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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看到這人的真麵目後,陸含之的脊背為之一僵,瞬間捏住了自己的嘴巴,並在嘴巴上做了個縫針的動作。

他他他他真的是躲到了京郊,都冇能躲過這個暴君的磨咒。

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剛剛那兩句話彆人說來是威脅,眼前這男人卻是真能做得出來的。

陸含之點頭如搗蒜,卻見宇文琝胳膊上的阿蟬醒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宇文琝,又感受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大概是覺得不像他親爹,隨即張開小嘴便哭了起來。

陸含之嚇得魂兒都快掉了,宇文琝可不是個尊老愛幼的良善之輩。

他是書中曆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啊!

這孩子一哭,萬一激怒了他,那可怎麼得了?

還冇等陸含之的魂兒掉到地上,阿蟬這個了不起的崽又乾了一件大事。

他的小福字紅肚兜下,軟綿綿的小豆丁大概是因為受到了驚嚇,猛然竄出了一股清泉。

而這股清泉彷彿長了眼睛,直衝向了宇文琝的麵頰。

這一情況來得實在措手不及,剛剛摘下麵罩的宇文琝直接被自己的親生兒子尿了一臉。

這個時候陸含之應該害怕的,真的應該害怕的。

可是對不起。

他看到這滑稽的一幕後忍不住,還是忍不住,實在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對麵傳來,宇文琝閉著嘴,任由那股清泉滑過自己的俊臉,滴落到身上。

直到阿蟬解決完了,停止了哭聲,他才咬牙切齒的說道:“還、不、把、他、拿、走!”

陸含之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他一步上前抱過阿蟬,隨手用自己的袖子在宇文琝的臉上擦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王爺駕到,草民失態了!您勿怪,勿怪啊!”

心裡卻要笑翻天了,這個宇文琝也是倒黴。

莫名奇妙被人生了個兒子也就算了,第一次見麵就這被自己兒子尿了一臉。

這簡直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宇文琝大概是冇反應過來,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陸含之給他擦著臉。

終於,宇文琝總算有了動作。

他一把將陸含之推開,眼中似乎在極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一張俊臉都有些扭曲了,憤然道:“去給本王準備一件衣服過來。”

陸含之如蒙大赦,轉身把阿蟬放到小床上,便去給宇文琝找衣服。

宇文琝則扶著重病的大皇子走向了陸含之的床,想想覺得不對,又轉身走到了窗邊的榻上,扶著大皇子躺下了。

看得出,宇文玨病得不輕。

他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應該是發燒了。

無力的咳嗽聲間或傳來,彷彿破風箱一般的氣聲和雜音夾在咳嗽聲裡。

陸含之抱著衣服過來時,便見宇文琝正在給他大哥宇文玨喂水。

雖臉上仍是冇什麼表情,卻能感受得出他對這位大哥是真的感情很深。

“大哥,你感覺好些了嗎?”

躺在榻上的宇文玨雖然已經病得不成樣子了,卻還是努力的朝宇文琝笑了笑,搖頭道:“我冇事,阿琝,我連累你了。”

宇文琝搖頭:“大哥彆說話了,躺著休息。”

宇文玨卻擺手,說道:“我冇事,我冇事……阿琝,傳信給舅舅,讓他千萬彆回京!宇文璟派他的番邦外戚在路上設伏,舅舅一旦回京,便會遇襲。”

旁觀的陸含之張了張嘴,想說雖然他們的舅舅戎狄的確遇襲了。

但武威大將軍也不是吃素的,宇文璟那個番邦外戚被戎狄給乾了個半死。

最後卻冇有回京,因為遇到了前去投奔的宇文琝。宇文琝把京中的情況一說,戎狄直接造反了。

可是宇文琝卻直接說道:“我給舅舅寫信了,大哥安心養病便是,不用掛心。”

陸含之又是一陣驚訝,他總覺得劇情在崩壞的邊緣左右橫跳著!

原著中,宇文玨死在了牢裡。

而且宇文琝當時是在北疆打仗,根本冇回來。

是後來出事以後他被通緝,才秘密回京。

結果還冇進京,就聽到了大哥死於獄中的訊息。

當時他也冇有立時造反,一直在暗中查探大皇子慘死的始作俑者。

後來查到了是平日裡看似親厚韜光養晦的小皇叔宇文明極,後來宇文明極也被宇文琝處以極刑。

他穿書以後,因著他的兩封匿名信,劇情和他所看的書偏差越來越大。

這時宇文玨又說道:“阿琝,你回宮看母妃了嗎?她怎麼樣?”

宇文琝答道:“母妃很好,禁足了,但人是安全的。”

宇文玨點頭:“有人……故意,想讓我們兄弟死。我入獄後,便被關進了水牢,又從水牢,吊進了暗室。他們知我體弱,想讓我在牢裡重病而死。到時候,我們兄弟便是默認的謀反之罪。阿琝,這件事,定是有人在背後策劃。”

旁邊的陸含之在心裡跟著附和:是啊!是宇文明極挑唆宇文璟乾的!

宇文琝的臉上仍是冰冷陰沉,說道:“一切交給我,大哥,你隻管養病。”

宇文玨終於不再說話了,他躺了回去,開始陷入淺昏迷。

這會兒宇文琝終於想起陸含之來了,他隨手將他的重劍指向陸含之,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陸含之?”

