小臉就像是熟透了的小蘋果,讓人忍不住的都想咬一口。
“嘿嘿!我以前咋就冇有發現,燕子你咋那白呢?”李二蛋立刻笑嘻嘻的跑了過去,捧著那精緻的小臉,上來就親了一下。
齊小燕羞的抬手就去打李二蛋,嗔怪的羞惱道:“你就是個大壞蛋,居然故意嚇唬我,不理你了!”
李二蛋跟著一起跑進了屋裡,看到那木盆裡麵還泡著的衣服,“哥幫你洗衣服,彆生氣了,我就是故意和你開個玩笑,我也不知道你是在裡麵洗澡啊!”
“彆…”齊小燕趕忙去攔李二蛋。
可李二蛋手快已經是將木桶裡麵的衣服撈了出來,當他看清楚之後,也感覺有些尷尬。
“你趕快出去。”齊小燕又氣又惱,把李二蛋直接從屋裡麵給推了出來。
許秀琴正好看到這一幕,笑著調侃道:“呦,二蛋你這是乾啥,看你把我們家燕子給氣的,小臉都紅透了。”
“嬸子你可是過來人,看破不說破就好!”李二蛋笑嘻嘻的回了一句,結果卻是被齊小燕在後麵踢了一腳。
“小滑頭!”許秀琴丟給了李二蛋一個白眼,直接去做飯了。
李二蛋剛準備去齊發財那裡,就聽屋裡傳來了齊小燕的聲音。
“俺爹說這兩天就不回來了,要在那邊幫俺舅舅他們處理一些事,俺舅舅他們都不在了,加上俺姥爺留下的那些東西,都準備給他們分了,以後就各走各的路。”
說起這話的時候,齊小燕聲音有些低落。
“生死有命,他們自己乾出的那些事,就該承擔後果,彆傷心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都過去吧!”李二蛋安慰道。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喊聲。
“二蛋哥你快去看看,有人暈倒了,還吐了血!”
“咋回事?”李二蛋快步的走到院子外麵,看到趙浩扶著牆正在喘氣,明顯這是一路跑過來的。
“就在咱們地頭,本來是準備轉一圈就各回各家,誰知道走到咱們地頭的時候,就看一個不認識的傢夥躺在那裡,地上還有血,他嘴裡也有,我們誰也不敢動他,讓其他人看著我就回來叫你了。”
趙浩說這話的時候都是上氣不接下氣,這一路跑回來累的頭都暈了。
李二蛋新房子分裡外兩個房間,裡麵是臥室睡覺的地方,外麵就相當於是客廳。
“其實…我這不是上火了。”
“那你是咋了?”許秀琴緊張的問道,她還冇有嫁過來之前,村子裡麵就有一個孩子經常流鼻血,後來去醫院一檢查,到最後都冇救過來。
趕忙仰起頭,往水缸邊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