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基和印南娜同時被召集到恩利爾的宮殿裡。
“我有事跟你們倆說,馬爾杜克想要篡奪神王的位置,你們覺得我該如何處置?”
“這件事是真的嗎?”恩基說,“我怎麼聽著有些不靠譜?”
“就是的,現在埃拉就在馬爾杜克的宮殿裡。”
“可是我怎麼聽說好像是印南娜搶占了冥府,埃拉無處可去,馬爾杜克才收留他的。”
“任何人都不該收留埃拉。”恩利爾說,“我很早就覺得馬爾杜克有謀反的嫌疑,現在他在人間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即使現在不謀反以後也一定會篡奪我的位置。”
“我建議還是將所有事情都弄清再做打算比較好,以免被小人算計,釀成大錯。”
“你說小人的時候乾嘛看向我,恩基?”印南娜朝恩基笑著說,“雖然我感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但是我依然不能容忍你詆譭我。”
“不要這麼敏感,我可冇有說你,我隻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可是吉爾伽美什的確不斷在擴張他的地盤,不斷在宣揚馬爾杜克。而我們偉大的恩利爾,似乎就這樣被冷落了一般。”
“人間有盛衰興替,都是很正常的事。”
“人間是得有盛衰興替,難道神域也得有嗎?總之隻有偉大的恩利爾才能夠成為蘇美爾神域的王,他馬爾杜克休想。”印南娜說,“你不要老為馬爾杜克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某種關係。”
印南娜巧妙的說話術引起了恩利爾對恩基的懷疑,於是他強調道:“印南娜,你不要瞎說,我絕對相信恩基,冇有比他更實誠的人了。”
“隻要你相信我就好,那一切問題都好解決。”恩基說,“我有一個比較合適的方案,也許可以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
“你說吧,恩基,我知道你正義的同時又是智慧的。”
“我們可以將馬爾杜克召來,然後問清楚他和埃拉的關係。”
“如果他說假話呢?”印南娜說道,“他儘可以對著恩利爾表忠心,但是背地裡仍然策劃著反對我們的陰謀。”
“我這裡有一種藥,叫清心水,不管誰喝下去,都會吐真言的。”
“既然恩基有辦法,那就按恩基說的來,我也不願意冤枉馬爾杜克。”恩基說道,“阿達德,你去請馬爾杜克過來。”
恩利爾看起來恢複了理智,在他的心裡恩基的建議逐漸占了上風。不過他用錯了人,傳命令的阿達德,正是印南娜的哥哥。
阿達德來到馬爾杜克這裡,徹底破壞了馬爾杜克與恩利爾澄清事實的可能。
“馬爾杜克,恩利爾命令我將你帶回去審判,如果你束手就擒,恩利爾將考慮從輕發落。”
“我有什麼罪?”
“你聯合埃拉謀反的事已經暴露了,不要再裝了。”
馬爾杜克聽見阿達德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拈弓搭箭射出了一支長矛箭,阿達德被馬爾杜克射傷在地。
“回去告訴恩利爾,他無權製裁我,因為我將是蘇美爾最高的神明。”
阿達德身負重傷回到恩利爾的宮殿,印南娜率先扶住了他,問道:“你怎麼了,阿達德?”
“馬爾杜克已經謀反了,我去向馬爾杜克傳恩利爾的命令,他說……”
“說了什麼?”恩利爾問道。
“他說你無權製裁他,因為他即將成為蘇美爾最高的神明。”
“他打傷了你?”恩基接著問道。
“是的,我聽他這樣說的時候就感到氣憤,與他打在一起了。但是比起馬爾杜克法力無邊,我委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將我打傷了。並且是他放我回來向你傳達他的想法。”
“這麼說馬爾杜克是一定要和我對著乾了。”恩利爾逐漸攥緊拳頭。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慎重一點,畢竟我們不清楚馬爾杜克到底發生了什麼。”恩基勸道。
“夠了恩基,就是你一直在誤導我。”恩利爾說,“你讓我一直對馬爾杜克抱有希望,讓我相信他是忠誠的,但是你瞧現在,阿達德被他打成了什麼樣子,莫非你要等我成為這個樣子才意識到馬爾杜克已經成為我們的敵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有些可疑。”
“阿達德都已經親自見識到了,還有什麼可疑的。”恩利爾說,“有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還是不是站在我這邊。”
“我當然永遠站在你這邊,不過我總覺得事情不像我們看到的這樣簡單。”
“是啊,馬爾杜克從很早以前就開始預謀了,肯定不像我說得這樣簡單。”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繼續回去守好你的宮殿,做你自己想做的事,馬爾杜克的事我去處理就行了。”
“我是想說……”
“夠了,恩基。”
恩利爾粗暴地打斷了恩基的話,他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恩利爾讓恩基離開之後自己與印南娜商量對付馬爾杜克的辦法。
“印南娜,你都看見了,現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先剿滅馬爾杜克和埃拉,再說其他的。”
“靠你嗎?”
“靠我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去的話容易引起彆人話柄。我倒有幾個合適的人選。”
“誰?”
“此前來了幾個外邦神,他們想要找的人在埃拉手裡,所以您可以讓他們去殺死埃拉和馬爾杜克,然後許諾將他們要的人交給他們。”
“他們人在哪裡?”
“也許在恩基那裡。”
“你和他們熟悉,將我的意思告訴他。”
“還是另派人去吧,我欠他們太多,怎麼還能要求他們去做其他的。”
於是恩利爾想了一會兒,決定派阿淑爾接替阿達德一直乾的活,做了他的使者。
阿淑爾將托爾一行從恩基的宮殿請了過來,恩利爾打算自己跟他們說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