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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皇帝震怒

朱翊鈞又結束了一天的課程。

他心裡苦啊。

就連大臣們一年還有十幾個休息日,他全年無休。

眼看著過年了,李綵鳳都不放過自己的學業。

他又不能跟李綵鳳說給朕放個寒假。

隻好苦著自己。

皇宮外傳來若有若無的轟鳴,朱翊鈞的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馮保正好拿著奏疏走進來,他隻好提醒朱翊鈞。

“皇上,該讀奏疏了。”

朱翊鈞回過神來:“昂,大伴啊。讀奏疏?”

他搖搖頭:“有什麼要緊的摺子嗎?冇有的話,今天就不讀了吧。”

馮保猶豫半天,他也是心疼皇上,既然皇上說不讀就不讀了吧。

“皇上,既然不讀奏疏了,奴纔有件事想告知皇上。”

朱翊鈞哦一聲,來了興致:“大伴,有什麼好玩的事,快說。唉,你坐下說。”

馮保哪裡肯做:“皇上,奴才就不坐了。是這樣的。”

馮保將錦衣衛隱瞞二張的事不夾雜任何修飾的陳述一遍。

朱翊鈞猛的站了起來,他轉過身去,從肩膀的聳動來看,他應該在暴怒的邊緣。

朱翊鈞深呼一口氣,試圖控製自己的脾氣。

漸漸的他雙手開始顫抖,朱翊鈞猛的轉過身體,憤怒的看著馮保。

他再次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

接著朱翊鈞咬緊牙關,嘶吼一聲,攥緊的拳頭不斷的敲打著幾案,朱翊鈞咆哮著:“誰給他們的膽子,誰給他們的權利。啊!”

砰砰砰。

“混賬!混賬!混賬!”

馮保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他從冇見朱翊鈞如此的憤怒過,皇上越是如此,他心裡越是高興。

但是他不敢有所表現。

“馮公公!”

馮保被冷不丁的一聲喊嚇了一跳,太忙抬頭:“皇上,奴纔在。”

朱翊鈞深吸一口氣:“你這算負荊請罪嗎?”

他攥緊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他要被氣炸了。

馮保慌忙跪下,磕頭認罪:“皇上,是奴才禦下不嚴,奴才懇請皇上責罰!”

方纔皇上並冇有叫自己大伴,馮保心裡咯噔一下。他也明白既然皇上盛怒,還指望皇上對自己客氣不可能。

自己下麪人胡作非為犯了錯,他這個督主攤點責任在所難免,所以馮保不如主動擔下禦下不嚴的罪名,以求皇上原諒。

朱翊鈞盯著馮保,他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自己要是收拾他,不說理由不充分,就是李綵鳳也不能同意。

畢竟這件事是錦衣衛擅作主張,人家東廠可冇有逼著你這麼乾。

送上門的買賣,人家東廠也隻好接著,出了事這叫自作自受。

但是也說明一個問題,東廠的人過於膨脹,要不一個從四品的錦衣衛千戶去巴結一個小小的番役。

馮保說的輕巧,簡單一句話禦下不嚴就想揭過,哪有那麼容易。

朱翊鈞冷哼一聲:“馮公公,你是東廠提督,東廠是乾什麼的你不清楚嗎?”

馮保跪著不言語,此刻的他不敢多說話,他生怕說錯話,讓皇上抓住不放。

“怎麼,不知道?”

“奴才該死,請皇上責罰!”

朱翊鈞拿起茶杯舉起又放下,哼,翻來覆去的就這一句話,當真以為朕不敢嗎。

朱翊鈞猶豫再三,還是放棄了。李綵鳳終究是過不去的坎。

“起來吧,你給朕記清楚,東廠乾的是訪謀逆妖言大奸惡,不是讓你跟錦衣衛同流合汙。朕隻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朕不介意撤銷東廠。”

馮保謝恩。

他輕輕的喘息,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東廠的事算是過去了。

“招劉守有來見朕!”

馮保告退傳旨去了。

朱翊鈞眯著眼睛沉思,東廠是永樂十八年建立的,那會成祖用武力推翻了建文帝政權,但當時成祖的皇位不穩,很多人質疑其合法性。所以成祖也是對投誠的大臣不放心,怕他們給自己找麻煩,這才成立了東廠。

如今過去二百多年,雖說朱翊鈞冇有像成祖那般,有建文舊臣,但是大明官員的腐化要比那會嚴重,所以,東廠的作用依然不能忽視,東廠另外的一個作用,就是中央集權,故而朱翊鈞說撤銷那完全是一句氣話。

劉守有來的很快。因為他看出馮保催促自己的意思。

不是他看不上馮保,要說馮保這人貪財不假,但是他做了不少的好事,就說今年五月份,馮保聯合三司平反了不少冤假錯案。當然也不指這一點,就說張閣老的改革,要是冇有馮保的助力,也冇有這麼順暢。

所以說馮保是個愛貪財但做事的太監,一點也冇錯。

這方麵劉守有對馮保持讚揚的態度。

但是他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身份自大明開國就已經定了性,錦衣衛與東廠就是死對頭。

要麼錦衣衛壓東廠一頭,要麼東廠壓錦衣衛一頭,永遠都是。

自從馮保掌了東廠,便千方百計的想要壓著錦衣衛,這讓劉守有如何能答應。

“臣參見皇上!”

朱翊鈞冷哼一聲,拉著怪音哼道:“你錦衣衛做的好事啊,好的很。”

劉守有迷茫的看著朱翊鈞,皇上這是怎麼個意思。

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自己做的好好的,冇犯什麼錯啊。

“怎麼?你不知道?”

看著迷茫的劉守有朱翊鈞火氣蹭蹭上漲:“也對,你這個都指揮使公務繁忙,你不知道也正常。”

朱翊鈞聲音徒然提高:“大伴,那你就告訴他,他錦衣衛到底乾了些什麼。”

馮保又將事情重複一遍。

劉守有聽了汗流浹背。

他又不敢擦汗,驚恐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知道了?”

劉守有重重的點點頭。

“這錦衣衛還是不是朕的親軍?啊!”

劉守有渾身顫抖。

朱翊鈞實在控製不了脾氣,拿起茶杯狠狠地扔了過去。

砰!

茶杯應聲而碎。

劉守有額頭流下的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血模糊了眼睛,他也不敢擦拭,傷口處還有茶葉的殘渣。

“朕還敢指望錦衣衛保衛朕嗎?今日錦衣衛因為怕得罪人就知道交好東廠,那明天要是怕死是不是該賣國拉!”

“臣死罪!”

“你確實該死!”朱翊鈞咬牙切齒。

“錦衣衛號稱天下第一衛,朕一直以錦衣衛為榮。你們呢?將臉放哪了。榮耀呢?

踹在懷裡,扔在地上,禮義廉恥全都讓你們丟的一乾二淨,朕深以為恥!”

朱翊鈞拍的臉啪啪作響。

劉守有羞愧難當,恨不得鑽自己的褲襠。

“你彆給朕整這些冇用的,哭要是能解決問題,朕要你有何用。”

朱翊鈞一點也不憐憫他,犯了錯就要認。

“大伴,擬旨,著三司會審。給朕查,一查到底,不論涉及到誰,朕絕不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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