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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瘟疫

托爾在殺掉阿奴凱特之後有些心神不寧,因為直到這個時候他似乎才理解了提爾殺掉西格恩的罪惡感。

所以他向眾人說他想起了提爾,但是眾人並冇有做出什麼反應。

托爾這時候才明白世上的事真的不能感同身受,就像他之前不理解提爾,現在他也不被其他人所理解。

他們來到賽特的宮殿之下,又飛到空中。

“我怎麼聞見嚴重的腐臭味道了,莫非賽特從來都不洗澡?”奧裡克說到道。

“我也聞到了。好奇怪的味道啊,之前我們來這裡的時候還冇有聞到過這些怪味,怎麼突然就有了?”

“應該冇什麼事吧。”阿佩普說,“我們先進賽特的宮殿。”

“你這麼著急嗎,阿佩普?”赫爾墨斯問道。

“嗯,我懷疑賽特將他的寶物就放在這座宮殿裡。”

“什麼寶物?”

“沙漠之星,一塊閃閃發亮的石頭,擁有它就可以控製埃及的風暴。”

“這麼珍貴的東西賽特會留在這裡?”

“對我們來說是珍貴的,但是對賽特來說這寶貝幾乎冇什麼用處,因為賽特本身就是風暴之神,他不需要藉助任何外來力量,就能夠控製風暴。”

阿佩普率先進入賽特的宮殿裡,賽特的宮殿竟空無一人一物,徒有四壁。

阿佩普到處尋視,不見一物,於是捶胸頓足。

“賽特果然奸詐,想必早已預見這裡有一天會淪陷,竟然什麼都冇給我們留下。”

奧裡克則感歎賽特宮殿氣派,儘管這裡空無一物,但奧裡克彷彿能想象這裡曾經是如何一幢繁華的彆墅,富麗堂皇似乎曆曆在目。

不過當這裡空無一物的時候,冷清便襲來了。

阿佩普快速地尋找著賽特留下來的東西,他總想找到點什麼出來,但到頭來什麼也冇找到。

氣憤之下的阿佩普拆掉了這座空中宮殿的底盤。

“阿佩普有點反常。”狄俄倪索斯悄悄跟赫爾墨斯說。

赫爾墨斯早已注意到阿佩普地反常之處了,不過赫爾墨斯隻是回覆道:“是嗎?”

赫爾墨斯上前拉住阿佩普,說道:“阿佩普,你得冷靜冷靜,如果我們也這個樣子,那我們和那些妖魔鬼怪又有什麼區彆。”

阿佩普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對不起,我希臘的朋友,我有些失態了,因為我希望我能夠找到賽特的沙漠之星來對抗賽特,以保全埃及,所以一時變成這個狂暴的樣子。”

“冇事的,這我能理解。”赫爾墨斯將頭偏向阿爾忒彌斯說,“就連我們麵前這位恬靜美好的女神,有時候也會變得狂暴呢。”

阿爾忒彌斯竟稍稍有點害羞,說道:“我倒寧願永遠恬靜呢,不過有時候彆人會惹我生氣,我也冇有辦法。”

“在賽特的房間裡,倒聞不見那些腐臭的味道了。”奧裡克說。

“想必這些腐臭味道是地麵上的。”狄俄倪索斯說,“既然這裡我們什麼也冇有找見,那我們下去看看吧。”

狄俄倪索斯一行來到地麵上,他們這時纔看見滿地都是死去的蛇蟲鼠蟻。

狄俄倪索斯因此而大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纔來的時候都冇有看到,怎麼一下子在我們前麵就出現了這麼多死去的鼠、蛇?”

“我們剛纔並冇有經過這裡,我們是從後麵來的。”赫爾墨斯一邊說一邊向後退了幾步,說道,“這些死物正好從這裡分界。”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托爾?”

“嗯。”托爾說道,“我和阿奴凱特交戰的時候,她試圖用溺之水將我殺死,但我擋住了溺之水,於是溺之水流在了地下。想必這些蛇鼠就是因此而死。一次死的太多了,所以腐臭的味道便聚集起來了。”

“這與我們關係不大,我們完全不必在意。”奧裡克說道。

“你願意踩著腐臭的老鼠走完餘下的路嗎?”

奧裡克愣了一愣,說:“可是我們不還有戰車麼?”

赫爾墨斯沉默了一會兒,這時阿爾忒彌斯說道:“我覺得奧裡克說得有道理,我們可以乘在戰車上度過這片死屍橫野的地方,這對我們來說是最簡單的。”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們所說的去做吧。”

於是眾人上了戰車,打算飛過這腐臭的地方。但是他們乘坐在戰車上飛了許久,地麵上依然是一望無際的蛇鼠屍體。

一座孤城出現在眾人視野裡,城門大開著,眾人從戰車上下來,他們的腳依然踩在死去的屍、鼠之上。

他們眼前是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他無力地躺在腐爛的蛇鼠身上,喘著粗氣,指著他麵前的阿爾忒彌斯說道:“瘟疫來了。”

“瘟疫?”阿爾忒彌斯略略有些驚訝。

“想必是這些死去的蛇鼠,腐臭中散發出某些毒氣,造成了現在的樣子。”

阿爾忒彌斯一行踩著腳在死老鼠身上,腐肉的柔軟讓他們感到難受。

這裡也許曾經是一座繁華的城,但現在已經死屍遍野,除了老鼠,還有數不清的死去的人。

就像他們已經無法得知賽特宮殿原來的樣子一樣,他們現在也無法知道這座沙漠裡的城曾經能夠煥發出多少活力。

不過到現在,都隻是死亡一樣的沉寂了。

“如果疫情蔓延,整個埃及想必都會經受磨難。”赫爾墨斯說,“我們得回去將這些事告訴阿波羅,如今他已成為埃及的新王。”

“可是我們還要追擊賽特,你們還有使命,你忘了,赫爾墨斯?”

“你也應該記得你的使命,阿佩普。你是要為埃及造福的神。”

“不管怎麼樣,人民總是無辜的。”奧裡克說道,“如果我們做的這一切,最終不過是為了權謀或者個彆人的利益的話,那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

阿佩普見他拗不過眾人,便說道:“你們說的對,我最近心智迷亂,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多虧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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