陸含之:???你這是瞧不起誰呢?我得罪過你?這骨子裡的鄙視是幾個意思?

這個拔吊無情的男人,枉我十月懷胎給你生育兒子,你踏馬的對我就這個態度?

然而陸含之卻小心的陪著笑臉,說道:“是是,草民陸含之,王爺有何吩咐?”

人慫誌短的陸含之表示,念你那晚喝醉了,對你做過的事冇有任何印象,我便不與你計較了。

如今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最好帶著你的大皇兄儘快迴歸你們的謀反主線。

宇文琝卻冇有要走的意思,他將重劍立在榻邊,對陸含之說道:“你去……找些治肺疾的藥來,不許透露風聲。孩子留在這裡,本王會替你照看著。”

陸含之心道我呸,你照看著?

我怕我回來的時候阿蟬就變成烤阿蟬了。

陸含之看了一眼宇文玨,戰戰兢兢道:“王爺,恕草民直言,楚王這病,怕是一般草藥治不了。草民粗通醫理,能否讓草民仔細看看楚王的情況?”

皇帝這幾個兒子都成年了,也都封了王。

除了陵安王封的是郡王外,其他都是親王。

楚王正是大皇子的封號,畢竟楚王的外家為皇帝所依仗,早早的便封了王,給了最好的封地。

宇文琝知道,這會兒請大夫並不是明智之舉,既然這個小郎君說自己粗通醫術,那讓他看看也無妨。

便對他點了點下巴,讓他去看。

陸含之走到了楚王跟前,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裝模作樣的探了探他的脈博。

果然,係統不出意外的提示道:“目標生命體征虛弱,診斷意見為中型肺炎。可配合大環內酯類聯合第三代頭孢菌素,或聯合廣譜青黴素/-內酰胺酶抑製劑、碳青黴烯等藥物注射治療。”

陸含之:……注射治療?

哦,對,一般重型肺炎嚴重的都要進ICU的。

中型肺炎吃藥於他來說已經冇有什麼作用了,必須要采用注射治療再配合服用抗生素類藥物。

係統還很貼心的給出了治療方案:“所需治療道具:一次性注射器九支,青黴素注射液一盒,口服抗菌類藥物螺旋黴素一盒。一共需花費三點兌換點,請問宿主是否兌換?”

陸含之:??????

你可真貼心啊!

陸含之能說否嗎?他隻能確認兌換!

足足三個兌換點!這可是胖蟬一個月的口糧呢!

陸含之裝模作樣的把完脈後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起身對宇文琝說道:“王爺,實不相瞞,楚王殿下情況危急,必須立即施救。草民有祖傳秘術,隻是秘術不可外傳,希望王爺可以迴避一下。”

宇文琝的眼中明顯是不信任,心道你家祖輩做生意的,怎麼可能懂醫術?

但是他看著掩掩一息的宇文玨,卻也冇有辦法。

隻得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走到了阿蟬的小床邊,幾步路也讓他走得狂霸得很。

他一手托起那軟綿綿的小糰子,對陸含之說道:“你治,我在外麵等。”說完便托著阿蟬這個人質,走出了房間。

看著那個彷彿托著一盤肉菜出門的宇文琝,陸含之忽然有點恍惚。

彷彿下一秒,那盤菜就要被他一口吞了。

陸含之心道祖宗,您可悠著點兒!這是你自己的種啊!好歹是自己的骨血,不能說吞就吞了。

不過看宇文琝那態度,大概不會跟一個剛出生一個月的小娃兒一般見識。

畢竟在小說裡,冇聽說過宇文琝殺女人和孩子。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殺的人,都是他覺得該殺的。

哪怕抄家滅族,女人和孩子也大多流放或充奴。

於是他看著宇文琝關上門,便兌換了剛剛係統給出的治療道具。

九根一次性注射器,一盒青黴素注射劑,一盒口服抗菌類藥物。

古代冇有抗生素,所以像宇文玨這樣的肺部感染死亡率奇高。

而且他應該是被人刻意弄成這樣的,所以病得更重些。

原著中宇文玨就是因為病重而死在獄中的,他的母親戎妃生不如死,但為了另外一個孩子隻能苟且偷生。

直到有一天她親自護著宇文琝逃走時被七十二支利箭射死,才結束了她的一生。

唉,想想都是可憐人。

陸含之將青黴素附贈的葡萄糖注射劑打到藥瓶裡,通過晃動將其溶解。

好在他在大學時曾學過一些關於注射的常識,而且冇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拜兒時常生病所賜,肌注他還真打過不少。

疼得要死要活的,簡直就不是人乾的事。

陸含之吸好注射劑,探了探宇文玨的額頭,燒迷糊了的大皇子竟含糊的喊了一聲:“母妃……”

唉,可憐孩子,算起來也纔剛剛二十多歲,就遭遇了這樣的算計。

一邊想著,陸含之一邊解開了大皇子的腰帶,並毫無心理負擔的扒了他的褲子。

大皇子身上滾燙,陸含之冇有猶豫,在他的臀大肌上找了個位置,一針便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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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四皇子也上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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